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有趣”
一位英国顶尖豪宅设计大师透露,自己不工作时便陪家人,基本不旅行也不健身。按照当下的标准,这位大师是个“无趣”的人。然而他恰恰是名智者。因为再怎么“有趣”都是有额度的,比起短暂的有趣、惊喜,认真、有责任感等品质显然更加重要。今天,太多人在朋友圈晒自己做了20个深蹲、体验做咖啡拉花、买了夏威夷小吉他自弹自唱,满屏都是对自已然成为“有趣”的人的自信感。但这些所谓的有趣只是“伪有趣”,图个热闹罢了。木心也“有趣”,他写文章、画画,文章被收入《美国文学史教程》,他的画成了大英博物馆收藏的20世纪第一位中国画家的画作。这种有趣是怎么换来的呢?是他历尽磨难的前半生。所以,真正的有趣是生活和时间大浪淘沙后所沉淀下来的,不是对潮流的一味追捧和贴标签。
(领英,任小酒)
现代人需要古典范儿
古典范儿没有时代性,没有地域性。远到李清照与赵明诚,近到钱钟书和杨绛,他们都有着古典而有情趣的生活。无论时代如何演进,他们都活在自己的时间和生活方式里。古典范儿是一种情绪,更是一种坚持。比如英剧《唐顿庄园》中美国外婆这个暴发户的出现,其实是为了衬托英国贵族精神,用她的无理衬托英国古典贵族的优雅,也用她的强悍生命力衬托她们的无用和过时。美国外婆和英国奶奶斗法时,其身后是20世纪初期欣欣向荣的美国和渐渐日暮的英国。但观众仍然热爱那个英国奶奶,在保留传统与适应时代的冲突背景下,更突出了老夫人所代表的英式文化的丰富厚重。在每一个时代来临、每一次变故发生时,老夫人都有符合她价值观的反应,世事洞明又固执保守,睿智清醒又温暖可爱。她就是英式古典范儿的捍卫者及代言人,哪怕明知道她行将日暮,也充满着自足与自尊。
(《新周刊》,陈艳涛)
游戏也不能颠覆历史
荆轲竟是女的,李白成了刺客,扁鹊是用毒高手……一款大热的手机游戏中,角色都取自中国历史和传说中的人物,其形象和故事内容却颠覆了传统。比如智囊诸葛亮在这款游戏中成了一个“法师”,能“召唤法球,自动攻击附近的敌人,造成高额伤害”—这还是那个“羽扇纶巾”的智者吗?充其量是个角色代号罢了。可怕的是,这款游戏中高达54%的用户处在11岁至20岁。一些还没学过真正的中国历史的小学生让游戏先入为主、形成了对历史人物的角色定位,怎么可能不对历史有误读呢?我国网络游戏产业迅速壮大,到2019年市场规模将达到2300亿元,正因如此,才更应该注重游戏在娱乐之外的教育、训练及信息传播方面的功能。青少年喜欢游戏,也潜移默化地接受着游戏传达的精神文化信息,为了孩子,我们也不能让游戏毁掉历史。
(《光明日报》,张玉玲)
李达康为什么惹人爱
反腐剧《人民的名义》热播,“市委书记李达康”成为流量担当。“不与商人做交易,我乃京州李书记”,说得斩钉截铁,大快人心。李达康为什么惹人爱?因为他几乎达到了我们心目中官员的理想状态:能干事、能担责、不腐败。老百姓要的无非就是这几条:官员能干事,就能让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官员能担责,自己的问题就能及时得到解决;官员不腐败,办事成本就低、效率就高,不公平的事情就少。有钱花,有人管,能办事,百姓的生活就有了最基本的安全感。此外,他还满足了我们对官员“亲近感”的某种期待:他做事干练有担当,不糊弄人更不甩锅,偏偏后院失火不省心,奸臣窃命他背锅,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感让人觉得真实可亲。达康书记有脾气、有性格,办事也是风格果决,路见不平就怼人,这种血肉之躯的“人性”与那些冰冷的官僚面目形成了鲜明对比,大家不爱他,爱谁?
(观察者网,云归)
删繁就简才是真
任何一门艺术要达到至高境界,都要以洗练取胜,艺术如此,人生也如此。吴冠中画《墙上秋色》,画中大面积是雪白的墙壁,苍劲的藤条枝枝蔓蔓,爬满粉墙。那是深秋霜降时节的景色,墙上枯藤几枝,残红几片,诗意盎然。这幅画好像一个人的中年,把多余的一切都删除了,心头的烦忧、生活的失落、外在的浮华,全都放下了,只余铮铮铁骨的枯藤,坚韧、闲逸、自在,风骨犹存。人这一生,年轻时宾朋满座,能把酒言欢的朋友多得数不清;随着年纪渐长,删繁就简,只剩下三两个知己,反而如同一棵繁华落尽的榉树,苍劲挺拔,沉静从容。年纪渐长,才慢慢懂得删繁就简的深意,懂得珍惜眼前的悲欢,也学会了自省、节制、放下,生命就这样剪雪裁冰,芬芳暗盈,却清气满怀。
(公众号悦读馆,李娟)
懂得道法自然才是好领导
好领导是什么样?你不过知道有他存在。这说明他懂得道法自然,工作条理顺畅,不用天天开会也能做到一切井然有序。最好的领导则是你感觉不到他存在的领导。想想也是,感觉不到存在,一切都井然有序,这是多高明的领导艺术啊!相反,任何一个单位,只要到了开始强调考勤、打卡、纪律的时候,一定是它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因为一个走上坡路的单位,人人无须扬鞭自奋蹄。或许员工10点才来上班,并没有赶在8点打卡,却自觉干到第二天凌晨3点,不须要监督和催促。比如《东方时空》刚创办的时候,从来不打卡,也没有纪律方面的要求,我们却几乎住在单位;到了后来,非要强调打卡的时候,节目的影响力就很弱了。
(《白说》,白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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