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头颅里生活,
像是在最深处,最弱处......
像是什么也不能把她替代;
像是枝杈从同一根枝干伸出。
她自然而来,却不肯自然而去:
——他像是为她活着而且应该。
有时想要把她抹去,因为渴望自由,
但奇怪的打击就像是拙劣的射手,
折回的箭总会射中他的心脏,他痛得
弯下腰,,只好让身体和心灵分裂:
那无法摆脱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忍受着,并因此而变得麻木成强大......
欢喜也来的突然,如同罩着金光的
佛降临,不用禅修就进入了佳境。
无端涌入的喜悦,宽恕一切的美德,
奇妙的力量敢于挑战一切困难。
既使在阴暗中也充满了光明,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纯洁的游戏,
他觉得大地从他脚下诞生。
痛苦却是常客。惟有索取才能伤害,
胜利者却怅惘得无法接受。
互相挣扎的斗争,猜忌的邪恶,
无数种心魔都因此而生。
只要她抛弃:他就惶惑得如同
墙脚的阴影,被剥掉皮的树。
凡物都能悲伤,凡景都能触情
——那失去生气黯然神伤的脸啊。
而且时间还恢复得缓慢;而且
总有一块不能止住流血的伤疤。
破碎的心完成了一种死亡的完整。
加上愤怒和自虐,报复的冲动,
你仇恨着她就如同仇恨着自己,
滋生着世界要和你一起毁灭的野心
却最终都躺着进入永恒的静寂。
没人注意这些因何而在,因何又
为此不停地变幻着重复的影像,
事实上每一对恋人都如此相似,
只是深陷其中浑然自以为凝重。
难道这是相互依存惟一的方式?
能够铭心刻骨并忠贞得永不离弃?
如果灵魂为之而超越了生死的界限
敢于携手同去,那为何在路上,
我看到爱者:蹒跚而去如一老者。
2010-03-05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