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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谷音》集,未可附遗民——方以智五首词赏析

时间:2023/11/9 作者: 安徽文学·下半月 热度: 20727
侯北辰

  吉林大学文学院

  方以智是明末清初的一位著名的文人,同时也是“明末四公子”之一,曾自诩“长益博览百家。然性好为诗歌,悼挽钟、谭,追复《骚》《雅》,殊自任也。”①朱彝尊曾夸赞其“乐府古诗,磊落崇岭。五律亦无浮响,卓然名家。”②除了诗歌,方以智也染指词作。其词“不仅为清初遗民词的精华,也是有清一代安徽词人足称冠冕的名家。”③方以智以其独特的人生经历和文学观念让他在清初的词坛独树一帜,甚至影响了之后陈维崧开创的阳羡词派。方以智词的代表作当为其在庐山时手书于一横卷上的五首词。尽管这五首词创作于不同的时间、地点,表现的情感也不尽相同,但却在庐山被方以智同书于一横卷之上,有其特殊的意义。④在结合方以智圆∴的哲学思想和方以智诗论进行考察后,笔者发现这五首词构成了一个圆融的整体。所以笔者选择方以智的这五首词进行赏析,结合他的人生经历,探微其词心与其词的特色。

  一

  方以智的这五首词的头两首为《满江红·梧州冰舍作》、《满庭芳》:

  烂破乾坤,知消受、新诗不起。正热闹、黄金世界,红妆傀儡。兰蕙熏残罗绮骨,笙歌饯送沙场鬼。被一声、霹雳碎人间、春心死。泪珠儿,从今止。眼珠儿,从今洗。见青山半卷,碧云千里。鸣涧响遮归鹤语,冷风剪破雕龙纸。几万重、楼阁一时开,团瓢里。

  锦绣园林,芙蓉筵席,从来狼藉东风。玉楼香泪,可惜 弔 残红。千古章台坑里,活埋却多少王公。黄昏后,苍天偌大,没处放英雄。晓窗蝴蝶散,变成花片,出入虚空。问桑田沧海,半晌朦胧。打叠千篇万卷,五更尽、枕上疏钟。惊心处,半生冰冷,只在一声中。⑤

  这两首词作于公元1651年,在此前的一年,清军攻破广西平乐,南明弘光小朝廷灭亡,方以智为营救友人剃发批缁向清军自首。此后他被两度押上刑场,清军以利禄相诱,刀剑相逼,而方以智则毅然选择慷慨赴死,发出了“一声狮子吼,刀锯总忘机”豪迈之语。其大义凛然的态度令清军将领感到敬佩,遂留全其性命,将他囚于广西梧州云盖寺。方以智曾贵为“明末四公子”,以救溺天下为己任,然而却被迫削发出家,逃禅避世,天地与人生的剧变激发出了方以智的“不平之气”,形诸于笔端则“怨怒”之情跃然纸上。而且在文学的创作上,方以智又特别强调“怨怒”的作用,而这又与他的哲学思想有着深刻的联系。他作于庐山的《东西均》提出了圆∴的哲学理念,他说:

  一不可言,因二以济;二即一、一即二也。自有阴阳、动静、体用、理事,而因果、善恶、染静、性相、真妄,皆二也;贯之则一也;谓之超可也,谓之化可也,谓之无可也。无对待在对待中。⑥

  这段话讲出了两个意思,“一”就是圆∴的上一点,而“二”则是下两点。所谓“二”指的是世间相互对、相互差异的两种事物;“贯之则一也”上一点的“一”就是指超越、消化这种对立。而“一”也就是“无对待”是不可言说的,感知其存在就必须借由“二”,也就是下两点“对待”产生矛盾关系才能显现出来。“怨怒”作为人类的情感之一是可以感知的,当属于下两点,而作为文学最高境界的“温柔敦厚”、“中和”这种“非情感”则为上一点;而根据圆∴理论,后者根植于前者之中。所以方以智认为“怨怒”是文学创作的起点,他在《东西均·所以篇》的《声气不坏说》中云:“兴之必怨,犹元之必贞。贞而元,怨而兴,岂非最发人性情之真者乎?”⑥在《通雅·诗说》中云:“孤臣孽子,贞女高士,发其菀结,音贯金石,愤感慨,无非中和,故曰怨乃以兴。犹夫冬之春,贞之元也。”⑦《周易·乾卦》言“元亨利贞”,其中贞代表了“成实”的末尾,一个生命周期的终结,依朱子的解释“元贞利亨”对应四时的春夏秋冬,“贞”对应着冬。“而贞下起元,即是说春天从冬天中孕育、开始。在方以智看来,兴观群怨的兴,也是从‘怨’起兴、开始。”⑥因此方以智在创作时先感到的是体内的不平之气,一种在乱世之中天地交感的自我反省的精神力量,并且经由此而生发出愤激哀怒的文学作品。

