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开芳

　　穿越岁月的心灵守候
——记唐山市首届道德模范、胡子工贸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国华

　　员开芳

　　什么颜色可以感动一生，哪一种表情能够直抵心房；沧海桑田无法把握，而日月对应的动人光泽却让记忆永恒。

　　——题记

　　从一颗板栗仁，到国际农产品交易会金奖、中国特色农产品金奖；从一瓶烧酒，到全国休闲农业创意大赛金奖；……

　　从300元，到3亿元；从一个农村小卖部，到囊括土特产经营、铁矿开发、工业贸易、红色旅游等多家公司的集团企业；

　　从一个普通的农民，到唐山市首届道德模范、唐山市优秀共产党员、十大杰出农民、爱国主义教育先进个人、文化产业领军人物、2008年北京奥运会火炬接力手；从一个小小的个体户，到集胡子工贸有限公司董事长、喜峰口旅游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喜峰口板栗合作社社长于一身的大老板，省市优秀农民企业家……

　　走进迁西县，“张大胡子”的传奇，便如喜峰口古长城上饱含历史故事的风一样，萦在耳畔。

　　如燕山一样深沉的岁月里，是什么力量让一位普通的农民成为滦水上的一面风帆？如老栗树一样质朴的天空下，是怎样的守候让诸多奇迹如花绽放？

　　一身朴素的衣装，一副飘动的美髯，一双明亮的眼睛……年过半百的张国华一言以蔽之：“我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四个字：诚实守信。——诚信交易、诚信合作、诚信服务。”

　　“胡子”——老百姓喊出的“名牌”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巍巍燕山，昂首云天，无欲则刚；浩浩滦水，泽被栗乡，至灵至秀。这里，36.7亿年的岩石鼻祖诉说着大地的厚重；这里，七千年的文化遗址在滦河的波光里熠熠生辉；这里，万里长城在燕山之上挺起不屈的脊梁……这，就是位于河北北部的唐山市迁西县。

　　也许就是这样的山、这样的水、这样的人文历史，造就了迁西人质直而尚义的性格。迁西人“实在”，已经成为一种远近闻名“品牌”。

　　改革开放初期，迁西农民张国华投资300元钱在滦阳镇铁门关村开了一个经营日常用品的小商店，成为迁西第一批领取营业执照的“个体户”之一。

　　就是这个燕山深处小村庄里的小商店，张国华却赋予了它大山一样的概念：“诚信。”

　　那个年代，假货曾经一度充斥农村市场。他骑自行车往返300余里，到承德、唐山等大城市找大批发商、厂家代理商，目的只有一个：“我就是为了一个“真”字，我要保证我的小店出售的都是真货”。

　　有人劝他：“身边就有送货上门的小贩，货物又便宜、又省劲，何必去跑那么远呢？”

　　他说：“自己都模棱两可，怎能卖给别人呢？”

　　“商品出门，概不退换。”为了减少退货、换货的麻烦和损失，这样的牌子，在当时的商店门口比招牌还醒目，冷冷的表情让人望而却步。

　　而张国华的小商店门前却挂了一块这样的牌子——

　　“商品出门，退换都行。”

　　几个字的改动，是大地一样的真诚，是长城一样的承诺，是滦水一样的情怀，是一位农民内心的淳真，是春风，是微笑，是暖的。

　　因为真诚，这个偏僻的小商店热闹了起来。关内关外的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愿意到他的店里买东西。

　　因为他留着满腮胡子，所以人们常说：“要买东西，就去胡子那里。”

　　1983年冬，铁门关，这个沉寂在历史深处的长城著名关隘，因为一家小小商店的温暖，而并不“寒冷”。当时，散装白酒十分热销，为追求更大利益，“掺水销售”是许多商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而张国华专门在自己的店里配备了酒精计，来店里买酒的人可以随意测试酒精纯度。

