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告诉我:
人类总是把“驯服”称作他们的文明。
于是,我们在文明的束缚下,呆在队列里,
派生出无限的厌烦,直至生锈。
没有人愿意聆听自己内心的野兽,
它们在上帝的脚下,
在血液的森林中竭力地嘶吼。
随着拉·曼却绅士的死亡,
再也没人能酿出,
一盅奇思妙想的好酒。
神圣的好奇心,再一次被世界碾成了次序,
“我不知道,但我即将知道。”
他们总会用这样的话,
慰藉一切生命中的宗教成分,
不分良莠。
因为,伟大的科学会告诉他们:
不应这样走。
二、且商议且迷惘
建筑家说:
我们现在,不是用战争,而是以建设来毁灭每一座城市。
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
我们是在以发展来葬送整个文化历史?
哲学家说:
都市里全是身份不明的人。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背弃了土地,土地也忘了给他们留下一片真的墓地?
曾经的“可用”穿上“无用”的外衣,
新的“文明”就诞生在新的胎盘里。
麦穗撩拨着烟尘,一根一根在欢呼声中枯萎。
在商品琳琅的假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耗费。
于是,红舞鞋,永不停歇。
于是,生产力,肆意发展。
他们蒙上双眼,
痴痴地把这叫做历史的必然。
秦汉的,六朝的,唐宋的……
要么成为一小撮人炫耀的奢侈品,
要么只是一群穷酸悲壮死守的老旧残留。
那一刻,
梁思成、林徽因的眼泪洒在北京古老的门楼前,
已经无人在意,数千年的记忆在机械轰鸣下骤然崩塌!
老人终有一天逝去,
届时,我们还有什么玉 青瓷来对自己的孩子说:
这是中国?
除了热闹的博物馆和发黄的故纸,
除了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眸子,
这样的世界哪里是煌煌千年的文明古国?
哪里是我们的伟大母亲
——中国?
翠湖的冬日赐福
为什么成群的海鸥有人歌颂,
成堆的猫头鹰却没人欣赏?
难道仅仅是黑色和白色的反差太过浓烈,
错落了光明与暗夜的分界?
可数十年前的文化大旗上,
分明刻着枭鸟的名号……
一群西伯利亚的红嘴鸥,
抢占了翠湖里鸭鹅的位置。
它们以客人的身份,
肆意裹挟着官方好客的小脚染布,
明目张胆地选定了日子,
走婚、倒插门或一夜情。
季节里的人们笑得灿烂非常,
因为这是他们无聊时间中的良伴。
候鸟的德性,
赐给我们亲爱的“荣誉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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