  《满江红》《满庭芳》这两首词正是以“怨怒”起兴,从词里可以看出方以智的“怨怒”有二。其一是对统治阶层的愤怒。正如词中所言,神州大地正遍地烽火俨然一“烂破乾坤”,然而在南明小朝廷中却是“正热闹、黄金世界,红妆傀儡”,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兰蕙熏残罗绮骨”。被软红香土磨平斗志的人怎能与金戈铁马的清军相抗,而“笙歌饯送沙场鬼”则又让有心报国的志士心寒。最后这人间也只能被霹雳轰碎,“锦绣园林,芙蓉筵席”也只得狼藉于东风了。方以智在这里对当权者进行了无情的鞭挞,指出了腐败堕落是南明小朝廷灭亡的内在原因。他没有对前朝流露出一点惋惜情愫,反而决绝的说“千古章台坑里,活埋却、多少王公。”认为历朝历代的灭亡都与当权者的过分奢侈享乐有关系,方以智认为他们是咎由自取,是自己“活埋却”了自己,不值得同情。

  其二是历经“桑田沧海”的剧变。身处历史漩涡之中的方以智感怀自己的身世遭遇,“泪珠儿,从今止。眼珠儿,从今洗”就是他的愤极之词。年轻时方以智就立下了积极入世报国的志向,却不被重用,以至于拔剑砍地,留下了“难道读书千万卷,只宜努力做狂生”的激愤之语。中年历经甲申之变以后,由于厌恶各个南明小朝廷之间的相互争权夺利,权臣相互倾轧,宁肯流落苗区以药师为生,也不愿入朝为官,被弘光朝廷十召而不仕。被俘后在云盖寺方以智写下了《自祭文》,谓自己“甲申死矣”,历数自己的险恶经历直到最近的刑场之难“昨冬之平乐教场,何往而非死!”⑧方以智以为明代政权的腐朽才使得他报国无门,因而发出了“苍天偌大,没处放英雄”的悲鸣。“春心死”“泪珠止”“半生冰冷”能让我们感到他的一腔热血无处挥洒,此后只“见青山半卷,碧云千里”,“打叠千篇万卷”更是将激愤化为了深沉的悲痛。除了自己不能为国家所用,儒家“兼济天下”的梦想无法实现以外,被迫抛弃自己的儒生身份同样令他痛苦。尽管方以智谓自己为儒的生涯乃是“半生冰冷”,然而逃禅也并非方以智的主动选择,其目的是为了保全自己与家人、朋友的性命,同时也为了民族气节而对清廷采取不合作的态度,与之抗争,所以方以智才选择禅门作为自己的最后归宿。他的好友钱澄之曾写诗调侃方以智“五更起坐自温经,还似书生静夜听。梵唱自矜能仿佛,老僧本色时优伶。”笑其“为剧场中老僧脸也。”⑨意谓调侃方以智并非真心归入禅门,其本色仍是一个儒生。

  家国情怀与身世的感慨杂糅在一起,蒸腾着方以智的内心,生发出“不平之气”,因此不同于以往的遗民诗词“抚人事之凋零,感岁华之寥落”的苍白无力,由“怨”以起“兴”的方以智词充满了情感力量。尽管单看这两首词,似与他提倡的“中和”文学理念相矛盾。但如果将这两首词放入圆∴的哲学系统之中,则其即可以作为圆∴下两点中的一极,亦可以当做这五首词的情感的发端,并不与方以智从“怨怒”至“中和”的文学理念相互冲突。

