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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达夫诗选

时间:2023/11/9 作者: 中国诗歌 热度: 11367
□程佳宋子江/译

  丽塔·达夫诗选

  □程佳宋子江/译

偶然

你的出现,就仿佛

  磁铁吸清了空气。

  之前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微笑,

  还有你的头发,银色飘飘。某个人

  在挥手再见,她,也是银色的。

  当然,你没有看见我。

  我轻声呼唤,这样你就可以选择

  不回应——然后再呼唤。

  你在光中转身,你的眼睛

  找寻你的名字。

几何

我证明一个定理,这房子能展开:

  窗户挣脱束缚盘旋在天花板附近,

  天花板叹息一声飘然而去。

  当墙壁清干净自身的一切

  只剩下透明,康乃馨的香气

  随之离去。我暴露在露天,

  头顶上,窗户都铰链成了蝴蝶,

  阳光闪烁在它们相交之处。

  它们在飞向某个点,它真实且未被证明。

青春期Ⅰ

露水浓重的夜晚,在外祖母的门廊后面

  我们跪在挠人痒痒的草上说悄悄话:

  琳达的脸悬在我们面前,苍白如一颗山核桃,

  显得很智慧,因为她说:

  “男孩的嘴唇很柔软,

  柔软如婴儿的皮肤。”

  空气听见她的话都凝固了。

  一只萤火虫在我耳边嗡嗡的飞,远处

  我能听见街灯砰的一声

  变成了一个个微型太阳

  映在一个长着羽毛的天空。

青春期Ⅱ

虽然是夜里,我坐在浴室,等待着。

  汗水在膝盖后面刺痛,小乳头警觉地翘起。

  百叶窗把月亮片切了;瓷砖哆嗦成苍白的带子。

  然后他们来了,三个海豹人,眼睛圆圆的

  像餐盘,睫毛像磨尖的齿头。

  他们带来甘草糖的香味。一个坐在洗盆里,

  一个坐在浴缸边;一个靠在门上。

  “你感觉得到吗?”他们轻声说。

  我还是不知怎么表达。他们偷偷地笑,

  用手拍拍自己光滑的身子。

  “好吧,也许下一次。”他们站起身,

  像月光下的墨池,闪闪发亮,

  然后消失了。我抓住那些破洞,

  他们留下的,就在这黑暗的边缘。

  夜像一团毛球,歇在我的舌头上。

美女与野兽

亲爱的,餐盘已经收拾好了,

  仆人们都回到自己的住处。

  今晚我们躺在什么样的谎言上呢?

  那只兔子在你心中怦怦狂跳,我的

  孩子般的双腿,因成天穿着衬裙而苍白?

  否则我父亲不会忍无可忍

  带着我们的纪念品一路吃力地走回家。

  你那么英俊,我的心渐渐被侵蚀……

  野兽啊,你躺在我脚边悲伤的样子好蠢,

  那时我还太小,没见过任何东西

  死去。现在,外面的玫瑰正在叠起

  一瓣瓣红唇。我想念我的姐妹们——

  她们就站在自己模糊的镜子前。

  灰色的野兽在窗下团团转。

  姐妹们啊,不明白将要把你们抢走的是什么吗——

  难道是期盼中的、英俊的、需要我们的那一位?

石头中的鱼

石头中的鱼

  宁愿落回

  大海。

  他厌倦

  分析,那些可预言的

  小真理。

  他厌倦在露天里

  等待,

  他的侧影被一道白光

  盖上封印。

  沉默在深海

  游啊游啊

  而且太多没有必要!

  他随遇而安,耐心

  待那一刻来临

  抛掷他的

  骨骼之花。

  石头中的鱼

  知道失败乃是

  给予生者一个

  恩惠。

  他知道为什么那只蚂蚁

  策划一个帮匪的

  葬礼,俗丽

  有着完美的琥珀色。

  他知道为什么那个科学家

  暗自欣喜

  摸抚羊齿蕨的

  性感盲文。

借助字典,在天井上读荷尔德林

一个一个,那些词

  投降了,

  白旗被遣出

  寂静的营地。

  我的羞怯何时已归来?

