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谢耶夫《聊斋志异》俄译版本百年流变
·高玉海·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在俄苏的传播历史上，阿列克谢耶夫的翻译无疑是最为重要的。阿氏从1910年开始翻译介绍《聊斋志异》，至今已有百余年了。国内外许多学者对此进行了梳理和总结，但多因没有亲眼目见文本或辗转引用的资料文献有误，多有疏漏。本文据文本原件和征引文献，详细梳理了阿氏《聊斋志异》在俄苏百年传播过程中的版本流变。
阿列克谢耶夫 《聊斋志异》 蒲松龄
一、散见于期刊杂志的阿列克谢耶夫《聊斋》译文
阿列克谢耶夫最早翻译《聊斋志异》单篇作品是在1910年，直至他出版最后一部《聊斋》译文集的1937年期间，他先后翻译和发表了多篇《聊斋》单篇作品译文，但多数被学者忽略或语焉不详，今梳理如下：
综上，阿列克谢耶夫散见于报刊杂志的《聊斋志异》单篇俄译文共有15篇，不包括《聊斋自志》，具体见下表：
散见于期刊杂志的阿列克谢耶夫《聊斋》译文一览表
1934年《苏联科学院学报》第6期《聊斋自志》包括在译者论文中1935年《东方》第1辑《中国与日本文学》《绿衣女》收入1959年出版的《中国文学作品选》
二、阿列克谢耶夫生前出版的四本《聊斋》译文集
综上，阿列克谢耶夫早期四个《聊斋志异》译本共翻译了156篇作品以及序文《聊斋自志》。但没有包括1919年用白俄罗斯语言翻译的《汪士秀》、1935年翻译的《绿衣女》两篇。李明滨在其《俄国蒲松龄研究巡礼》文章中统计阿列克谢耶夫四本《聊斋》译文一共有150篇，这是错误的。可参见下表：
阿列克谢耶夫生前出版的《聊斋志异》译文一览表
三、20世纪50年代阿列克谢耶夫《聊斋》译文集的再版
综上，20世纪50年代出版的三种《聊斋志异》选译本，后两种合计154篇译文，其实基本包括了阿列克谢耶夫生前四种选译本的全部(只是《狐妖集·异闻集》删掉2篇)。具体见下表：
20世纪50年代以后出版的《聊斋志异》一览表
四、20世纪70-80年代阿列克谢耶夫《聊斋》译文的再版
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初苏联解体之前，阿列克谢耶夫《聊斋志异》俄译本多次再版，主要有1970年、1973年、1983年、1988年出版的阿列克谢耶夫的《聊斋》小说翻译选本，总印数超过了十万册。具体情况如下：
20世纪70年代以后出版的《聊斋志异》一览表
五、苏联解体之后阿列克谢耶夫《聊斋》译文的再版
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之后，随着时代的发展变化，俄罗斯翻译和研究中国古典文学作品的数量明显减少，大多出版的是老一辈翻译家的作品，其中阿列克谢耶夫翻译的《聊斋志异》也是众多旧译新出中的佼佼者，现举要如下：
21世纪以后出版的《聊斋志异》一览表
注释：
① 王丽娜《中国古典小说戏曲名著在国外》，学苑出版社1988年版。
② 宋柏年《中国古典文学在国外》，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4年版。
③ 马祖毅、任荣珍《汉籍外译史》，湖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④ 李明滨《俄国蒲松龄研究巡礼》，《蒲松龄研究》2000年第1期。
⑤ [俄]李福清、王丽娜《〈聊斋志异〉外文译本补遗》，《文学遗产》1989年第4期。
⑥ [俄]李福清《〈聊斋志异〉在俄国——阿列克谢耶夫与〈聊斋志异〉的翻译和研究》，《聊斋学研究论集》，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版。文章亦载《汉学研究通讯》2001年第4期。
⑦ [俄]李福清《阿列克谢耶夫院士译〈聊斋〉》，载白春仁《中俄文化对话》(第一辑)，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责任编辑：胡莲玉)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俄罗斯的中国古代文学史料编年”(项目编号：16BZW085)阶段性成果。
高玉海(1969—)，男，黑龙江依兰人，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小说戏曲、中俄文化文学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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