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的办公室,环形的办公桌,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的办公椅,硕大的落地玻璃窗,人声鼎沸,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遇见了你。头发拉直沿着头皮铺泻而下,刘海剪平与双眉平行,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头盔,戴着一副眼镜,眼睛和嘴巴都是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这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用什么词来形容呢?我先想一下,嗯……就用“娇小玲珑”吧。
我跟镑毅的审美观向来有着云泥之别,我觉得好看的东西他可不是那么认为,反之亦然。但是,那天他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哎,我觉得一个女孩子挺漂亮的。我听了之后说,哎,我也觉得一个女孩子挺漂亮的。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把那个女孩子是哪个部门的说了出来,深恐别人抢了去。他当时说话的语气有点像小孩子说,这个玩具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我听了之后说,哎,我们的审美观怎么一样了啊,呵呵。之后的几天,我们一起回去,在路上他带着耀武扬威的语气跟我说,我问xx要了QQ号。他还跟我说,xx在线,现在正聊着呢。我跟他说,那你可要加油了。他说,我会努力的。有一次,我记得是下午,你从外面回来,我鼓起勇气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向你要了名片。名片上的名字真好听。之后,我从镑毅的口中陆陆续续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去年的10月10号,我整晚都在网吧忙着修改小说,以便早点发给出版商。我虽然一宿没睡,但是并没有丝毫的睡意,兴奋的咧。早上的7点32分,我把修改好的小说发了出去,然后下机回宿舍草草地洗了把脸,接着给镑毅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他我想去他那里。刚好他那几天因为得了红眼病,在家休息。他说他想去配眼镜,叫我陪他去顺便给点建议。我说,好啊。在车上,我笑着问他,你现在和xx怎么样了?他说,老样子。我说,没在一起么?他说,没有。我说,那么久了,怎么?他说,我也不知道。然后,他说,xx挺好的还怂恿我要有所行动。坏家伙!我思来想去,然后说,好吧。之后,我跟你通了两次电话。第一次,你说话很拘谨;第二次,你说话自然了好多还伴有笑声。我把你对我笑当是一种恩赐,内心有点欣喜若狂。你的笑,我该怎么形容呢?我先想一下,嗯……如风铃般,不行,那是形容清脆,嗯……噢,我想到了,是爽朗,哈哈。我形容得太贴切了,我太有才了,真的!我虽然没亲口问过你关于你工作方面的事情,但是从镑毅的口中我得知你现在混得挺不错的。我虽然没亲口问过你的家庭情况,但是从镑毅的口中我得知你爸妈对你挺好的,为你创造了相对优越的家庭环境。我跟镑毅说,xx住10楼我住1楼,我怎么敢高攀啊?他说,你本来就渴望成功,你跟xx好只是更好地帮助你成功。独生女的家庭,对他来说是一笔财富,对我而言是一种压力。后来想了想,你人那么好我怎么也得争取一下。至于物质方面的东西,真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钱,对我个人而言,一个月有1000块就已经够花了。只不过,有很多问题必须要用钱才能解决,家人生病了就得拿钱去付医药费。扯远了。镑毅问我,元旦休不休息?我说,休息。他叫我约你出来大家见个面,还说在电话上在QQ上聊得多久聊得多火热都不如见一次面。我想了想说,好吧。
元旦那天,令我始料未及的是你竟然那么早就到了我们约定见面的地点,天河购书中心。细问之下,原来你早早地就到那边看书了。嗯,真好学!粉红色的上身,黑色的长筒冬袜,背着一个包包,跟之前的你截然不同,阳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美。走进一看,你换了一副眼镜。我问你,去哪里吃饭?你说,随便。“随便”,这个词太令人头疼了,真的。后来,我们去了KFC。按照我的说法就是去吃博士(K是某博士创立的)。天呐,我们居然成了食人族!食人族太恐怖了,而且会不得好死,还会被五马分尸之后还要被鞭尸。恐怖也罢,不得好死也罢,被五马分尸也罢,被鞭尸也罢,只要你喜欢,喜欢吃。刚开始,我和你还有镑毅坐在一起聊天,后来,镑毅借故走开。我知道他的用心良苦。之后,我们三东拉西扯了一番,也东南西北转了一圈。下午4点半左右的时间,你说你累了想回去。
回来后,我们的关系比之前明显好了些,QQ和电话也多了些。联系的方式,主要还是QQ。
我:你勤奋、节俭、会操持家务还有打字不用广州话,你完完全全不像一个广州的女孩子的作派。
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我:你的个人品质很难得。
你:你的个人品质又是什么呢?