  二

  如果方以智在梧州时的感受是极“怨怒”,那么他游于庐山的时光可谓是极“喜乐”,正好形成了一种对待关系。《千秋岁·匡庐凌云社作》《行香子·三叠泉玉川门》两首词记述了他怡然自得的心态和雄奇瑰丽的庐山景色:

  匡君庐后,遂有名山姓。峰顶上,开三径。麻姑招五老,列槛窥明镜。

  君不见,庐山面目何曾定。说法东林竟,飞瀑消钟磬。随一片,闲心听。

  香炉休篆字,雨洗苔痕净。云起处,浅深染却关同病。

  划碎虚空。坠落珠宫。漫夸张、鬼斧神工。半间茅屋,八面玲珑。有一条溪,千丈石,万株松。急雨斜风。电卷雷轰。是谁来、掷杖成龙。千年古意,分付诗翁。在两崖间,三弄外,一声中。

  方以智在被押于梧州云盖寺的第二年,也就1652年被身为清廷特使的施润章营救,得脱牢笼,二人共同游赏庐山。施润章有诗云“浮山一片云,飞落苍梧野。忽值南风吹,旋归庐岳下。”这里记述的就是他们二人从广西苍梧到庐山同游的经历。方以智自九月到十二月在庐山逗留了四个月,在此期间他曾游览山水,在东林寺讲法,与分别近十年的家人相见,并且创作了著名的哲学著作《东西均》。如果前两首词我们可以从中看出方以智有二“怨怒”,那么在这两首词中我们也可以读到方以智的二“喜乐”,正与之前的情感形成了相互对待的两极。

  首先是山水之乐,苏轼面对赤壁的美景曾经说过“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在山水中怡然自得,感受生命的快乐,而方以智也是如此。前一首《千秋岁》词先从宏观的角度来描绘庐山的风景,“麻姑招五老,列槛窥明镜”用神话传说来引出庐山的著名风景麻姑崖和五老峰;根据查慎行的《游记》记载,登上五老峰后“左江又胡,圆穹一碧,目与之际。”⑩可见其阔大的景象。“庐山面目何曾定”则引出下阙,描写庐山多重的美感。“说法东林竟,飞瀑消钟磬”此时的方以智是“随一片,闲心听。”由视觉写到听觉。之后则又写回视觉“香炉休篆字,雨洗苔痕净。”“香炉”当指庐山的北香炉峰,在东林寺之南;方以智在此把崖壁上的苔痕比作篆字,被雨冲刷干净。篆字是人工创作的,雨水则是自然的;再结合前面“飞瀑消钟磬”句,钟磬声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而飞瀑激石的湍流之声则是自然的,可见方以智已经沉溺于天然的美景之中,单纯的感受大自然带给他的美感。最后二句“云起处,浅深染却关同病”,把自己与山水画家关同相比更有深意。关同不仅痴迷于自然山水,后人评价他的山水画为“其脱略毫褚,笔愈减而气愈壮,景愈少而气愈长”1①,被称为“关家山水”;方以智以关同自比不仅写出了他对自然风景的喜爱,也说明了他眼中的庐山也如关同的画一样有纵横的气势。后一首《行香子》词描绘了庐山另一处美景三叠泉瀑布的壮观景象。方以智先写出了周围景色的“静”,其静物有“茅屋”“溪”“石”“松”,与瀑布 “划碎虚空”“坠落珠宫”“急雨斜风”“电卷雷轰”的澎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接着又用东汉费长房掷杖成龙的典故,将三叠泉瀑布比作飞龙,更为其瀑布增添了一种动态的升腾气象。在美景一动一静的结合中,方以智超脱了人世间的烦恼,乐而忘忧。他在《释行远游三叠泉记》记述了这次经历,描写三叠泉“奔腾直墜如风吹练,忽卷忽落,一峡在烟雾中。人有不忘人世者载?”1②在《匡山三叠》游记中描写更为详细“沿北壁扪萝二里,行奔雷中,忽见一叠,拾级狮子峰之巅,三叠出矣。银河直泻,冰霰漰胜,全身雪窖,寒濯其骨,岂复有人间世耶。”1③可见方以智词中所说的“千年古意”当指为古往今来文人们与自然相互交融之后,达成的物我合一的精神境界。他在三叠泉找到“千年古意”,并借用三叠泉的景色来表达自己奔腾的内心世界,以及超脱于人世的快乐。