  这个晚上,天空拒绝

  躺下。太阳蹲伏在

  叶子后面,但是树

  很早就走开了。

  浮在表面的意思

  歪着身子向我走来,

  我大踏步

  走出身体去迎接,

  逐字逐句,直到我

  瞬间化为一切:芬芳的

  世界,

  我沉入,

  一个潜水者

  忆着空气。

苇丛间

砍一茎从前

  长在河里的芦苇。

  倚仗它。掂量

  你手里的一块石头,

  之后把它放下。

  静观青苔将它覆盖。

  使劲敲打这块石头,

  看它是否在想着

  水。

事件

他们离开田纳西山岭时

  没别的可夸耀,

  只有美貌和一把曼陀铃,

  两个黑种人依靠着,

  在一条江轮上

  从此无法分开:莱姆弹琴

  为托马斯的银色假声伴奏。

  但是晚上很热,他们喝醉了,

  呕吐之处轮桨

  搅和着泥浆与月光,

  香蕉林下

  他们呼唤狼蛛

  出来跳舞。

  你这么好这么强大,我们就看看

  你能做些什么,托马斯说,指向

  一个戴着树帽子的小岛。

  莱姆脱去衣服,满不在乎:那些是栗子,

  我以为。跳入水中

  快如喘气。托马斯,干着身子

  在甲板上,看见那顶绿冠摇摆

  而那个岛在打滑

  向下,溶解

  在越来越浓的小溪里。

  他的脚边

  是一圈发臭的破衣裳

  和那把半壳形的曼陀铃。

  轮桨打转处,水

  轻轻抽成褶。

疼痛变奏

两根弦,一声刺穿的哭。

  那么多方法可模拟

  耳边的回响。

  他躺在床上,曼陀铃

  抱在怀里。两根弦

  一个音,十七个

  品位;脊状的声音

  在结着茧子的指尖下

  哼唱。

  他的大脑里

  有一根针,但没有东西

  适合穿过它。声音颤抖着

  如一根拉长的绳,清晰

  可以落地,紧张、充盈,

  一个男人在抽噎。

  两根滑腻的弦

  一片刺穿的脑叶:

  这就是被原谅的过去。

得子变奏

女儿的头那个害羞的角度——

  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他的士兵满眼温柔

  等着心上人悄悄溜出

  面纱。托马斯知道

  他会发现什么——一个嘲弄的微笑,勇敢

  犹如那个年轻中士光滑的脸上

  干净利落通过战斗打响第一分钟时的表情。

  女人们称之为献吻。

  看着新郎吞咽口水,

  第一次托马斯感觉很想

  管他叫儿子。

在洗物中说

爸爸叫她宝贝,那是他在喝醉酒

  回家的时候,摇摇晃晃,就好像风只碰

  他一个人。一到冬天他的皮肤就发白,

  从马栗变成了生姜,寒气逼来

  黄色褪尽。他身上有切罗基人的血液,

  妈妈说。妈妈从未变过:

  每当那只狗爬到炉子下面

  后门砰的一声关上,妈妈便藏起

  洗好的衣物。希巴吠叫起来,如同置身于

  雪中或三叶草丛,被宠坏的一条母狗。

  她是爸爸的女孩,

  尽管她是黑色的。有一次

  大冬天,她穿过梦境

  径直走下楼梯

  停在镜子前,一只野兽

  睁着惊恐的眼睛

  尖叫把屋子都吵醒了。今晚

  每盏灯都在哼哼,厨房寒冷似北极,

  雪白的床单飞舞。爸爸正让手帕

  扬帆航行。她脚搁在丝绸

  缝的玫瑰上,等待着

  直到他转过身,笑容滑遍全身。

  妈妈握紧黑色的拳头。

  碰那孩子

  我就砍你

  就像砍倒黎巴嫩的雪松。

白天的星星

她想要一点思考的空间:

