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学院外国语学院 曲靖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引言
关怀伦理学(Care Ethics)是由美国女性伦理学家卡罗尔·吉利根(Carol Ginigan)于20世纪70年代所创立。她指出关怀是一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是对某事或某人的焦虑、担心或挂念,它源于弱者的自我关注和自我保护行为。而女性对他人的关怀究其根源则是女性自身为了避免自身在生活中受到伤害而关怀他人,从而获得一种心理安慰。女性关怀伦理学则诞生于80年代初期,在卡罗尔·吉利根的观点基础上,内尔·诺丁斯教授(Nel Noddings)提出关怀等同于承担责任,即如果一个人承担或者操心某件事或某个人,并为之烦恼,他就是在关怀这件事或者这个人。后来,琼·特朗托(JoanC.Tronto)则把吉利根和诺丁斯的理论做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和延伸,把关怀同社会实践联系起来,指出关怀并不局限于人与人之间,还应该包含对事物和环境的关怀。《狐火:一个少女帮的自白》(Foxfire:Confessions of a Girl Gang,简称《狐火》,1993),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第22部长篇小说,欧茨称之是“我的哈克·费恩”。由此可见,作家认为《狐火》就是马克·吐温式的成长小说,只不过故事的主人公变成了一群小女孩。小说中,以长腿为代表的女性对弱势群体的关怀究其根源,恰如吉利根所言,是女性自身为了避免自己在生活中受到伤害而关怀他人,从而获得一种心理的安慰;而她们对动物的关怀则源自于她们自身在生活中遭受的男权压迫。女孩们对社会中弱势群体和自然界中动物的关怀折射出了作家欧茨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一、欧茨研究文献综述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1938— ),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兼具诗人、剧作家、评论家、编辑和大学教授等多重身份。迄今她已出版一百余部作品。曾获美国全国图书奖、法国费米纳文学奖、英联邦杰出文学贡献奖等,并名列不同杂志社最佳畅销书排行榜。欧茨还两次入围诺贝尔文学奖最终候选人名单,是当今世界文坛公认的最重要作家之一。国外学者对欧茨及其作品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几十年,关于欧茨的相关评论和著作不断涌现。评论家们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对欧茨作品中的人物塑造、多重主题和艺术手法等方面进行研究。埃伦·弗里德曼(1980)将欧茨的人物塑造同她作品中引用的荣格、弗洛伊德和马斯洛的理论联系起来进行文本考察;美国著名女权主义批评家伊莱恩·肖沃尔特(1992)对于欧茨作品中过多的暴力描写有独到的见解,她指出,欧茨并没有将哥特式作品看作是对女性的歇斯底里进行披露,而是将它看作对美国混乱社会的控诉;诺曼是第一位将欧茨的艺术创作置于文学批评的大框架下研究其短篇小说的学者,认为欧茨的作品“完全来源于悲剧传统,她相信自我可以通过斗争赢得个性和身份进而实现自我超越”;沃勒(1979)从现实主义的角度评论欧茨的小说,认为欧茨像劳伦斯一样采用了心理现实主义手法进行创作;克罗根-布鲁克斯(2005)从实用主义的角度分析欧茨的小说,帮助人们理解欧茨有关美国社会的实用主义观;莎伦·迪安(2006)从生态批评的角度对《大瀑布》进行解读,她认为,《大瀑布》是一部社会小说,人们能够感受到大瀑布崇高、庄严、神秘的力量和美国工业对环境的污染;吉利安·费林(2004)指出,《大瀑布》虽然以男女主人公的罗曼史为开端,但是主要揭示了尼亚加拉大瀑布地区遭到的环境破坏。欧茨的小说创作不仅受到了国外评论界的关注,也逐渐进入了中国评论界的视野。国内的欧茨小说研究主要是采用各种文学理论对欧茨的文学创作社会历史语境、小说的主题思想、人物和艺术手法等进行的研究。单雪梅(2000)教授主持的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项目“美国文化视野中的乔伊斯·卡洛尔·欧茨作品研究”是国内首次对欧茨进行专门研究的项目,她认为欧茨是一位有女权主义意识的作家。此外以杨立军(2008)、顾玲(2003)为首的学者也从女性主义或女性意识的角度研究欧茨的小说。暴力这一主题一直是评论界研究欧茨小说的重点,王弋璇(2008)使用空间理论探讨暴力与冲突的内在原因,认为两者的冲突“来源于现实中的抽象空间现状,以及权力化的空间构型所带来真实与想象的分裂”。而有的评论者则是从欧茨的艺术风格角度出发,如林斌(2003)对欧茨作品中的艺术风格进行了详尽的分析。目前国内有部分学者注意到欧茨作品中凸显的生态问题。如张生茂(2008)认为,虽然欧茨不是生态主义者,但是她对不断恶化的生态危机深感忧虑,主人公为维护生态环境的公正而遇害,他在多年后得以平反昭雪的经历彰显了欧茨对生态问题的乐观态度。而杨建玫(2010)在其博士学位论文中则探讨了欧茨小说中的生态伦理思想问题。