　　瑟瑟寒风中，一个关外客慕名而来，在这个由于改革开放而日渐繁华的村子里转了半天，因为不认识张国华，甚至跟本就不知道“张国华”这个名字，所以并知道如何向人询问，他只听说张国华留着满腮胡子。于是，他发现一家店的老板有胡子，心想：一定就是这家商店了。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打了满满一桶散白酒，回到家里一品尝，不禁连呼上当：人们都认为保质保量的“诚信店”却原来也掺水啊！

　　坏事如风。此事很快传到张国华的耳朵里。

　　自古“燕山雪花大如席”。当天傍晚，张国华顶着鹅毛大雪，带了一桶自己店里的白酒，赶了几十里路，一路打听一路问询……一腔热血，融化冰雪；满心真诚，在跌跌滑滑中坚强。几近深夜，张国华终于找到了这位顾客，亲手将酒送到关外客手中。

　　“原来我看到的那位有胡子的老板不是你啊？”关外客惊疑着、感动着。

　　“你去那天，正赶上我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张国华好像因为刮掉胡子而犯了错误一样，说 ，“你买到的假酒虽然不是我卖给你的，却因为我而引起。你是奔着我去，所以是我的顾客，虽然你进错了店，但是责任必须由我承担，所以我把酒给你送来了。”

　　金杯银杯不如口碑。自此，“胡子”之名越传越远，生意越来越好。

　　“胡子”成为在老百姓口中叫响的品牌。也正是因为这个，张国华注册了“胡子”商标。今天“胡子板栗”已经成为河北省著名商标。

　　抉择——在商维权艰辛路

　　在商言利，无可厚非。当利益与诚信发生矛盾，他用内心的守候，舍“利”取义。

　　在某种概念里，“商家”跟“消费者维权”往往是对立的。然而身在商场，却一心为维护消费者的权益奔走，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呢？

　　“哎，我刚买的电饭锅，做饭的时候，水还没有烧开，加热板就坏了。光图便宜不行啊，还得到胡子你这里来买正品。”一位顾客跟张国华攀谈。

　　张国华说：“把你家的劣质电饭锅给我拿来，我送你一个新的正品电饭锅。”

　　那位顾客半信半疑地把自己从别处买到已经坏了的电饭锅拿来交给胡子。“胡子”真的白送给了他一个新的电饭锅。

　　“胡子那里，可以以假换真！”这成了当时的热门话题。

　　许多在别处买到了假货的人，都来他这里换真货，他都欣然与之。

　　家人朋友不理解：为什么别人犯的错，我们却来承担！

　　“我要让所有来我店里的顾客，学会辨别真伪。”张国华说。

　　他在自己的店里建了个“真假对比台”，真货假货放在一起，让消费者自己学会辨认。

　　“做人，做买卖，就是要实诚。”这是他坚守的底线，“我看不惯那些卖假货的，我就要与他们斗争到底！”

　　但是，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于是，当时只是一个小商贩张国华，带头联合喜峰口集镇几百家商店，在全县首创了“无假冒商品一条街”，倡导诚信经营。向社会承诺：不进假、不售假、不赚黑心钱，店店实行“信誉卡”，设立“监督台”和举报电话。

　　张国华在迁西县消费者协会的指导下，建立了迁西县喜峰口消费者投诉站，他自己任站长，义务担当起消费者投诉的调解员。“我们这个投诉站，只要有消费者投诉，3天内必须有答复。”张国华说。

　　一次，农民刘先生花350元钱在集市上买了一头仔猪。回到家后，发现这头仔猪不吃不喝，第二天便死了。几次找卖方索赔未果，他找到了喜峰口投诉站，张国华及时深入调查取证，结果查明仔猪是由于卖方为让仔猪增重喂了水泥而导致死亡。经调解，卖方主动赔偿刘先生一头重量相等的仔猪，双方对调解结果都非常满意。