我:我呀,听好了,我向您一五一十慢慢道来。
你:给我发了一个表情,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我:我的个人品质从我的嘴巴说出,好像有点王佬卖瓜了吧?
我:一没抽烟,二没喝酒,三没嫖,四没赌,五没偷,六没抢,会煮饭炒菜但不轻易下厨。
……
我:咦,又在线,该不是在等我下班吧?
你:别妄想。
我:谎言也有善意的。我有的时候比较喜欢听到一些善意的谎言,比如“是啊,我是在等你下班啊”。
你:给我发了一个表情,一个男的,头戴黑色的帽子,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我:你就违心一次吧,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吧?
你:好孩子不说谎。
我: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某好像是85年农历的十一月二十三的,哇噻,已经26岁了耶,还小孩子啊?
你:不行啊,不用某某啦,我就是26啦,今年结婚行不行?
我:结婚?我怎么没听镑毅提起过?!
你:是啊。
我:他长得帅不?
我:他是哪里的?
我:他做什么的?
你:他叫我结婚。
我:镑毅,你要和镑毅结婚?
你:不是,他一直叫我找个人嫁了。
我:哦,那我明天要回厂里跟人借钱了。
你:给我发了一个表情,问号。
我:跟人借钱给你封红包啊。
你:给我发了一个表情,汗。
……
我:还没睡?
你:你不也没睡。
我:我刚下班不久,现在查面料方面的东西。
我:冷不?
你:躺床上呢。
我:别人说我电话里面的声音挺好听,斯斯文文的。你觉得咧?
你:没听出来。
我:你就违心一次吧,行行好!
你:你的声音天上有地上无。
你:被逼的
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心甘情愿的。
你:才不要呢!
我:我觉得你的变化挺大的,变得比以前成熟了,有女人味了。
你:这个我承认。
我:难怪你说不冷。
……
我用手机编写了一封情书,然后发给你。
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她既能满足物质上的需求,又能更好地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我想要强调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人的能力。一个人的能力比钱的力量要巨大,而且要巨大很多。
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里面除了不用他生孩子,大到赚钱小到扛煤气罐,还有处理双方家庭的矛盾,什么事都关他事,开心的事他可以跟他的家庭成员说,不开心的事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天大的事他得咬紧牙关顶着,他要令到他的家庭成员活地舒舒服服开开心心,他要令到他的家庭成员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的时候引以为豪。要做到这样并非轻而易举,要具备很多的能力。要具备这些能力,得过很多关。吃苦这一关是最难过的。吃苦有很多种,打工的苦是其中的一种也是最苦的,进工厂打工尤甚。工厂,上班时间长、伙食差、没什么休息日、工资低得连老板自己都觉得低。
我现在过的就是这种生活。除了打工,我还有一点点卑微的人生梦想。别人下班一吃完饭就回宿舍看电视睡觉,而我回到宿舍要背字典看杂志,有时候还写点什么。别人上班在聊天,而我上班在回想看过的词语写作手法,有时候在构思要写的东西。即使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我也从未向任何人诉过苦。元旦那天,我回到镑毅的宿舍,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声“累”。镑毅听了之后说,很少听到我说累。我听了,心想,是吗?和朋友在一起我总是嘻嘻哈哈的,还跟他们说一些笑话。别说我伟大,我并不伟大,我只是想给予别人快乐。看着自己由一个任性、被所有人宠爱的小男孩变成一个完完全全按照一个男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的大男孩,看着自己一天一天地成长,一天一天地变得成熟变得睿智,自己很多时候会被自己感动得眼眶微微湿润。