由以上国内外研究可见,欧茨研究在生态问题方面的研究成果目前主要集中在《大瀑布》的解读上,仅有个别学者探讨了欧茨小说中的生态伦理思想问题,而从女性关怀伦理学的角度来解读欧茨的作品,目前则是一个空白。
二、《狐火》中对弱势群体的关怀
弱势群体(Social Vulnerable Groups),又称弱势社群,指的是社会中的弱者群体。这个群体根据致使其成为弱者的生理原因和社会原因被分成了生理性弱势群体和社会性弱势群体两大类。前者沦为弱势群体,有着明显的生理方面的原因,比如年龄、疾病等;而后者则是社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比如失业、受排斥等。然而,这种对弱势群体的划分也不是绝对的,因为社会中的女性、儿童、老人、残疾人等个体,他们往往在体力、智力、机会等方面处于不利地位,其原因一方面可以归咎于他们的生理方面的弱势,而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忽视了传统社会中存在的歧视观念的作用和影响。《狐火》中,我们除了可以看到狐火帮的少女们对以上提及的女性、儿童、老人、残疾人等弱势群体的关怀之情,还能看到长腿超越同伙的对黑人女性——一个因种族歧视酿成的另一类弱势群体的关怀之情。如前所述,吉利根的观点认为女性对他人的关怀究其根源则是女性自身为了避免自己在生活中受到伤害而关怀他人,从而获得一种心理安慰。《狐火》中以长腿为代表的女性的行为契合了这一观点。“长腿身上一直洋溢着一股浓烈的惩恶扬善的救世情结,她被狐火少女帮的姐妹们以及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当成了英雄。”狐火帮的女孩们因为她们长期以来自身所处的弱势地位,导致了她们对身边出现的其他弱势人群的关注。作为这个组织的领头人,为了帮助那些弱势群体,长腿发动姐妹们建立了‘狐火’慈善基金。她自己经常有一些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钱,而且都是一些五元、十元,甚至二十元的纸钞。她还要求“狐火”的姐妹们给这笔钱增添数目,不论多少都行,可以是一元,也可以是五十美分。因为她想利用这笔钱做点“值得”的事情让街坊邻居瞧瞧。在这种理念的倡导下,狐火帮的成员们展现出了她们对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的关怀:帮助70岁的帕克斯顿夫人,因为她被半疯的女儿毒打和偷走了她的社会保险支票;帮助16岁的威尔玛·伦德特,因为她被佩里中学开除了,现怀孕而且独自一人住在外边;资助一个名叫芬斯特德的残废的美国退伍大兵;帮助一位30多岁的名叫凯瑟琳的女人,现刚从北方的米勒纳州精神病院释放出来;接济长腿父亲的女友缪里尔及其缪里尔的女婴伊万杰琳,因为长腿的父亲抛弃了她们,而缪里尔已欠医院二千多美元的医疗费用,雪上加霜的是小婴儿出生时只有四磅六盎司,很难成活;帮助一位上了年纪的前牧师,不是给他金钱,而是给他食物和衣服……长腿这种关爱他人的思想和为之付出的努力赢得了帮中其他姐妹的尊敬,也为狐火帮赢得了良好的声誉。而狐火帮所有成员则因为参与了对这些弱势群体的关爱而得到了心理上的安慰,比如戈尔迪就认为这是一件最棒的事,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长腿对弱势群体的关怀除了体现在以上方面外,还体现在她超越同伴、敢于承担恶果所表现出的对黑人女性的关怀上。对此,小说中提及了两个事例。事例一,“在红岸州少女管教所里,排队买咖啡的队伍出现了山崩一样的推挤,长腿为了保护一个叫万寿菊的来自哈蒙德市下街区费尔法克斯大街南段受到惊吓的黑人小女孩,挡在了道中央。”长腿的这种正义之举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先是被一名叫洛费尔的看守骂成是“黑鬼的情人”并被其拖出排队人群,后来又被这名看守利用私人职权伙同他的另外两个同事强行捆绑后丢到了满地是蟑螂的污秽隔离室里,其后又遭受了非人般的身心上的虐待和侮辱。事例二,在狐火自己的家园,长腿出于狐火应该对所有需要保护的女孩和女人开放,或者在她们倒霉的时候给予姐妹情谊的考虑,想要把自己上班时认识的一个名叫艾琳的黑人女孩介绍给大家认识。然而,她的提议遭到了大家的拒绝,她们说她们不愿接受这个黑人女孩不是因为她们真的对黑人有偏见,也不是她们缺乏仁慈和慷慨,而是她们觉得和同种的人待在一起是最好的、更幸福。其中,来自戈尔迪的抵制最为强烈。于是,“两个曾经是那么紧密、那么要好的、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秘密的朋友开始了唇枪舌战。”其结果是好朋友间的关系因为这事变得紧张,而长腿也负气出走。对于以上提及的两个事件,我们不便对卷入其中的别的女孩,如监狱中的模范女孩和狐火帮的成员们做出什么评论,但是我们却看到了长腿作为狐火帮的司令,除了关怀社会中那些老弱病残的弱势群体外,还敢于冒着生命的风险和同伙的抵制关怀黑人女性。由此可见,长腿的这种做法表明了其思想和行为确实远远超越了她的同伴和那个时代,值得我们赞扬和学习。