  但看见尿布在晾衣绳上冒着热气,

  一个布娃娃倒在门后。

  于是她拖来一把椅子在车库后面

  趁孩子们午睡时小坐一会儿。

  有时候有些东西值得看一看——

  一只消失的蟋蟀皱缩的甲壳,

  一片飘落的枫叶。其他日子

  她目不转睛地凝望,直到确定

  闭上眼时

  只看得见自己生动的血。

  有一个小时吧,最多,之后丽莎出现

  在楼上的楼梯口,噘着小嘴。

  刚才妈妈在干啥呢,

  和外面那些田鼠在一起?啊,

  在建造一个宫殿。后来

  那天晚上,托马斯翻过身

  摇摇晃晃进入她时,她会睁开眼睛

  想起那个属于她的地方,

  只有一个小时——在那里

  她什么也不是,

  在日子的中间,纯粹得什么也不是。

没人能够帮他了。

  隔壁骑红色脚踏车的

  那个小家伙不行,

  被他用曼陀铃搞得心烦意乱的

  金丝雀不行。再不会有

  更多的树在月光下唤醒他,

  也不会有一个干燥的春天早晨

  鱼儿寂寞需要陪伴。

  她站在那里告诉他:算了吧。

  她厌倦了救护警报和他那张

  盐腌过的脸。如果这是暗号

  她告诉他,听着:我们都是好人,

  虽然我们从不相信。

  但是现在他连她的脚都碰不到。

东方女芭蕾舞演员

在一朵康乃馨的花瓣尖上旋转,

  收音机吱吱嘎嘎划出一曲晨祷。

  日光还没有冒险走远

  来到窗户——墙壁仍然黑暗,

  印着超大的栀子花

  鬼影。女芭蕾舞演员

  旋转到那个不平整的

  旧十字架机关,她提起肩

  经过珠宝盒的

  边缘。两只粉红色的鞋

  触到破碎的花瓣,没有人

  会有那么小的脚!在中国

  他们把一切都颠倒了:

  这个女芭蕾舞演员没起来而是钻了

  一条隧道直抵美国。

  在美国穷人的卧室

  用纸糊着庸俗的花朵,

  背景上的颜色有油脂、有

  茶包,有仿胡桃木。

  在世界的另一端

  他们正脱去长袍,那上面绣着

  玫瑰,玫瑰嘶的一声

  飘到床边的地板上。

  此时,这边,太阳终于敲打窗户

  敲得玻璃突然不透明了,

  含含糊糊像盾牌。这间房里

  有一张床,太阳去了那里

  散步。有根稻草点头触碰到

  它的玻璃唇;一只手

  伸向一张纸巾,把它揉成一朵花。

  女芭蕾舞演员已经钻了整整一夜!

  她炫耀自己的裙子像帆,

  在一个十分亮洁的盘子里旋转,

  转得飞快,似站立不动。

  太阳走过床去到枕头边

  停下来喘口气(在东方,

  气息缥缈如田野中的

  薄雾),在一块打结的手帕上

  犹犹豫豫,手帕已滑落

  在它的弦上并且停歇在了

  右耳下面,这只耳朵辨别得出

  最精致脆弱的音乐

  世上鲜有。女芭蕾舞演员舞蹈在

  光的隧道尽头,

  她在自己不可能的脚尖上旋转——

  其余部分都是阴影。

  头在枕头上看不见别的

  但感觉得到太阳温暖着

  自己的脸颊。没有中国;

  没有十字架,只有那个纸质的吻,

  克里内克丝牌面巾纸上樟脑的臭味,

  墙壁与破旧的芭蕾舞裙一同爆裂……

我拒绝冥想于其中的诗

一封母亲的来信在等着:

  站着读信,凌晨一点,

  刚到德国的婆婆家里

  从巴黎过来,开了六个小时的车。

  我们的女儿在奶奶的床上蹦,

  很开心回到这一种语言

  她懂。大家好!你的明信片

  9号就寄到了——熟悉的拼写错的

  单词、感叹句。我希望我的身体

  不会抽筋漏气;我很想——

  正如我女儿说的,假装成

  “爸爸”——穿上靴子,散很长时间的步,

  一个人。你在华盛顿特区的表弟罗尼——

  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

  比你小几个月的——

  在一家辣牛肉酱店里被勒死了,

  你的梅阿姨现在神经有些错乱!

