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外一首〕
■符 力
被春风安插在树木的枝节上
被乌鸦称之为叶子
淋过了这场秋雨,我们谁都无法重返枝头
继续生活。如同那些甲壳虫
被上帝叫做人类
被饥渴驱赶到大地上各个有水的角落
生在路上,死也在路上
从未淡了白云的白
也不曾,浓了青山的青
荒草里的家园
日出俄贤岭。我们生火烧饭闻犬吠,听鸡鸣
一村炊烟飘出茅草屋,飘过高高的椰子树
月照大广坝。我们在灯下
文身,织锦衣
在山风吹过的窗前,玩银饰
枕了花叶,幽幽入眠
哦,去日回不来了,今年的稻谷又在鸟鸣里成熟
曼陀罗又在古榕下开着
而我们的乡村
空了,船形的茅草屋塌了一间
又一间
夜雨下着
闪电代替远去的祖先,回来照看
荒草里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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