三、《狐火》中对动物的关怀
在西方文明发展史中,父权占据着支配世界权力的宝座。他们信奉人类中心主义,总是带着征服、控制、改造和利用自然的思想。著名生态女性主义学者卡林·J.沃伦(KarenJ.Warren)在其《生态女性主义的力量与前景》一文中探讨了人类统治自然和男性统治女性之间存在的一些重要的观念上的联系,她认为二者都归于“统治逻辑”。《狐火》中,人类统治自然和男性统治女性这两种现象被紧密联系在了一起。正是因为狐火帮的姑娘们在生活中遭受到了来自男性的压迫和欺凌,才致使她们在共同起来反抗男性的同时,不忘关怀与她们处境类似的自然界中的动物。小说第四部分“女侏儒/大事表中的怪事”一节中,男性对女性的压迫和欺凌达到了巅峰,致使两性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发展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透过长腿的眼中,我们看到了令人震惊、不堪回首的一幕:一张有四个柱子支撑的床,一具变形的、沉重的、完全张开的女性的身体,手腕和脚踝都捆着,整个人赤裸。一个接一个的禽兽不如的家伙走进房间,骑到那个女侏儒的身上,一个接一个地奸污她,引得女侏儒疯狂地叫喊。面对此情此景,想必作为读者的我们和长腿一样,有的只是震惊和愤怒。在与对方交涉和威胁无果的情况下,长腿最终的做法是让这个旧农舍和酒馆——表征女性无力反抗的肮脏的场所,付之一炬。狐火帮的姑娘们对动物的关怀主要体现在与泰尼大街上一家泰尼宠物店发生的纠纷事件上。首先,让我们看看这些小动物们生存的环境:“在一个狭窄的、灯光昏暗的洞穴里,出售长尾小鹦鹉、金鱼和各种小狗。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香气,可当你步入店子里时,你就闻不到新鲜空气了。到处是氨水味、消毒剂和腐臭的食物、灰尘以及动物的内脏。”通过以上描述,我们可以看到动物们生存的环境是非常恶劣的,没有来自大自然的阳光和新鲜空气,也缺少在自然界的那种宽敞和自由自在的感觉。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难怪乎姑娘们接下来看到的动物们的反应也只能是奄奄一息、无精打采这幅画面了,“有一只硬毛小狗躺在它的食物和水盘里,好像在昏睡,还有一只短腿长身的德国种猎犬,尾巴短而粗硬,它试图摇摆它的身子,可是它的眼睛暗淡。……一只银色毛发的浣熊皮的爱斯基摩犬,它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戈尔迪将手伸到金属线团,想与这只狗说话,但这只狗没有站起来——也许不能站,因为它的笼子太狭小。”心怀恻隐之心的姑娘们对狗的生存状况流露出了担忧和同情,尤其是对狗情有独钟的戈尔迪,她满怀愤怒、心情沮丧地说道:“这些可怜的小狗!它们的笼子这么小,它们几乎不能到处活动,它们会变成残废的……这是不对的!这是犯法!……”看她这样难过,兰娜替戈尔迪出了个主意,说她们大家可以替她买下一只狗。对此热心建议,戈尔迪回绝了,因为她觉得这种做法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救一只意味着其他更多的狗狗们还得继续待在像垃圾堆一样的笼子里,最好的办法是把它们都释放了。一直在旁边留意着姑娘们动向的店主吉福德走了过来,用一种冷冰冰的、单调的口吻对戈尔迪说:“你想看还是要买?这个商店里禁止闲荡。”无奈之下,戈尔迪半是恳求半是威胁地向店主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这些小狗,先生,法律规定不准虐待动物!你会遇到麻烦的,先生!”为了给同伴助威,就连胆小腼腆的丽塔也颤巍巍地开口了,“我打赌你绝不敢让小狗们跑出这些笼子的,我打赌你不会让它们出去活动的。”气急败坏的店主声音里夹杂着威胁向她们大吼,“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捣蛋鬼,滚出去!我要喊警察了!”眼看争吵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姑娘们离开了宠物店。