感情,在现代已经发生了严重的质变。有的人打着感情的幌子进行骗财、骗色;有的人甚至玩弄感情。我希望感情在我这里依然是纯洁与美好的。你问我一个月的工资多少,我想也没想就如实告知了。其实,我完完全全可以骗你说我一个月拿好几千,把你骗到手然后占你便宜什么的。我能但我不会,我不忍心去伤害一个我喜欢的女子,而且骗回来的感情是不幸福更不会是长久的。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对你我会做到最好,为你洗衣服我也心甘情愿。我不图你的收入比我高,我不图你的家庭条件比我优越。我一个同学,她介绍她妹妹给我认识。她妹妹叫我年底回去和她结婚。我同学家属小康,她嫁到东莞,她老公是开公司的。如果我和我同学的妹妹结婚,相信对我以后的人生有相当大的帮助。可是,我并不贪图这些。没钱,努力去挣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图你的乐于助人,你的勤奋,你的节俭,你的善良,还有你会操持家务。你的头发,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你的笑,你的名字,你的衣服……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也都是我所喜欢的。我多想用手捧着你的双手,一边帮你搓一边帮你哈气,看着你眼角笑起来的皱纹,我也傻傻地笑。
镑毅跟我说,他觉得一个女孩子挺好的,他想去追求她。我听了之后说,哎,我也觉得一个女孩子挺好的,我也想去追求她。那个女孩子就是你……
之后的几天,我们也有联系过。联系的方式主要还是QQ。
我:晚上有空么?
你:我晚上想休息。
我:我想和你吃个饭。
你:我主管今天说请我吃饭。
我: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不确定啊。
我:那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好的。
我:为什么不给我个对你好的机会?
你:给我多点空间。
我:你需要的空间是都不联系吗?
你:你这样我觉得有压力。
我:我怎么做你才不会有压力?
你:……
你: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
还记得我送你的生姜盅吗?元旦那天,你叫我猜你那天穿的鞋子多少钱,接着你说鞋子是红蜻蜓的。哦,原来你喜欢红蜻蜓。你说你的钱包烂了,想买一个。我打算送你一个,就送红蜻蜓的。我本想自己挑一个送给你,想了想还是和你一起去选一个吧,又想了想,不管是我挑一个送给你还是我陪你去选一个然后我来结帐,这样都不妥,我们之间并不是男女关系,怕你多心,最后,决定亲自做一个生姜盅。生姜本来就有驱寒的作用,如果埋在盐堆里驱寒的功效就更明显了。元旦过后的第一个星期。我星期三的中午一吃完饭就去菜市场买材料。我虽然来这里快9个月了,但由于平时几乎都是宅在宿舍至于菜市场在哪就真的不清楚了,吃饭的时候还专门问了别人。我沿着别人说的方向向菜市场走去。须臾,我就找到了。由此可见,我还是挺聪明的。还没完全走到菜市场就看到买菜的了,于是,我就走了过去。我虽然出生在农村,但是太长时间没碰过生姜那些东西了,也不知道哪些生姜老一些。对了,老的生姜驱寒的功效超明显的哦。每到一个有生姜卖的档口,我先是装模做样地拿起生姜用指甲掐一下一副经常买菜的师奶的模样,然后再慢条斯理地问档主哪些生姜老一些。每个档主都说自己的生姜比姜子牙还老,还指着其中的一堆说,这是姜子牙他爹。经过一番撕心裂肺的挣扎,也考虑到时间的问题,我终于决定在第三个档口买了生姜。俗话说,货比三家。我虽然不识货,但起码懂得货比三家的道理。由此可见,咳咳……生姜买好了,接下来去买盐。我去到一个杂货店,问老板要了一包盐。我拿着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企图能找出它的生产日期,以致那老板恶声恶气地问我到底要不要买。我说,买,多少钱?我好想说,老板,你再等等,让我找一找,行行好,万一改天有奖问答问我盐的生产日期印在哪里,我好回答人家呀。生姜买了盐也买了就差装的东西了。