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他来郑州办事,晚上有个饭局,离饭局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想和她见个面聊聊,她只感觉自己的脸有些轻微的发烫,一颗心好象要跳出来一样,和老板请了个假就出来了,她没考虑才来这个公司上班就请假是否合适,她只想着要和老师见个面。她分明感到老师此刻在她的心中的形象己不象是原来的老师,而她更象是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女孩在赴约的路上。至于见面后的情形,她没过多的想象,她只知道,她想见到老师。
说是老师,其实老师只在高一的时候任了她一年的语文老师,高二的上半期老师就调走了。在经过了二十多年后,静雯才知道,如果当时老师不调走的话,也许将改写她今后的人生道路。高一时,她任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她太喜欢文学了,也因此她对当时曾写了很多诗集给她看的语文老师充满了崇拜,她喜欢看到他的身影——那件黄褐色的衬衣后背上总是因为用力的讲课而被浸湿。语文课上的四十五分钟时间过的永远是那么的快。有一次老师写了一张勉励她在文学上发展的小纸条,纸条的具体内容,如今的静雯己经记不起来了,但她记得她把那张纸条夹到自己的文具盒里,视如珍宝似的珍藏着,一直到老师后来调到别的地方工作,那张纸条后来才在她的文具盒中消失。对于当年年仅15岁的她来说,她还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在她15年的人生经历中,她对任何人也没有过那种感觉。时隔多年以后,她终于知道,老师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人,只是那种感觉太朦胧,太朦胧了,朦胧到她不知道那种感情是否存在过,但在这次和老师见面后,她终于知道,她对老师的那种感觉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弹指间,十几年己经过去,其间静雯和老师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她得知老师担任了一个乡的书记了,她的心里有一种打翻五味瓶的感觉,她知道当年老师欣赏她在写作方面的才能,可是随着老师后来的调离,她在文学方面却没有任何的建树,她感觉自己太让老师失望了,所以以她选择了选选的逃离。可是去年的春节,高中上学时的同桌邀她一起去看老师,这时老师己任处级领导职位,可是在见到老师的一瞬间,她感觉老师依然是多年前的感觉,虽然身边有另外一个朋友在场,可静雯依然能感觉到她和老师之间有一种绕过其它空间阻阴隔而只在两人之间缠绕的磁场。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光辉在笼罩。
今天,在距上次见面整整一年的今天,她接到老师打给她的第一个电话。老师选择了一个咖啡厅,在坐到咖啡屋的那一刻,她感觉她看老师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这种柔和的光以前她感觉只有在面对她的家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咖啡屋氤氲缥缈的飘散着轻纱般的音乐。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老师说:咱俩跳只舞吧,静雯说:好吧。当两个人双手交汇的一刹那,静雯的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似亲人,却胜似亲人。因为她与亲人之间没有这种肢体的接触。不知何时,她的身体己与老师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暖暖的,柔柔的,和煦的如春风一般。老师说:感觉你象我的小妹。声音中有一种巧克力般的味道,声音的分贝在一秒钟之内便消散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没有了踪影。然而声音中散发出来的温度却象一把蕴铁一样瞬间便蕴平了她心中所有的皱折。她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血缘关系之外的亲哥哥,可以寄予无限的信任。
舞曲结束了,她和老师并肩坐在了沙发上,老师温柔的把她额前的流海塞到耳后边,她感觉到自己心里如小鹿般嘣嘣乱跳。不知何时,老师那激情而有力的吻对准了她的嘴唇,她拼命的夺闪,在躲闪了几次之后,她终于没能躲过那激情的力量,但在轻触了老师的吻之后她又拼命的躲开了,因为那一吻里面蕴含的力量太强大了,她感觉它象一股旋风,象要把自己的灵魂卷走。一种莫名的恐惧,是一种要沦陷的感觉一下子袭入心上。她要逃,可她分明感觉到自己己经无处可逃,在接受了老师的那一吻之后,她就感觉她和他之间象己经在一起几十年的恋人。她们两个之间是一种莫名的信任,踏实。老师说:我感觉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都不会背叛我。这句话让静雯一直在回味,她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这种莫名的信任,忠诚在她的不算短暂的人生经历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信任是从来没有说出口的,从来没有丝豪的表达的。从此,她知道了什么叫心有灵犀,什么叫神交己久。
和老师分开后,她才知道那次的会面己经彻底的颠覆了她的内心世界,她内心好似要涨破心房的愉悦时刻的洋溢在脸上,快乐好似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虽然她己经下定决心不再和老师单独的见面,她不想破坏和他之间这种人世间不可多得的感情,但她知道她这一生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互相欣赏互相倾慕的知音。人世间得一知己足矣!今生做不了他的爱人,那么就把这份爱深深的藏于心底吧,这样才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丝豪的伤害。当他志得意满的时候,她愿意躲在一个避光的角落,远远的欣赏他,为他的精彩而鼓掌,喝采。如果真有一天他处于低谷的时候,她愿意倾其所有的去抚慰他,扶持他。但她永远也不希望有这一天,因为她希望在他心中那么优秀的老师永远开心的活着,永远不被阴霾笼罩心灵。
真正的爱不是天长地久,而是愿意为了对方的幸福站在远处,幸福着他的幸福,忧伤着他的忧伤,而绝不让对方心灵上蒙上任何的尘埃。哪怕饮尽孤独,而绝不对他说出一句: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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