可是,由于内心始终惦记这些小动物们的安危,姑娘们感到恶心难受,老是觉得那些长尾小鹦鹉、金鱼,所有她们知道的小动物都可能生病了。于是,出现了以下情况:叙述者我(马迪),一天半夜从梦中惊醒过来,吓得要死,气喘吁吁,感觉要窒息了,感觉自己被紧紧地关在一个像栏杆一样的什么东西里面,或是像埃德加·爱伦·坡的小说《坑和钟摆》中所描述的那样,无处可逃,只有死亡。长腿也梦见了在笼子里的那些小狗,或是什么别的东西,也许是她自己被关在笼子里。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梦境折射出了关在笼子里的这些动物们的处境与姑娘们的处境的相似性——都艰难地活在男性的暴虐和淫威之下。同病相怜,为了解救这些小动物,姑娘们过了不久想了些办法后又第二次来到这家宠物店。这次,在与吉福德夫妇的交锋中,马迪在有其他顾客在场的情形下,义正词严地告诫他们:“这不是这些小狗的事,这是原则问题:如果你不尊重这些小动物,你自己就不值得活着。”然而,马迪的这些话在唯利是图的吉福德看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们再次被赶出了宠物店。离开商店后,姑娘们拿出了她们制作的藏在小巷外的牌子,即白色的纸板上写有红色大字的五条标语:“泰尼宠物店虐待动物!”“如果你热爱动物,你就不要在这儿购物!”“可耻,可耻,可耻!”“发发慈悲”“请救救我”。为了具象化,姑娘们还在最后两条标语的下方画上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们,它们的鼻子和尾巴从栏杆里伸了出来。此外,为了更加吸引路人的目光,姑娘们还戴上了万圣节的面罩:长腿的是狐狸面具,戈尔迪的是狼面具,兰娜的是猫面具,马迪的是猴子面具。狐火帮姐妹的这一招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吉福德夫妇感到害怕了,因为他们害怕在公众面前曝光。于是,只见他们赶紧“拉下前门上的百叶窗,锁上门,关闭所有的灯,躲藏在那里担心有什么事发生。”姑娘们并未就此罢休,她们同声高唱着“为动物要正义!同情动物!”她们的这些行为感染了路过的人群,使得一些人(也有一些妇女)加入到了她们的队伍里;街坊们也出来告诉她们,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了吉福德夫妇虐待他们的宠物,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对这对夫妇采取什么行动;那天下午稍晚些时候,一个来自哈蒙德市《编年史》报的摄影记者给她们拍了些照。于是,次日报上的第三版出现了她们的照片,标题为“年轻的动物爱好者抗议当地宠物店‘残忍的’情形”。等到了第二个星期二,事件的发展经过如此多的曝光后引起了动物保护协会的关注,他们派人来调查情况了。这事最终为泰尼宠物店事件带来了一个令姑娘们意想不到的结果:吉福德夫妇决定停止经营宠物,他们大降价处理了那些宠物。一只名叫托比的,四个月大的爱斯基摩犬被姑娘们以二十五美元的价格买了下来,从此与戈尔迪形影不离,同时成为了“狐火”的吉祥物。通过审视以上狐火帮的这些姑娘们反对店家把动物当成生财之道卖给人们娱乐而不顾动物死活的做法,以及她们最终成功解救了这些小动物的结果,我们看到和体会到了女性对自然界中动物的关怀之情,而根源却是她们自身长期以来在生活中遭受的男权压迫。
结语
《狐火》因为作品中所涉及的性、暴力和骂人的脏话而一度引起父母的恐慌、反对和评论界的热议,然而正是这种写实的风格让我们认识到了人类经验的阴暗面、人类无意识的神秘性和人类生存的原始野蛮性。此外,通过小说的细读,我们看到作家欧茨其实对这些现象并不悲观,她对于人类改变自己、超越自己的可能性持乐观态度。这可以从小说中狐火帮成员对身边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和自然界中的动物的关怀得到印证。对于前者,文中提及了所有狐火帮女孩都乐意帮助的对象,如女性、儿童、老人、残疾人等个体,以及司令长腿在红岸管教所帮助过的黑人小女孩和她上班时结识的希望她的同伴们接受的黑人大女孩。这里,我们知道导致这些人沦落为弱势群体的原因固然有生理方面的先天因素,然而我们都明白其实后天的社会因素更是占据了更多的成分。而对于后者,我们很清楚地知道人类对自然界的暴力事件与男性对女性和自然的暴力是密不可分的。因此,本文通过探讨女性对弱势群体和动物的关怀来揭示作家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期望人们能向作品中以长腿为代表的狐火帮的女孩子那样能够关怀身边社会中的弱势人群和大自然中的动物,从而力图营造出一个人与人相互关爱、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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