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

　　一首反反复复洗过的诗

　　左右

　　这一首，洗给你。不染任何与铜银有关的味，比如：钱

　　洗尽镰刀与斧头上的铅华与光芒，比如：霉

　　降低自己的高度和官位：头脑、眼睛、嘴，让一切都降得比平原还低

　　一尘不染的床，睡着一季如春的粮食，比如：喷香的麦

　　小心翼翼地洗过大地的手，天空的乌发，工人的鞋，农民的胃

　　以及蚂蚁满身窟窿的肺

　　夜半再将它们拿出来洗一洗：

　　将月亮的两袖清风洗出来

　　将影子的踏实和简单洗出来

　　将雾和霜的洁白洗出来

　　蘸着草木的根，山泉的血，岩石的筋，从尾到头

　　含着泪水，再洗一遍

　　——蚂蚁满身窟窿的肺

　　小心翼翼地洗过大地的手，天空的乌发，工人的鞋，农民的胃

　　一尘不染的床，睡着一季如春的粮食，比如：喷香的麦

　　洗尽镰刀与斧头上的铅华与光芒，比如：霉

　　不染任何与铜银有关的味，比如：钱

　　这一首，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