  妈妈把话题跳到了园子,说它现在

  出产——洋葱、牛皮菜,

  生菜、生菜、生菜、萝卜,更多生菜,

  就在眼下!玫瑰开得正盛。

  我不是一直都讨厌园艺的吗?但是德语,

  有其耐心、咕咕哝哝的构成要素,

  在这方面,英语,也是一样,

  美式英语耐嚼的鼻音?浣熊

  已经把这当家了

  我们一共十个在狭窄的楼梯间

  可我感觉不到他的手,谁知道

  再也感觉不到了,怎么把它们弄出去?

  我还站着。好多袋子等着要拆呢。

  就写这么多吧。照顾好自己。

献辞——仿切斯瓦夫·米沃什作

别睬我。这个要求打上了结——

  我并不羞于承认它。

  我不会答应任何事。我是一个魔法,

  可以震聋你的耳朵,就像一场暴雨或一口井。

  我很清楚怎么做介绍,五分钟调情,

  结束旧新闻。

  破颜色,这种愿想,

  艳俗,有尴尬的不确定性。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红枫茂密,

  还有一条小溪

  从黑蔷薇丛中流出。

  那里很安静:没有风

  夺走被扔到空中的鸟儿的哭喊,

  我坐在高空,还不认识你。

  倘若没有办法把我们困在谣言中,

  音乐或书籍是什么?自由精致的牢笼!

  我不想要糟糕的音乐,我不想要

  错误的学识;我只想要知道

  我错过了什么,很早的时候——

  那个讽刺性的对完全迷失的三指敬礼。

狂想曲

伟大的米克罗斯

  别名尼克劳斯·约瑟夫

  查若科兹的萨拉蒙帮派分子

  加蓝塔区艾斯达拉奇家族的继承人,

  佛托德的巴洛克式城堡皇室里的煽动者

  奥斯陆帝国的陆军元帅(门面)

  音乐家(实业),清醒,诚实,

  受过耶稣会的教育,

  他有一个幻想:集合

  大自然诞生的所有怪胎

  侏儒,非洲人,或者吉卜赛人

  残暴的突厥人,或者板起脸的婆罗洲人,

  把他们都召集到身前

  穿着艾斯达拉奇家族

  深蓝色和红色的制服

  看看他们当中谁最能够忍受

  高尚礼节

  帝国的服饰。

  他会开一场面具舞会。

  海顿会写一部歌剧。

  一切都被泄露了,赭色石头算出月初

  他们都搁浅在沼泽地上

  纽西勒瑟,匈牙利

  西部乡野,

  1785。

英雄们

一朵花,长在杂草丛生的地里:

  当它是一朵罂粟花吧。你摘下它,

  因为它开始枯萎了。

  你跑到最近的一栋房子

  去要一罐水。

  那个女人在门廊上开始

  尖叫:你摘了最后一朵罂粟花。

  在他凄凉的花园里,那朵花

  每天早晨给了她力量

  起来!道歉太晚了,

  虽然你走了过场,拿来

  小饰品和历史上记载的有汁味的一个段子,

  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活着去读了。

  于是你揍她,她的头

  撞在一块白色大石头上。

  无计可施

  只有把石头砸碎

  堆在偷来的罐子里用来撑那朵花。

  你必须带着它,

  因为你现在是一名逃犯,

  你不能留下线索。

  谜团已经开始解开,

  村民们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你的心

  怦怦跳到了嗓子眼。啊,为什么

  你要摘那朵白痴一样的花呢?

