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外国语大学 天津 300000)

　　关于复合动词前后项动词的自他性

　　王明芳

　　(天津外国语大学天津300000)

　　本来以山本清隆对复合动词的分类为着力点，结合姬野昌子对「あう」、「あわせる」类复合动词的意义分析。考察了复合动词前后项动词自他性与复合动词整体自他性之间的关系。

　　日语复合动词，对于母语是汉语的日语学习者来说，一直是难点，也是重点。能否掌握复合动词，熟练运动复合动词，从一定程度上能够反映出该日语学习者的日语水平和学习情况。因此，作为一个学习难点，日语复合动词，对于日语学习者和日语研究是非常重要的知识项目。

　　本文对日语复合动词的前后项动词和复合动词整体自他性之间的关系进行考察。

　　复合动词;自他性;前项;后项;他动词调和原则

1 关于复合动词的定义

说到复合动词，我们首先会想到复合词。什么是复合词呢？在《国语学大辞典》第一版中这样说道：“単語が、その構成より見て、二つ以上の語彙的意味を持つ意味(形態素)に分析し得ると認められる時、これを合成語と言う…この合成語のことを複合語と称する場合もあるが、ふつうは…本来単独の用法を持ち得る二つ以上の合成によるものを特に複合語と言って…派生語と区別する。”

　　前项要素和后项要素相结合，组成了复合词。因此，组合方式多种多样。以下举例说明，1、当后项要素是名词时，名词+名词=名词、动词+名词=名词、形容词+名词=名词。2、当后项要素是动词连用形时，名词+动词连用形=名词、动词+动词连用形=名词、形容词+动词连用形=名词。3、当后项是动词时，名词+动词=动词、动词+动词=动词、形容词+动词=动词、副词+动词=动词。4、当后项动词是形容词时，名词+形容词=形容词、动词+形容词=形容词、形容词+形容词=形容词、副词+形容词=形容词

　　对复合动词的定义，学术界至今还没有明确的定义。根据上面的论述，组成复合动词的方式多种多样。本文以动词+动词这一类复合动词为研究对象。也就是，动词连用形+动词。

　　对于复合动词的研究，前人已经取得了很多成果。姬野(1975、1982、1991、1999)，陈(2007)、影山(2002)。本文打算在先行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讨论复合动词「～あう」，希望对今后日语学习者在学习「あう」类复合动词时，有所帮助。

2 复合动词的分类

复合动词有多种多样的结合样式，所以构成要素也不尽相同。复合动词不仅具有语法形式，也具有词汇意义。根据复合动词的构成要素，很多学者对复合动词的分类也不同。以下列举出几个代表性的先行研究。

　　2.1 寺村秀夫

　　从是否保持动词作为自立语的意义这个观点出发，寺村秀夫将复合动词分为以下四类：自立语+自立语(前项和后项都保持自己独立的意义，如：走り去る)、自立语+付属语(后项动词丧失自立语的意义，如：走りこむ)、付属语+自立语(前项动词是接头词，后项动词主要起到增添语感的作用，如：とり押さえる)、付属语+付属语(前项动词和后项动词均失去自立语的意义，组合而成的复合动词不可分离。如：とりなす)

　　这种分类方法为了我们很多启发，但也不是不无问题。正如山本(1984)指出的一样，自立语和附属语的标准不清晰，很模糊。另外，自立语具有多义性，一旦出现多义语。这样一来，后项动词的类别并不能涵盖所有类别。

　　2.2 山本清隆(1983)

　　山本从前后项动词的格关系对复合动词进行分类。

　　前后项动词都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具有格支配作用。(例：雪がどんどん降り積もる，根据整句句意，这个句子中，可以说雪がどんどん降る。也可以说雪がどんどん積もる。)

　　只有前项动词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具有格支配作用。

　　(例：くじを降り出す，根据整句句意，在这个句子中，只能说くじを降る。)

　　只有后项动词能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具有格支配作用。(例：迷信を打ち破る，根据整句句意，这个句子中，只能说迷信を破る)

　　前后项动词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均没有根支配作用。(例：男が失敗を繰り返す。根据整句句意，既不能说男が失敗を繰る、也不能说男が失敗を返す。)

　　个人认为山本的分类更为清晰。但是在实际运用中，同样出现了用以上分类无法解释的现象。比如说，“ご飯を食べ始める”这个句子中，我们很难用后项动词来说“ご飯を始める”，因此把该复合动词归为“只有前项动词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具有根支配作用”。但是，我们再看下面这个复合动词，同样是后项动词为“始める”的复合动词“やり始める”。在句子“学生がテニスをやり始める”中，根据整体句意，我们既可以说“男がテニスをやる”，也可以说“男がテニスを始める”。这样的话，把后项动词为始める的复合动词“やり始める”又能归为上文提到的第一类“复合动词的前后项动词都对复合动词句中的名词具有根支配作用”。

