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生死场》
夏日的早晨,窗外下著小雨
我在读1980年出版的《生死场》
那时我生活在乡下,对作家萧红
不甚了解,鲁迅早已耳熟能详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熟知呼兰县城
因为家里经常使用呼兰牌子的火柴
同一片土地,天空下雨或落雪
土地是宽厚的,村庄、树木、燕子
人与牲畜,构成北方原始的命运
我翻阅着萧红的著作,她在文字里漂泊
一个不幸的女子,疾风一样的爱情
拉开欧罗巴旅馆的窗帘
商市街25号,最终葬于浅水湾
1934年夏天,德国人占领的青岛
萧红正在构思小说《麦场》
“一只山羊在大道边啮嚼榆树的根端”
1935年11月的上海,夜色汹涌
鲁迅正在吸烟,一副很考究的大师姿态
他从闸北英租界想到寒冷的哈尔滨
“在乡村,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
鲁迅评价小说《生死场》已力透纸背
此时,一支红色的队伍开始艰难的跋涉
凌源纪事
1981年秋天
我在辽宁西部的凌源县当兵
距离热河不远,荒山秃岭
这是我对凌源县最初的印象
春天,梨花开遍山野
军营广播里播放着《北国之春》
凌源的苹果又甜又脆
我用一双半新不旧的军用大头鞋
换回20斤苹果
凌源的秋天,山枣长满山坡
冰凉的溪水,鱼儿在游弋
黑黢黢的夜晚,长长的铁道线
夜里,身背步枪去哨所站岗
守护着苹果园的安宁
那时,我开始喜欢诗歌
给《解放军文艺》投稿
一本县级文学刊物叫《喀左文艺》
我第一次熟知东北作家安波
电影《春风吹到诺敏河》的编剧
1982年冬天,很少下雪
夏天,蝎子和蛇袭扰着营房
葡萄成熟的季节,我开始写诗
短暂的部队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卡斯特罗
伊拉克大枣和古巴糖
童年苦涩的记忆
拉美忧郁的天空
丛林和山冈风起云涌
一位头戴贝雷帽的战地英雄
在黑手党眼里,他是幽灵
灿烂的烟斗,辛辣而多情
足以征服着哈瓦那的天空
在卡尔·马克思剧院,他的手势
成为崇拜者和追寻者的热议
成为暗杀者的终结命题
他热爱棒球,像一棵汹涌的橡胶树
他胡须潦草,仿佛粗粝的荆棘
充满金属的品质
九十高龄的卡斯特罗
祖国的尊严永远高于生命
一个人的传奇,因为捍卫真理而不朽
古巴的星空,永远充满雪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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