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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忧伤01

时间:2011/1/7 作者: 杨贴 热度: 76235

  写在前面的话:这10万字是对爱情、谎言、无辜、卑鄙的真实记录!我本来不打算写这些的(我想写《2035》里的皇帝),但卑鄙激怒了我!因为绝对真实,所以文字寡然无趣,望读者见谅。这里面的一些事与我们每个人都有关。
  
  01关于我。很多年前那些事
  
  有些人活在世上,他总会想些离奇的事。当有一天他和泥土融为一体时,这些事还能被人知道,如果幸运的话它还会得到传承。这就是我祟尚虚构的基本原因。所以我选择了写小说这个邪门,有几年时间我就陷在这个美丽的魔窟中,而今真实把我拖了出来,无辜的人让我同情,卑鄙的人激起了我的愤怒。
  
  我很想认为自己在写一篇小说,但这不是。在小说中我喜欢谎言,在现实中我却容下不一点欺骗。首先来说说我自己,说我自己之前我得先说一点:不管你写出什么样文字、做些什么样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总会存在喜欢和厌恶你的人。别人对我的厌恶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常常这样厌恶别人。我写这些事,目的是留给那些象我一样的人,同时留给自己。我不知道哪些人象我,所以最有把握留给自己。我喜欢做有把握的事,不喜欢冒险,由此可见我是发不了财的。
  
  我叫汪圆,汉族。关于出生的问题有点争议。我妈妈说我是80年正月的;我奶奶说我生于78年正月。这个问题我一直想弄清。小时候我坚信是80年,因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是奶奶生的。我是我妈生的,她的答案就更具有权威性。后来我发生了动摇:因为我妈生我时曾一度昏迷,这是没有争议的,连不爱说话的爷爷也能确信。医生告诉我说,一个曾经一度昏迷的人的记忆力是值得怀疑的。所以我很可能是78年出生的。在大一些的时候我奶奶挂了,我又想到年龄这个事,老师就把学生登记册翻出来给我看,上面写的是78年。本来这事就完了,但是后来又有人给我说,我5岁时去上学(那时我们都不上幼儿园)老师不收,我奶奶眉头一伸计上心来:这个小孩已经7岁了78年的。这下好象是真相大白了。现在我30岁了,我的身份证上却是78年的。我的同事看到我的身份证说:你他妈的32就32嘛,还给我说30,装什么嫩嘛?我急急忙忙说,小时候上学,年龄报大了。他漫不经心地说:怎么都这么说呀?编个其它理由嘛。我想,从此以后我非得是78年的不可,绝不说自己的80年的,这样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10年的今天,我交了个女朋友85年的,又聊到这个年龄的问题,当我还没多说什么的时候她说:他以前有个男朋友。我问是怎么分手的,她说:主要是嫌他年龄大(并说明是大7岁)。我就有些紧张了:因为我刚好比她大七岁,我肯定不能说我是78年生,活到这把年纪了,我要说一次真话:我是80年的,只比你大5岁。幸好她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说到这里我就从年龄这个问题里退出来了,因为我们知道有些问题本来很简单,后来人们却使它变得说都说不清。我要说说我这个女朋友,因为一切都因她而起。但她这个人我也是说不清的。
  
  她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四川泸州人。我是四川绵阳人。我很久以来就想找个女朋友,但是没找到。我认为,这是大家都想生个儿子,男女比例失调造成的。后来又有人说,随着有钱人不断增多,很多女孩子都被包了,这样肯定有一批人会打光棍。我一听多少有一点恨有钱人:工作上你把老子剥削了,就算了,还要搞得老子娶不到老婆,成个穷光棍。但这都是外因。我仔细想想,没有女朋友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原因——年轻时就显老,按《2035》中说那就是:又高又瘦,又老又丑。当我第一次用两张镜子看到自己的侧面头像时,我已经26岁了,当时我就这样想:凭良心说,如果自己是一个女人的话,打死也不会嫁给这种脸的男人。当时我简直就有出世的想法。这成了我理解别人不喜欢我的一入口。同时也成了我独来独往的理由,成了我要有所追求的借口,丑通过写小说追求一种美。这样又会说到写小说上去。
  
  大学毕业后我在绵阳找了一年工作,最后找到了。前半年我陪我的好友李勇打老虎机。我说我们还是去找工作吧,他说:要先学会人生享受!打老虎机是一种人生享受。他打,我就在旁边看,我天生不爱赌,况且当时也没钱。我把在学校节约的钱和我妈给的钱数了好几遍,最后在别人的怂恿下交了半年房租,好像是500块吧,为此挨了姑父的批评。李勇每次投入20块,赢30块。我们赚10块,这十块钱我们就去上一小时网,剩下的钱两个人去吃饭。那20块不能动,因为那是明天的基金。可能是他常常打,找到规律了,所以我没见他输过。每次只赢10块。赢了后他气冲冲地说:妈个b的,运气咋这么好!我说,你不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吧!他说:这叫享受生活,懂吧?李勇确实是一个好朋友。后来我和他进了烟草公司,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干了一个月,发了199块钱,扣除我收来的100元假钞,到我手里就99元了。那时候我并没发现自己有点七加一(丑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勇发现我喜欢烟草公司一个同龄的女孩子,他就撮合我们俩。那个女孩子能说会道,工作也认真。我和她一起跑每个访销点,那时烟草公司实行访销配送制。在李勇的怂恿下,我对她充满了希望,感觉她对我也很热情。她好象感觉到我喜欢她。
  
  有一天,她主动把我叫到一个人很少的地方,我斜依在墙上,她站在我对面,大大方方地对我说:你多大了?我说给你一样。她又问:有没有女朋友啊?我说没有。她说没有该找一个了。我就空欢喜了一场。后来慢慢听她说起自己的男友,我有点失落。
  
  李勇是个好朋友,因为当时有这么一件事发生:我的另一个好友徐借他100块钱,他叫我去要,要来我就用。那时候我觉得这事可以干。我就去给徐说:李勇真不是东西,他差我100块钱,叫我来问你要,他说你原来差他100块,有这事吗?徐想了想说:有这事,但我现在也没钱。我说:你先借借嘛,你看我坐车来的,你多少总得给点吧,不然我只有跑步回去了。最后徐借了一百块给我。我就高兴地回去了。
  
  那年我和几个同学住在城郊一座小山上。晚上,有一只手掌大的蛾子在窗子上扑腾了好几次,我觉得他影响我看书,一推窗就把它夹死了。第二天姑父就打电话来告诉我爷爷去逝了。当然我不是说那只蛾子是来给我报信的,但是谁也无法证明它不是来给我报信的(唯一不需要证明的是:它不是我爷爷)。就象我到咸阳去见女朋友,远隔千里的母亲说,家里的狗哭了一个晚上一样。
  
  我现在30岁,我叫汪圆,我在昆山F厂上班有8年。10年3月我在家买了一套房子。一次性缴清房钱后,我又成了个穷光蛋,回到厂后,我又把卡上的钱全寄回家,因为交房子时又要钱。这样我就更没多少钱了。但我很满足,这么多年,我总算做了一件实实在在的事。10月18到咸阳10月29日回昆山。在咸阳,23号,我一看卡上有一万八千多。29号回昆山卡上还剩三千多。也就是说,我在6天时间里花掉了一万六千元。平均一天花二千多。这里面的事我从来没经历过,它丰富了我的思想,出乎了我的预料,让我看到了那些无辜的人,那一个卑鄙的人。同时在别人看到我是傻b时,我看到自己灵魂在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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