3 关于后项动词为あう或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

日语的复合动词大约有七千多个，调查国立国语研究所的复合动词数据库可以得知，其中后项动词为あう和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数量较多，排名第三位。

　　复合动词是由前项动词和后项动词组合而成的，不同的组合产生了不同类别的复合动词。不同类别的复合动词与其前项动词和后项动词的格支配关系之间以及这些动词的自他性之间，有没有关系呢？下面以后项动词为あう以及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为例子，进行讨论。

　　あう的汉字表记有四种，本文在考察时均以平假名表记为标准。在以后项动词为あう和后项动词为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中，随机抽取三十三组。其中，前项动词的自他性和复合动词整体的自他性无关、但后项动词和复合动词整体的自他性密切相关的有二十二组，占总比例的百分之六十六。前项动词和后项动词都对复合动词整体的自他性产生影响的是十一组，只占百分之三十三。

　　一般来说，后项动词为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和句子中的名词存在的格关系是用を来表示的。与之相对，后项动词为あう的复合动词和句子中的名词存在的格关系是用に和と来表示的。

　　当前项动词是「言う、掛ける、詰める、泊まる、寄せる、尋ねる、取る、見る、待つ、乗る」这些词时，并且和あう、あわせる一起组合而成了新的以动词连用形+动词的形式的复合动词。前项动词与复合动词整体的格支配关系一致。

　　当前项动词是「考える、張る、抱く、引く、突く」这些动词时，后项动词为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与其前项动词的格关系大体一致，但后项动词为あう的复合动词与其前项动词的格关系却非常不同。

4 后项动词为あう的复合动词

单纯的一个あう，它的含义是一致、调和、对面。再延伸一点说，有表示对称关系接尾词的作用。

　　那对后项动词是あう的复合动词应该怎么分类呢？

　　根据该复合动词的驱动对象和时间可以分类以下几个类型。

　　第一类、相互动作和作用。(即前项动词、后项动词和复合动词整体同时、或者相互、或者既同时又相互地对对象语产生驱动。)第二类、共同动作和作用。(既前项动词、后项动词和复合动词整体同时作用于对象语)第三类、平行动作和作用。

　　那么关于自他交替组合的意义分析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该用他动词调和的原则还是主语一致的原则呢？影山太郎曾提出他动词调和的原则。在这三十三组复合动词里，其中十八组属于词汇型复合动词，剩下的归属于统语形复合动词。十八个词汇型复合动词中，十一个是后项动词为あわせる的，后项动词是あう的仅仅占七个。后项动词是あう和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中，双方均是词汇型复合动词的仅仅有六组。

　　提到他动词调和的原则，自然想到“非能格自动词”和“非对格自动词”。这两个概念分别是在意义论上，从词汇上的意义和统语构造上来解释的。影山这样解释非能格自动词和非对格自动词，非対格自動詞：意図を持たずに受動的に事象にかかわる対象を主語に取る自動詞のことである。非能格自動詞：意図的に動作を行う動作主を主語に取る自動詞のことである。上面提到的十八个词汇型复合动词，組む、寄せる、張る这三个动词既是单纯动词又同时可以做自动词和他动词使用。由它们组合而成的后项动词是あう、あわせる的复合动词，均按他动词词性来处理，实际运动中也是他动词词性。

　　那么后项动词あう和あわせる应该怎么处理呢？无需质疑，あわせる是他动词。那么あう呢？它有多种汉字表记，当写作合う时，是非对格自动词。当写作会う时，是非能格自动词。

　　从格支配的观点来考虑，本文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当前项动词的形式一致时，复合动词的格支配作用和前项动词密切相关。当前项动词的形式不一致时。而且前项动词属于有对动词时，和前项动词的自他性相关，并且组合而成的复合动词是有对复合动词。

　　[1] 影山太郎《文法と語形成》1933

　　[2] 姬野昌子 《複合動詞の構造と意味用法》1999

　　[3] 仁田義雄 《語彙論的統語論の観点から》2010

　　[4] 杉村泰 「複合動詞疲れるの前項動詞の特徴について」

　　[5] 朱春日 「複合動詞の自他対応について」

　　王明芳(1993-)，女，汉，河南，文学学士，天津外国语大学，日语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