　　有人劝他：“你自己也是商人，管好自己就行了，有些商业‘潜规则’最好别给人家捅破，容易得罪人。”

　　张国华说：“邪不压正，我不怕！”

　　1998年，在他的倡导下，在喜峰口集镇开展“假货自查活动”，当众烧毁价值十几万元的假货，消费者拍手成快。

　　一本已经发黄的档案，上面记录着张国华20多年来维护消费者权益的历程。在20多年来，张国华受理了从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农机车辆等问题投诉2000余件，挽回经济损失近百万元。为此，中央电视台播发了关于张国华的《艰辛维权20年》的专题片。

　　“买东西就去喜峰口，那里没有假货！”消费者的心声，是张国华最大的欣慰。

　　坚守——对每一颗栗子负责

　　“中国板栗之乡”迁西，栽培板栗已有2000多年历史。如今，栽培规模已发展到70万亩、4000万株，常年产量4.5万吨。“甜、香、糯”的上佳口感是其雄冠板栗家族的独特品质。

　　面对如此巨大的商机，机敏智慧的张国华用开商店赚取的“第一桶金”开办了板栗加工厂。由于迁西的板栗品质好，收购价格高，那段时间外地板栗时常流入迁西市场，损害了迁西板栗的声誉。因此，每到秋收时节，张国华夜以继日地忙碌在收购现场，每一批进库的板栗他都亲自把关。

　　1996年，是迁西大地炙热而饥渴的一年。干旱，让板栗严重减产。板栗价格一路飙升。

　　因为“利”字，大批外地板栗涌入。有人劝说张国华：“今年栗子这么贵，整点外地板栗，掺和在迁西板栗里面，一般人吃不出来，肯定能挣不少钱。”

　　“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这样做心里不踏实！我不干！”质朴的张国华摇着头说。

　　那年，张国华亏了几十万元。面对巨大的损失，他疼在心里，那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但是他并没有后悔：

　　“我宁可自己亏死，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买卖。做人，不管到啥时候，就得讲诚信！”

　　由于他内心的守候与坚持，板栗生意越做越好。

　　2002年张国华成立了胡子工贸有限公司。在板栗的收购、销售中，他坚持不掺杂使假、不坑农害农，确保产品质量，维护栗农利益。

　　一个不法商贩发现张国华为保护栗农利益，总是以较高的价格收购板栗，便偷偷从外地低价收购板栗，通过一位聋哑栗农将8斤假迁西板栗混入，卖给了张国华。但精明的张国华很快发现这一情况，当即下令推迟该批次24吨的板栗发货。这批货是发往国外的，客商已经催了好几次。

　　“就是这批板栗烂在我的手里，也要把这8斤栗子给我找出来。”张国华连夜组织员工挑出了100多斤可疑的栗子。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过一个，我要对每一颗栗子负责。” 张国华说。

　　随着市场的放开，有一段时期，黑心商贩收购时竞相压价，销售时掺杂使假，栗农利益严重受损，迁西板栗的声誉也明显下降。

　　2006年6月，张国华以胡子工贸有限公司为依托，成立河北省第一家板栗专业合作社——喜峰口板栗合作社。喜峰口板栗专业合作社成立后，开展“公司+合作社+社员+农户+基地+科教+市场+商标”的“八加一”模式，推动农业科技创新，大力开发生态、有机、低碳品牌农业。锁定绿色板栗生产，树立“胡子板栗”品牌。成立之初，合作社就制订了严格规范的章程：施农家肥，实行生物防虫，所生产的板栗必须保证绿色无公害。合作社免费发放有机板栗专用肥，购买除草农具供社员无偿使用。合作社成立专业服务队提供新技术剪枝、科学除虫等服务。在加工环节，张国华组织专业研发人员，利用有机原料开发无污染的有机炒法，实现了生产过程全程无公害。如今，“胡子板栗”行销国内多个城市，并打入日本、韩国等国际市场。

