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玄幻小说主题人物研究
张培
网络玄幻小说移植和借鉴了大量历史故事和传说,所以才妙趣横生,富有魅力。因此研究网络玄幻小说人物是较为恰当的角度。论文以师父形象和至尊形象为例探讨了网络玄幻小说主题人物背后的社会文化成因。
一、“师父”形象:当代人性深层的窥探和解读
“师父”作为千百年来文化传承和技法流传的施教者,在民间传统和文学作品中都得到了充分的宣扬和赞同,得到了社会大众的广泛认可和赞许,也消弭了读者潜意识里对权威的抵触和排除,成为了代表非凡能力和善良宽容的人物标识。而且在写作过程中,用“师父”替代父母这一角色既摆脱了难以言表却又不可或缺的父母亲情的束缚和羁绊,又可以写出类似亲情却胜似亲情和亦师亦友的“师徒情”,也使得读者由对传统亲情体会的麻木状态转变为对这种新鲜灵活的师徒情谊的欣赏和赞美。另外,网络玄幻小说的大部分受众为学生、打工族、白领等年轻读者群体,虽然他们都认同父母在自我成长过程中发挥的无可替代的教育作用,但内心深处却对父母这一角色存在某种心理隔阂,不能完全彻底地对父母吐露心声,尤其是那些正处于叛逆时期的青少年,更是对父母存在极大的情感排斥和行为反叛。但是他们内心深处又总是期望能有一位完全了解自己内心世界,能给予自己支持和鼓励,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必要帮助且无怨无悔的“知心长者”。而且,师徒情谊是从古至今中国历史中不断传承备受推崇的亲情佳话,是亦师亦父和亦徒亦子等亲密关系的完美写照,更是深入中国文化传唱不休的文学美谈。
二、“至尊”形象:终极意义的哲学化探寻和对庸常生活悲剧性的解构和颠覆
由于借助于灵宝、灵兽和所修炼的神功,网络玄幻小说主人公往往无所不能,甚至能创造新的宇宙(如秦羽)。这种强大而浪漫的主体形象具有强烈的现实反讽意义。在当前的文化语境中,人曾经所具有的美好形象遭到彻底的解构和颠覆,或者说,原来附着在人身上的意识形态的美丽外衣被剥掉了。首先,从认识论上,人的传统的现代主义的哲学地位遭到后现代主义哲学的挑战。人不再是马克思意义上的历史的能动“创造者”,而是卑微渺小的福柯意义上的“沙滩上的足迹”,很容易被各种力量抹去。其次,在现实层面上,人的主体性遭到前所未有的摧残和打击,这也正是产生后现代主义哲学转向的深刻原因。就业难、买房难,甚至结婚难,都成为当代青年人必须面对的生存难题,这种生存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因而,当代人会感到悲剧是日常性的,正如舍勒说的:“确切地说,悲剧性系宇宙本身的一种基本要素。感到痛苦是永恒的:“痛苦成了真理的本质,而幸福生活却成了空虚的事实。因而,当代人所面临的主体性的悲剧是实实在在的,既是全球性的悲剧性事件,也是本土性的问题。因而,网络玄幻小说中高大完美的主体形象,具有重要的现实反讽意义。三、消费主义思潮下文化与权力的冲突与桎梏
受葛兰西的霸权理论所启发的文化研究认为,文化既不是一个“真正的”敌对阶级的文化(或任何其他从属的文化),也不是由文化工业所施加的文化,而是一个两者之间的“折衷均势”(compromise equilibrium)也就是说,文化是一个冲突力量的混合体,这些力量包括来自“下面”的和“上面”的力量,“商业”的和“真实”的力量,被标示为“抵抗”的和“团结”的力量,“结构”和“主体”也都参与其中。第一,自由开放性。
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创始人之一约翰.P·巴洛(John Perry Barlow)在《网络/赛博空间独立宣言》中说到:“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世界,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可加入,不存在因种族、经济实力、武力或出生地点生产的特权或偏见。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世界,在那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表达他们的信仰而不用害怕被强迫保持沉默或顺从,不论这种信仰是多么的奇特。”正如他所说,网络提供了一个开放的平台,每个人不论年龄、性别、贫富、地位高低、距离远近,都能够超越差异和局限,以平等的身份进入网络空间畅快交流,而这种平等在现实世界中是很难实现的。
第二,交互性。
研究玄幻小说主题学中文化与权利的关系实际上也是大众文化对主流文化的反叛与重构。主流文化,也叫主导文化,是一种表达国家正统意识形态的支配性文化,它以“主旋律”为文化表达形态,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的一种体现,是处于政治场引力作用下的一种重要的文化力量。国家意识形态提倡什么,鼓励什么,主流文化就要依据这些问题去表意,以整合社会各个阶层,保障良好的社会秩序,满足社会对文化的需求。(布尔迪厄的社会学理论)主要包括:大众文化的狂欢精神对主流文化的反叛(巴赫金《狂欢主义》),玄幻小说借主流文化的“壳”来表现社会和人生。大众文化对主流文化凝聚力的削弱:去权威、去中心、平面化。
作者单位:辽宁大学110136
张培(1991-)男,汉族,山西太原人,文学硕士,辽宁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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