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乘,听话。”你仍然习惯的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象个长者一般,让我倍感亲切,又深感失落。懒懒的抓着方向盘,把脸埋在双臂之间,不敢看你下车,我害怕自已的眼神出卖了心底最真实的灵魂!
“咚咚”听见你敲车窗的门,我只好抬起头来,抿着嘴,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你才放心的转身径直走向机场。
在这华丽的人群中,你厚实的背膀上挎着那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黑色公文包,显的特别抢眼。已到不惑之年的你还是把那一头天生的卷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整齐,一如你不奢侈的性格。
渐渐的,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唉!”重重的叹口气,再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和熟悉的人群当中,心里还是感到空空如也。难道这个貌似平凡,野心十足的家伙真的让我陷入感情中不能自拔了吗?不,这种热烈而黑暗的爱意,像地壳下的暗涌,毫无来由,也绝无出路。
只是一想起与他相识那天,我还是会忍不住偷笑。“你们什么时候叫人来修空调啊?我这里都快成亚热带了。”我烦燥的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你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脸上挂着弥罗佛般的笑容。你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迫不及待的把你带到了空调旁边,要你赶快给我把它修好。你只是迟缓了一下,便回到你的车里拿出工具,捲起衣袖,开始为我修起空调来。我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投诉你们空调的不是,你只是埋头认真的清理线路,拧螺丝,擦拭电板什么的。卷卷的头发下面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展,那认真的样子显的尽专业又职业。
“有冷气了,有冷气了。”我高兴的叫起来。“师傅你真行啊!””呵呵,有美女在,不行,多没面子。现在可以结帐给我了吧?”你边说边拿出对帐单。“啊!机电维修公司。你不是?”醒悟过后的我调皮的吐吐舌头。正好修空调的师傅真的赶了过来,我们相视一笑,把他打发走了。
对帐单上你签的名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看着你从容离去的背影,让我不由的肃然起敬。你突然回头看着我笑,我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不过在这以后的业务来往中,我们开始逐渐熟悉。隅尔你标准的普通话里会冒出一些四川话来,让我很是惊奇。于是你告诉了我你最苦难的一段身世经历。你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在你四五岁的时候,因为父亲赌博成性,负责累累,母亲狠心的丢下了你们兄弟和父亲远走他乡。让贫穷的家庭陷入绝境。后来你被自已的亲生父亲因为一千元钱赌责把你卖到了福建一个还算比较富有的家庭。养父母把你视为已出,才让你八岁的时候有了上学的机会,那是你感觉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你的养父母不久后却相继病逝。而那早已成人的义兄弟们也早已不能容纳你,独占家产后,便把你分家了出来,那年你才十四岁。好心的人劝你回四川老家,你却倔强的留了下来。失学,做街混混,小商小贩,做徒弟什么的,上当受骗的事情你都一一经历过了,终于在你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你脑子聪明,勤快,肯干,深得师傅真传,把电路维修学的炉火纯青,才成家,立业,生儿肓女,你只是一句话带过,但我还是看得出你饱经风霜的表情里有一种深深的的失寂。
“呵呵,傻丫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四川话了吧。”你爱怜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而我却只能紧紧握着你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这以后,每当看见你繁忙从容的背影,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莫明的腾疼。“哈哈哈,丫头,我们什么时候去唱歌吧?”“你喜欢唱歌?”“是啊,要不我给你哼两句。”电话那头你高亢,辽亮,优美的歌声通过首机传进我的耳朵,我的心里,很舒服,一种久违的激情让我好象有回到了从前的少女时光。
特别是在5.12地震以后,你再见到我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不停的吻着我的头发,额头,眼睛……你就象一积饥饿的野兽突然闯进了别人的庄园一般,饥渴,疯狂的索求着我的身体。开始我还拒绝,但很快我就被你胸腔里打雷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气声淹没了。我感觉自已的身体里欲望就像岩浆一样,把自已烧得火红而炙热,沿着你抚摸过的每一寸饥肤,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两个纠结的身体不管不顾的冲向了一次又一次欲望的高潮……
“后悔吗?”事后你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点燃一支香烟,好象是问我,又好象是问你自已。“不后悔。”我与你十指相扣,无限温柔。“傻丫头。”你的吻又开始布遍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我们这种暧昧,恍惚不清不楚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但当我得知你把我的身份证偷偷拿去为我开户存钱时,你说这是你唯一能给得起我的,我随时都可以选择离开,但你不能亏了我这个傻丫头。看着你一脸的真诚,我轻轻的拔掉你卷发中那有些泛白的头发,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哲人说,爱是一种犯傻的能力。我心里很清楚,我们永远都成不了“同路人”我不会打破你的平静,破坏你生命中既成的“格局”,我所能做的只是在你背后转变的距离,轻轻的说“亲爱的,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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