　　生产环节控制住了，为了在销售环节严防一粒外地板栗混入，张国华把自己的手机号印在产品包装上，直接接待消费者投诉。

　　2007年春节的一天，张国华接到一个投诉电话，说从一家“胡子板栗”加盟店买的栗子和从前口感不一样了，张国华马上着手调查。原来，这家店的一名业务员悄悄从外地购入低价板栗冒充迁西板栗进店销售，张国华当即决定将这名业务员除名，并对加盟店开展了大规模的清查，先后关闭了28家违背诚信经营的加盟店。

　　“用道德的血液，铸安全食品；用人品和良心结交八方顾客。”这是张国华的经营理念。

　　如今他的合作社开发的五万亩有机板栗基地、二万亩的核桃基地、一万亩的杂粮基地，连续五年通过有机认证，万亩的富硒板栗基地达到富硒标准，有机板栗园被唐山市委市政府确定唐山首批科学发展示范园，注册的胡子板栗被认定为河北省著名商标，同时在日本、韩国、泰国等十五个国家注册了张大胡子板栗商标，胡子板栗系列产品被连续评为河北省第六、七、八、九届消费者信得过产品……

　　“我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民，最高兴的事就是带领社员们把绿色食品生产做大做强，让社员得到更多实惠，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张国华说。

　　赤诚——舍财千万为英灵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爱国的同胞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这首人们耳熟能详的《大刀进行曲》，每当听到它那慷慨激昂的旋律，唱起那威武雄壮的歌词，每一个中华儿女都会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这首响彻全国、伴随了八年抗日战争、激励了无数热血儿女的英雄战歌就诞生在喜峰口。

　　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清明节，长城脚下宋庄子村张国华家的小卖部里来了几个外地人，一边买祭祀用品一边打听进山的路。张国华好奇地和他们攀谈起来，得知他们都是29军抗日将士的后人，特意赶来这里祭奠。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张国华陷入了沉思。生长在唱响《大刀进行曲》的古塞雄关，张国华早在孩提时代便对500大刀队勇士的英雄故事耳熟能详，宋哲元、张自忠、赵登禹、冯志安……一个个爱国志士、一柄柄令日寇闻风丧胆的大刀……张国华壮怀激烈。但时至今日，在那荒山野岭中，根本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祭奠场所。

　　为英雄立碑、为英雄建馆，告慰英灵、警示后人，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张国华心中萌生。

　　在各级政府的支持下，靠自己的辛苦和节俭积累了财富的张国华毅然决定，投资1800万元，建设“喜峰雄关大刀园”。

　　家人的反对，朋友的劝说，他置之脑后。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烈士的英灵接受应有的“礼遇”！

　　从此，张国华把大山沟当做自己的家。他从当年老百姓给抗日将领做饭、濒于倒塌的小屋里，挖出了破旧的桌子、水缸；从山崖上冒着生命危险挖出来了日寇投下的“哑弹”；从深山里找到了当年将士们用过的脸盆……

　　他出巨资，广泛收集抗战文物；遍访29军抗战将士后裔；聘请西安美术学院专家，进行规划设计；每天吃住在工地上……。一处以纪念喜峰口长城抗战为主旨的“喜峰雄关大刀园”奇迹般迅速铺开，犹如打开了一部经过了岁月磨砺的大书，带人们重又走进那段浸透了血与火的烽火岁月。

　　造化弄人，在大刀园建设紧锣密鼓之际，一个电话差点击垮了张国华——自己投资1600万元与朋友合作的一个项目宣告破产。消息有如晴天霹雳，所有投资一夜之间打了水漂儿。

　　“有再大的困难，我也要坚持下去！”为了坚守心中那份赤诚，张国华咬紧牙关。

　　为了给工人发工资，他卖掉了自己的宝马车；为了保证所需资金，他放下面子去和朋友借钱……

　　从拥资千万，到负债累累。

　　张国华已不再是人们心目中那个坐拥千万的企业家。——为了省下哪怕是几十块的工钱，他宁愿自己动手砌墙、刷漆……但大刀园却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中崛起。

