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邦打倒了楚霸王,却不知定都何处才好,几经周折,终于把小小长安乡变成了大都城。从此以后,大汉朝孝顺、廉洁的男人可以当官,贵妇可以封侯,农夫下地可以骑猪,没事儿还能养个宠物猴儿。只有书生有困难:纸太贵,竹简太沉,写个万把字的论文都怕搬家搬不走……
说到汉代的女权,首先会想到吕后专政,其实,汉代这种所谓“母党专政”的情形屡有发生。
汉武帝是武功卓越的帝王,而卫青以皇后同母弟的身份被任命为大将军,霍去病以皇后外甥的身份被任命为骠骑将军,李广利以李夫人(汉武帝之姬)之兄的身份被任命为贰师将军。汉武帝时代的三位名将都由女宠擢升,可以反映汉代妇女对政治生活有重要影响的迹象。
世系从母系方面来确定,是远古时代的婚姻关系所决定的。直到三代以后,姓字多是女字旁的,如姬、姜、嬴、姒等。在汉代,仍然可以看到承认女系这一古老文化现象的遗存。汉景帝长子刘荣因母亲为栗姬,被称为“栗太子”。汉武帝时的太子刘据因其生母为卫子夫,又被称为“卫太子”。
汉代还多有妇女封侯,得以拥有爵位和封邑的情形。刘邦封兄伯妻为阴安侯。汉武帝也曾经尊自己的外祖母为平原君。两汉史籍记载女子封侯、封君的事多至三十余例。
汉代妇女的情感生活也较为开放。汉武帝的姑母馆陶公主寡居,宠幸董偃,汉武帝在探望馆陶公主时尊称董偃为“主人翁”,这种不合礼法的关系经皇帝的承认而得以“合法化”。此后,汉朝公主贵人中出现了许多逾越礼制的事。当时上层社会对于这种关系,似乎也没有形成沉重的舆论压力。
在当时,寡妇再嫁是自然而合理的事。汉初丞相陈平的妻子陈氏在嫁给陈平之前曾经五次守寡。寡妇的尊长不但不劝她守节,还时时刻刻替她物色佳婿,择婿的标准也不会降低。汉代寡妇再嫁不受约束、不失体面的风习,至汉末仍然多有史证,最令人注目的便是魏、蜀、吴的第一个皇帝都曾娶过寡妇。
东汉名士樊英患病,妻子派婢女探问,樊英竟起身下床答拜。有人不免诧异,樊英解释说:“妻,齐也,共奉祭祀,礼无不答。”一个“齐”字,一个“共”字,在某种意义上表现出汉代人在家庭关系中男女平等的意识。
因此,借用“妻,齐也”的说法总结汉代妇女在若干方面享有与男子大体相当的权利这一事实,可能也是适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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