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我一次失败的觅食经历开始讲起。当我从某学校出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有炸串摊子,见排队人多,便放弃购买,以为错过了之后会遇到更好的。可事实是,当我徒步十分钟走入一家超市购买一把炸串之后,才知道,我错过的,就是最好的。
从超市里大概买了十串左右,吃了三串,中规中矩,影响心情,打破幻想。我有些好奇,这是不是刚才的炸串摊主对我的远程报复,看上去食材和用料大同小异的炸串,为何在出锅之后不能做到让人垂涎欲滴?
于是我深入校门口的炸串市场,得出一份有理有据有香味的深度调查结论:还是校门口的炸串又便宜又香啊。
这段回忆要追溯到校园时代
辣条是冷餐,炸串才能代表你的零钱自由程度。“校门口”的炸串小摊,志在四方的你还记得吗?
小初高被家长饲养的这段时间,是给什么吃什么的年龄。但当发放了零花钱,日子就不一样了。即便是一块钱,也会被小朋友们掰成八瓣花,不是花得省,而是十几年前,一块钱经花,大概是两到三个炸串的水平。
如果周围哪个小朋友的零花钱已经足够在校门口购买炸串,那么他将成为继买辣条被羡慕的人之后,又一批“拉仇恨”的小当家。但零用钱是有限的,每当你下定决心说这周只吃一次的时候,放学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就输了。
摊贩就在不远处,当一串串的食材放进油锅之后,即便你听不见那种油炸脂肪的声音,你也会因为飘来的孜然香按捺不住自己掏钱的手,奔向摊主。炸串摊周围经常会围着一堆学生,嗷嗷待哺,对着炸串阿姨说出自己对口感的要求,炸串阿姨礼尚往来,不紧不慢地为“小馋猫”们制作美味。
有时候,人们觉得当自己吃过的美食多了,就不会再垂涎那些儿时的美味,但是人们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证明,即便过了五六年,只要校门口炸串摊主一开灶,四面八方的学生依旧络绎不绝。
上中学的时候,校长开会,跟学生推荐“自我鼓励法”。他说,自己上学的时候,如果考试有进步,放学的时候就奖励自己一根肉串。当时我就寻思,这能叫激励吗,这就是禁欲,一根哪儿够啊?对考试进步的“邀功”,放学得吃上一整顿才够。
炸串喂饱了一茬又一茬的学生,上了十几年学,吃过的炸串剩下的签子比自己写过的排列组合都多,当刁钻的口味走过了那么多炸串摊,最香的还是学校门口的那几个。
不仅香,关键是便宜,卖给学生的炸串均价一元到五元不等。相比之下,那些十几块钱才七八个,签子比串的肉还沉的肉丁小短串,逊色的不是一星半点,还没吃饱呢,钱包就瘪了。所以去校门口跟小学生抢肉吃,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相当适合贷款没还完还想开荤的小青年。
“全都要”的初级实现办法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选择,他们全都想要,架不住金钱实力不允许,可炸串摊能为成年人实现鱼跟熊掌都想要的愿望。当炸串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们就能知道,原来世界上能用签子穿起来的美味不止糖葫芦和羊肉串,还有从油锅里冒着热气出来的小串。被油炸过的素菜和荤肉透着被油浸润过的香气,当一把串被放在调料盘上洒上香料的时候,就是食客们咽口水的时候。
孜然和辣椒裹在刚炸制好的食材上,趁热吃进嘴里才能够抚慰忙碌的心。我认为每一个人在炸串摊子面前都有自己必点的种类,比如杏鲍菇、金针菇、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外焦里嫩中间还有空气感。选择困难在此刻无法治愈,甚至当你深入东北地区,你就会发现,什么都能炸,“炸”是东北自成一派的烹饪方式。
签子一串,烦事都不沾。用少量的钱能买到的快乐,就是炸串带给你的快乐,哪怕是你吃了一顿已经不饿了,这时候还能来十块钱的炸串,溜个缝。
拿烧烤帝国——辽宁省锦州市来说,就连山楂糕这种东西都能被炸,皮蛋、年糕、山楂糕、大红枣……
而且,动不动就能看见,五十元横扫炸串摊的小标题,说句实话,作为校门口经典美食,五十都多了,三十块钱就饱了,还能做到荤素搭配。
被漏风小车喂饱之后
码过很多“家庭版炸串”小视频,依旧想穿着睡衣跑到最近的炸串攤跟学生们抢饭吃。
记忆中的炸串摊子很简陋,一辆蹦蹦上放着煤气灶跟油锅,车上大部分被串占据,还有守着炸串摊的江湖儿女。高中的时候,离学校不远的一家炸串摊摊主是个大姐,她推着摊车,带着俩孩子,寒冬立夏,风雨无阻地卖着炸串。大姐很善良,每根炸串上的肉分量很足,耐心地接收身边学生投来的美食要求。等过了六七年我再回去,看见那个曾经的小吃摊变成了一家小门市,味道跟位置都没有变,好在那个大姐终于不用在外面被不良天气摧残了,炸串也跟着升级,种类繁多。地方一大,再也不用靠着一平方米案台的小蹦蹦过活了。
尽管长大以后吃过很多进阶版的炸串,有顺着签子把食材撸下来放在一个精致的纸盒里的,还有用一根长长的签子扎着一丢丢食材的,还有更方便的外卖炸串。不过任何一种进阶,都比不上在摊子旁边眼睁睁地等着32开小铁盘呈上来,冒着香气的热腾腾的炸串。热气儿还没过去就进肚子里了。
工作之后,我经常跟朋友说,再也没有哪家炸串比校门口的更香了。想了想原因,除了口味刁钻的学生把炸串摊摊主的手艺练高了之外,还有一点,因为那种口味里有单纯的学生年代,和一顿炸串就能满足的少年之心。
我们最终会败在学校门口的炸串摊面前,停留一会儿,把减肥的事情抛之脑后。你对校门口的炸串摊有哪些记忆?又最爱吃什么炸串呢?(资料来源:《时尚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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