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自贡市沿滩区)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体弱多病,并伴有严重的气管炎,所以家里的一切,全靠母亲忙前忙后,像个男人似地支撑着。母亲身高不足一米五,非常地矮小瘦弱,可她干起活来,却连很多男同志自叹不如。除了做家务,种庄稼,母亲还四处打零工,挑砖、抬楼板、扛水泥、修房子,一样也不落下,如此辛劳地干活挣钱,除了维持家里的日常开支和父亲治病外,母亲还有一个理想,就是要想方设法把我培养成才,考上大学,成为体面的城里人。
我考上高中后,母亲更加看到了希望,凡是有钱的活就挣,拼尽全力来保障我能好好读书。读高一的第一个寒假时,有一天我在家里生火做饭,看到柴房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小堆好柴,于是便拿来烧,母亲见了,将柴放回了柴房,并对我说:“儿啊,记住,以后别拿那堆好柴来烧。”我很惊讶,第一次感到了母亲的吝啬,问她放着干什么,她只说有用。
以后,每当捡到好柴,母亲都堆放在那儿,并多次打招呼别动她的。看着那堆好柴越来越多,我心想:母亲肯定是积攒起来卖的吧!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堆好柴虽然已成了小山,但母亲还是没卖。很多次,特别是逢年过节时,我都想去拿点好柴来烧,可母亲就是不同意,真是太固执了。
转眼三年过去了,可是我却以几分之差高考落榜。母亲知道后,笑呵呵地对我说:“儿啊,没事的,咱明年再考,一定能考上!”看着母亲鼓励的眼神,我义无反顾地开始了补习之路,母亲也不断地捡来好柴堆放在那儿。
来年高考,我发挥得不错。可是等我回到家时,才得知母亲在高考前夕就已去世。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匍匐在母亲的坟头,哭得死去活来,久久不愿离去。事后得知,母亲是累死的,她早在好几个月前就发现自己咳血,可她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当母亲挑着一担100多斤的砖块行走在乡村小道上时,突然摔倒在地,口喷鲜血,再也没能站起来。临死前,她再三叮嘱父亲:“儿子马……马上就要高……高考了,千……千万……不能让……他知道……”直到父亲点下头,她才放心离去。
真是苍天有眼。高考成绩下来,我考上了大学。这可是大喜事,领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按照当地的习俗,父亲及家门亲戚开始给我张罗酒宴,让全村的人都来祝贺。当父亲从猪圈里赶出那头又白又嫩的大肥猪来杀时,对我唠叨道:“你母亲为了把猪喂得更肥,平时宁愿自己不吃,也要让猪吃好,为的就是这一天,可是她却没机会看到了……”父亲的话让我泪水涟涟。我能想象,这么多年来,母亲是怀着怎样一颗企盼的心慢慢度过,慢慢煎熬啊!
用柴的时候,父亲带着人,从柴屋里抱出大捆大捆的好柴。我赶忙制止道:“母亲生前再三说了,那些好柴不能烧!”父亲看着我道:“儿啊,忘了告诉你,这些好柴,你母亲准备多年,平时无论如何都不让烧,为的就是积攒到这一天啊!你母亲叫我不要告诉你,怕你有压力,她说等你考上大学那天,就用这些好柴来办酒宴,让你的前程红红火火,兴旺发达。”我惊诧不已。泪光中,我仿佛看到了母亲每捡起一根好柴时那憧憬的眼神,那一根根的柴禾,像小山一样堆积在那里,长年累月,积攒着多么深厚的母爱啊……而那些柴禾燃起的火焰,与母爱一起,必将照亮和温暖我一生。
李团长问清了,原来他们是临清孔集村讨饭的,转了一天没大要到吃的,下午偏偏又变天下雪,老汉肚里没饭,连冻加饿晕过去了。
李团长们连抱加拽,把老夫妇扶上车。稍稍安稳片刻,李团长说,把那瓶“古井贡”打开,叫他们喝口暖暖身子。把喂马的那点儿豆子给他们。
柳参谋还迟疑,团长,那咱就是空手见司令员了。
空手就空手,司令员不会在意,当下救人要紧。
李团长们打马绕道小薛楼儿村,把老夫妇们送到家,那点马料给他们留下,然后顶风冒雪快马加鞭去开会。
当时李团长没想别的,只是他革命战士善良的本能,作为共产党的抗日队伍,和老百姓的鱼水深情,见死要救。
然而,事后24团得到的情报让所有此次随行人员大为震惊。尤其是那位阻止团长救人的参谋,吓得他直拍头,哎呀、哎呀的说,咱团长命大。
原来,那天日伪的枪手冒雪预先埋伏在李团长的必经之路,在杨庙村北俩破窑里准备了交叉火力。敌人料定大雪中的李团长必死无疑。
过后敌人争吵情报不准,白白雪中挨饿受冻,八路根本没从这儿过。
日伪那里知道,李团长为救老百姓而改变了路线。
李团长,一个善念免去一劫。
不然后来“南阳军分区”司令员名字会改写了。
善良是生命中用之不竭的金子,待别人好,其实是待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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