我知道有一种透明的玻璃盅很适合装这些东西,但是就是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我到商店那里,尽可能详尽地跟老板描述一遍我想要找的玻璃盅,必要时还比比划划。现在想来,还挺好笑的,呵呵。我一连找了大小商店七八家,结果都是徒劳。当时的时间已经去到1点了,再找下去我就没时间午休了。后来,我咬了咬牙,心想,不午休了我非要找到玻璃盅不可。于是,就打算一家一家的商店扫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下来的第一家商店就让我找到了我想要找的那个玻璃盅。原来,它的名字叫“星盅”。星哥,噢,不对,应该是星爷。星爷啊星爷,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在这里声讨一下你,哼!我还专门买了一条汤匙,还试了一下大小。星期四的中午,我一吃完饭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拿东西,然后去工厂的饭堂开始制作生姜盅。知道你爱干净,我先用热水帮星爷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拿洗洁精帮星爷搓,搓完再用热水帮星爷泡,最后过清水。生姜,我统统去皮,尾端的个比较小统统不要。生姜,有的我切成片,有的我切成块。如此一来,片的就可以先拿来用,块的就可以留到后面用。生姜,我也用热水稍稍地洗了一下。幸好我手脚快,不然又没时间午休了。午休还是没睡成,尽管有充足的时间。想到你看到生姜罐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兴奋也幸福啊!
我一直强调你有多好多好,也许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好吧,我现在一一地告诉你。第一点,乐于助人。我们虽然是以前的同事,但是关系并不熟络。不过,你很热心地帮我找工作。当然,你帮你们公司找人也是为了工作。第二点,勤奋。很多时候,我联系你,你都说你在忙啊在加班啊。为了把工作做好,你中午上连班,晚上一个人加班加好几个小时。第三点,节俭。你一个月拿3千而且你家里也应该不用你太操心,你竟然用杂牌的手机,想想真是不可思议。比我还要节俭。第四点,善良。元旦那天,在购书中心那里,我们一起走在书架中间,你看到书架上有一本书摆放得不好,然后你把书从书架那里抽出来接着再按照正确的摆放放进去。或许,你会认为我有点小题大做了。要知道,一个喜欢文字的人他的内心都是很细腻的,哪怕别人很不经意的一举一动他都会观察入微。第五点,爱做家务。你说外面的饭菜不卫生,你喜欢自己做饭吃,这样比较卫生。要知道,时下很多的女孩子菜不合胃口都会发脾气扔筷子的呀,更别说叫她自己做饭吃了。第六点,你以后肯定是贤妻良母。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人生梦想,你说你两年内想做到主管。我又问长远一点的呢,你说中国的很多地方你都没有去过你想去看一看。可以说,你的事业心并不强,你现在工作或许是因为经济上还没达到足以令你可以很放心很轻松地去游历整个中国。能说明第六点的还有第五点。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如果跟你结婚不买房不买车我得花多少钱,你爸爸红包1万,你妈妈红包1万,你的红包那是没有的了(给也是我的,既然如此就免去繁文缛节的礼节),戒指就买一个3千的吧,太贵了怕人抢,酒席10桌,每桌1千,也就1万,加起来怎么也得5万吧,还有什么呢,我先想一想,嗯……噢,对了,还有我的爱,一辈子的爱,一辈子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爱。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为什么天空这么安静,所有的云都跑到我这里……
虽然你看不到这些文字,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谢谢你给我的甜蜜的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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