  因为它是最后一朵,

  你知道的,

  它快死了。

歌吟

我还年轻的时候,月亮说谜语

  而星星押韵。我是一件新玩具

  等待主人来把我拾起。

  我还年轻的时候,我把日子过到快活的膝盖上

  在那儿,可以吊秋千树,可以捉蟋蟀。

  我不那么甜美却无限残酷,

  舌头舔满蜜糖,沾满牛奶,

  日灼,银色,结疤,像一匹小雄马。

  世界已老,

  昨天的我比今天的我更老。

有一次我故意切到手指

我不是小孩。衣橱里也并非

  藏着熊人,喘着粗气。

  我一个在家

  他们问我要不要给我留一盏夜灯

  我说要——

  但是只留下影子。

  我知道他们夜晚会吵闹。

  我为我的玩具吉赛尔猴子穿上

  红色的衣服,他们说那曾是

  我穿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吉赛尔

  跑去枫木门廊上把衣服撕掉时,为什么

  他们会大喊大叫?为什么母亲说

  等你长大了,我真希望你会

  有你这样的女儿。

  假若成真,我有一个女儿

  藏在衣橱里——让他们

  觉得丢脸的人,被锁起来

  我那时候还太小,不懂得哭。

  我现在天天看着他们:

  母亲被火炉烧伤了

  眉头都不皱一下。父亲

  在福特汽车里断了拇指

  还放在嘴里吸吮做表演。

  他们给弟弟买了一辆只给男孩儿玩的

  火车,所以我用最后一节车厢

  封他为王——他从摇座上

  掉下来,一声不吭;

  连一滴血也没有留下。

  那时候我终于知道他们只是

  机器人。但我也不是傻子:

  我把他们喂给我的东西都吃了,

  我让他们把猴子收好。

  等我长大了,我会跨过那条蟒蛇

  狐狸会咬紧自己的尾巴

  去找我的女孩,她躺着等我……

  我们会安静地待在那儿

  直到被日光找到。

第一本书

打开它。

  打开吧,它不会咬你的。

  好吧……或者它会咬你一下。

  就像轻轻一夹。有点儿麻。

  很快乐的,真的。

  你看,它不断地翻开。

  你或会坠入其中。

  当然,万事开头难;

  你还记得怎样学会用

  刀叉吗?挖掘:

  你永远寻不到底部。

  又不是世界末日——

  只是你所想

  所知的世界。

证明

回来,当土地焕然一新

  天堂不过是一声耳语;

  回来,当事物的名字

  还未及时僵化;

  回来,当最微的微风

  把夏天融化成秋天,

  当每一排每一列杨树

  都甜蜜地颤抖……

  世界召唤,我回答。

  每一下瞥视都被燃烧成凝视。

  我喘了口气,把它叫作生命,

  陶醉于一匙又一匙雪葩之间。

  我踮起脚尖的旋转,我盛放,

  我是金银丝线,我是火焰。

  我不知道祝福的名字,

  如何把它点算?

  回来,当一切仍有待出现,

  运气四处流溢。

  我为世界许下承诺,

  世界随我来去此地。

周末晚的黑

这不是紫丁香之地

  也不是一个人

  回到自己人的地方。臀

  在这里是一笔财富,颜色

  有预谋地闪现

  柠檬色、黄铜色、樱桃色

  只在一舀一反之间

  美的谎言被识穿

  而真理被磨成粗糙:

  在这里,你得到的懊悔

  是《宪法》赋予的权利

  总是发生一些我们

  并不害怕的事情,总

  不是现在,为什么

  你们如此做作

  (意思是我们插上了碧冬茄花

  而不是绣球花,拒绝淡褐色

  是我们的时尚声明。)

  但我们做不到——不行,因为

  活着的薪金是罪

  罪的薪金是爱

  爱的薪金是痛

  痛的薪金是哲学

  而它必然导致一种恶劣的态度

  一种恶劣的态度无助于

  一切,因为你或许会

  不断地跳舞,跳到

  明天,你放弃了,大叫一声

  因为只有

  周末晚上了,我们就在其中——

  黑如黑之所能

  黑如黑之所为

  并非观念

  亦非百分比

  而是自然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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