经常,在我挣扎了半辈子的桌前,
我写人生的无意义。
借助一扇窗户,
观察天气,及远处山势
无尽起伏里的绝对。
感到一切皆有可以阐释的余地。
四壁环绕我。门,书籍,
灶台,炒锅和水池,
刀面上,蔬菜的青汁拼成的图案
——都在命令我安静。
深居于此,我饱尝
钟表里漫长的旅程
每天赋予茶水和玄想的苦味。
是啊,这多少有些伤感。
有时爱上自身的孤僻,
没什么理由,初恋那般纯粹。
清风那样顺从自己的意愿。
有时听音乐。把巴赫
塞入锁孔,试着化解日常的荒诞剧、
悲与哀,集散无常的形式。
有几位挚友,住在城市各处,
为生计各自忙碌、衰老。
各自搬运着各自的货物,
忘掉才能,更加认清各自的处境。
唯酒后状态最佳,暂时
摆脱了镣铐,自由出入
彩色的童年。肯定或否定,
满饮虚无之杯里让人耽留的部分。
醒来,听到繁星与山脉。
未尽的时日多么开阔。
睡在我身边的女人呼吸多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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