　　2005年6月，张国华接到通知，纪念长城抗战60周年学术研讨会将于8月15日在大刀园召开。此时距离开幕仅有58天，而一期工程尚未完成。

　　事在人为。张国华没说二话，一头钻进大山：58天，他花费了10000元电话费；58天，磨漏了三双胶鞋；58天，本来就消瘦的他又整整掉了15斤……

　　活动如期举行，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周铁农亲自揭碑，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何鲁丽亲自题写碑名“喜峰口长城抗战纪念碑”，众多抗战将领后裔对喜峰雄关大刀园给予了高度评价。

　　张国华笑了……

　　今天的喜峰雄关大刀园，总投资已经超过6000万元，整个园区占地39亩，涵盖八个功能区，有爱国主义教育学校、纪念碑、长城抗战浮雕群、大刀礼赞 、大刀魂、壮士林、寻迹踏歌、大刀礼赞、抗战遗址等诸多主题景点，大刀园先后被评为唐山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河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开园至今，已有30多万游客在此接受过心灵沐浴。

　　现在，张国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游客讲述大刀的故事。

　　“大刀精神，是我们中华民族不屈精神的写照，是它鼓舞着我，我要在有生之年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文化产业园，争取成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让大刀精神代代相传。”张国华说。

　　博爱——热心公益事业

　　“人的最高境界不仅仅是做一个诚实的人，一个厚道的人，而是要回报社会，做一个有良知的人。”

　　30年商海博弈，30年摸爬滚打，30年心灵守候。张国华用“诚信”的力量阔步前行，用“诚信”的力量推开了山门，用“诚信”风帆征服了海洋，用“诚信”的旗帜占领了市场。

　　公司的发展壮大，张国华没有忘记养育他的家乡。多年来，张国华都踊跃参加各种慈善活动，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要尽力去播撒爱心。

　　但是每当有记者问起他的捐资公益事业、扶贫救弱情况时，张国华都避而不谈。如在捐资现场，当记者闻讯赶到时，他不让录像、不让报道。

　　问及原因，张国华只轻描淡写地搪塞一句：“这方面，我做得还不够。”

　　透过这句“轻描淡写”的语言，我们看到那种对家乡深厚到无法言说的感情，对贫弱者深沉到无法表述的关爱情怀。

　　透过这句“轻描淡写”的语言，笔者经过多方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些感动大地的零散碎片——

　　“每年，他都要到附近几个村的困难户家里看看，送一些生活用品……”村民说。

　　2006年建迁西一中，2008年建滦阳一中，他慷慨解囊。

　　2008年汶川地震，他组织了抗震小分队，带上价值10万元的板栗仁奔赴抗震第一线。汶川地震一周年的时候，他再次向灾区的多家儿童福利院捐款捐物。

　　他利用喜峰雄关大刀园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的优势，免费接待学生参观10多万人次。

　　多年来，张国华累计向社会公益事业投入1000多万元……

　　当今，多少人把“捐款”当做“广告宣传”，把“扶贫”当做“形象工程”，把“爱心”当做“炒作资本”……

　　而张国华，却只有“我做得还不够”这几个字，再无他言。

　　我只能承认，这个章节的采访是失败的，张国华用“爱”掩藏了一个农民用汗水积攒的1000多万元捐资公益事业的故事；这个章节是沉重的，因为“轻描淡写”，更显得沉重了。

　　“他用真实开启了一道诚信之门，为企业的竞争吹来一阵清风。社会的进步需要每一个人用真诚塑造自己的人生，无论是企业家还是普通的人，都需要用执着的追求传递进步的文明。”

　　这是张国华获得唐山市首届道德模范的颁奖词，透过字里行间，我们看到张国华穿越30年岁月的心灵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