  其次是方以智逃禅归隐的闲适之乐。庐山优美的景色不仅蕴蓄着方以智积极乐观的精神,也慰藉着他饱受摧残的内心,使他摆脱了先前忧愤难当的精神状态。方以智曾经的好友熊开元在庐山见到他后惊奇的感叹道“大丈夫现大夫相,若此,岂将相所能为也?犹之谓世有不受象之镜,不随色之珠也。”以为方以智“遗弃世务,徒取声闻人涅槃为乐也。”1④尽管逃禅避世不是方以智的本意,而是出于被逼无奈,但方以智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享受与世无争的惬意生活;其词中的“闲”字尤能表现出他的心境。在梧州历经磨难后的方以智在《和陶诗》中表现了除了对隐居生活的渴望“虽历干戈后,口不言胡秦。茅屋各相望,永无车马尘。……古今为同调,同是羲皇人。”1⑤在庐山他实现了他的愿望,所以和之前面对山河变色的悲怆相比,此时的方以智面对庐山的风景表现出了“闲心”。在《游山示思皇》诗中方以智写道“带病呼筇竹,溪山道眼明。让人谈佛去,除我听泉声。铁壁原难上,芒鞋自可寻。白云无远近,风向袖中生。”1⑥到了庐山后,面对秀丽的风景,方以智摒弃“人事”逍遥自乐,而这也象征着方以智内心由“怨怒”到“喜乐”的变化。

  三

  要是没有激昂奋发的人生态度方以智也无法写出如此气势充沛的山水风景词。但更重要的是二者之间存在的矛盾性,这也延续到他的下一首词《青杏儿·似山下干云龙》中:

  遍地酒杯香,知多少、带累柴桑。剩得古来双袖在,锦袍白眼,青衫红

  泪,攒杀眉梁。开口断人肠,只消这、一字难当。渔父千年无处着。半炉麸炭,一瓢泉水,吞却鄱阳。

  方以智在这首词中连续使用了陶渊明、阮籍、白居易的典故。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选择隐居,阮籍对自己轻蔑的人报以白眼,白居易则因为遇见同由京城流落江湖的琵琶女落泪。对比方以智,他拒绝了清廷的威逼诱惑,毅然出家为僧,表明了与新政权不合作的态度;面对异族侵占的“烂破乾坤”他也以白眼相对;而根据《庐山志》,庐山脚下星子县的干氏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再结合词题“似山下干云龙”似可将方以智与干云龙的关系比作白居易与琵琶女,二人同为“天涯沦落”之人,因而发出感慨。词的下阙换头接续上阙的情绪说道“只消这、一字难当”,这一字想当然是“愁”字,方以智愁的不仅是桑田沧海、家国巨变,更是“渔夫千年无处着。”此时清王朝的统治已成定局,清廷也不会轻易放过前代不合作的遗民,事实上方以智最后也因为“粤难”被清兵羁拿,病死在押解途中。另一方面,他郁勃的内心也不能让他安于随波逐流的生活。这体现在《青杏儿》词的最后几句“半炉麸炭,一瓢泉水,吞却鄱阳”当中。他在《东西均·扩信》中说“何何氏有扩信之密诀,曰:小中见大,大中见小,古今撮粟,豪乾蓬岛。”1⑦所谓“扩信”就是要“不拘所见”,要从眼前的景象中感悟奥义;在这句“密诀”中方以智以微小的计量单位“撮粟”“豪乾”与大的“古今”“蓬岛”对比,而在词中则以“麸炭”、“水瓢”与鄱阳湖对比,二者目的相同,就是要在小、大的对立中体悟真理。所以这几句词不仅意境宏大,想象奇崛,究其内涵则展现了方以智阔达的胸襟和气度,更表现了他对真理执着的追求。

  阅读完这首词,可以看出方以智其实处于一种“隐非隐”的状态之中。“隐”是他被动的“逃禅”,抛弃为“儒”的身份,选择避世以山水自娱;“非隐”则是外部的社会因素与他自身的主体精神合力造成的,使他不能、也不甘“与世推移”,必然主动与社会接触,广交朋党,保留了一颗经世致用的为“儒”之心。在《象环寤记》中方以智说“以祗支为退路,即为归路。”1⑧“祗支”就是袈裟,以此比喻僧人,“归路”指的就是以“释”归“儒”。施润章评价方以智“夫药翁非僧也,卒以僧老,其于儒言儒行,无须臾忘也。”1⑨钱澄之在《通雅·序》中说“今道人既出世矣,然犹不肯废书。独其所著书好作禅语,而会以《庄》《易》之旨。学者骤读之,多不可解,而道人直欲以之导世。”[20]足以可见方以智从未斩断自己与儒家“入世”精神的羁绊。在圆∴的哲学中,上一点代表“无对待”“非有非无”,方以智在最后一首词中表达出的“隐非隐”的人生态度正对应了这上一点。从对旧王朝的愤怒到山水自乐,这两极构成了中的下两点,而“隐非隐”正是从这“对待”中生发出来的,即非积极入世“救溺天下”,也非消极避世,而是在现实的沉潜中积蓄力量,由此这五首词经由圆∴的哲学结构形成了一个整体。

  除了在结构上能够形成一个整体外,“隐非隐”的人生态度也与方以智“怨怒”的情感价值相合。他的儿子方中通曾写诗称赞自己的父亲为“冬炼三时传旧火”,正如前文所述,“怨怒”在方以智的哲学体系中相当于 “元亨利贞”中的 “贞”、“春夏秋冬”中的“冬”,虽然处于事物循环的末尾,却孕育着新事物的诞生。尽管方以智在现实中沉潜,但经世之心不死,他的身份虽然是逃禅的故明遗民,但他的人生态度和处世哲学却超出了普通“遗民”身份的限制。无怪乎方以智的友人评价其作品为“他时谷音集,未可附遗民。”

  注释

  ①方以智.《又寄尔公书》,《浮山文集前篇》卷八[A]//《四库禁毁丛刊》集部第一一三册,北京出版社,607.

  ② 朱彝尊.静志居诗话[M].第1版.人民文学出版社,1990,10:582.

  ③ 严迪昌.清词史[M].第 1 版.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1:103.

  ④ 方鸿寿.方以智诗词书画略述[A]//学林漫录·第七辑[M].第1版.1983,3:235;书中记载“现在能见到的是我献给安徽省博物馆的一副横卷,是先生手书的五首词.”

  ⑤ 饶宗颐,张璋,纂.全明词[M].第 1 版.中华书局,2004,1:2545;以下选词皆选自此书.

  ⑥转引武道房.圆∴:方以智诗学的哲学路径[J].文学遗产,2016(4).

  ⑦(清)方以智.通雅·诗说[A]//《文渊阁四库全书》子部,第一六三册[M].台湾商务印书馆,43.

  ⑧方以智.辛卯梧州自祭文[A]//《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一一三册·《浮山文集后编》卷一[C].北京出版社,1997,6:650.

  ⑨ 钱澄之.行路难[A]//藏山阁集[C].第1版.汤华泉,校点.黄山书社,2004,12:326.

  ⑩ 转引吴宗慈.庐山志[M].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4:245.

  1① 邓嘉德,主编.五代南唐山水画家荆浩、关同、董源[M].四川美术出版社,1998,2:1.

  1②《庐山志》卷九[A]//《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部第二百四十册[C].第 1 版.齐鲁书社,1996,8:47.

  1③方以智.《浮山别集》卷一[A]//《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一一三册[M].第 1 版.北京出版社,1997,6:699.

  1④ 任道斌.方以智年谱[M].第 1 版.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6:178.

  1⑤ 罗炽.方以智评传[M].第 1 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3:69.

  1⑥ 罗炽.方以智评传[M].第 1 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3:292.

  1⑦ 任道斌.方以智年谱[M].第 1 版.,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178.

  1⑧ 宋豪飞.方以智逃禅之实情及其心态探微[J].船山学刊,2012(2).

  1⑨方以智.《愚山文集》卷五《吴舫翁集序[C].转引罗炽.方以智评传[M].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7:77.

  [20] 罗炽.方以智评传[M].第 1 版.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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