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回家的巴士上靠窗的两个车座,
阳光暖暖把那两个人的笑颜捕获。
谁的唇一张一阖,
我竖起洗干净的左耳认真的恭听,
唯恐错过遗漏了你口里冬日寒光春风暖阳下的坚强与软弱。
我听,
你说。
你说你童年里的贝壳与琥珀。
我听到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完美和如此多的简单快乐。
谁相信自己命运模样里固定的轮廓。
在谁的心里有那么简单的好坏与善恶,
在谁的双眸中开始织起朦胧的迷雾。
我就那样一点也不绅士的傻傻看着,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流泪了,你就会给自己唱首歌。
我懦弱的只会做一个和你一同伤心的旁听者,
没有搞笑的动作,
没有语言的幽默,
没有用快乐将你的伤痛抚摸。
我又看见车窗外的林木从你眼前飘过,
时间在这分分秒秒里就这样沦落。
巴士一路颠簸,
然后我们一起沉默,
还没有看到家乡的山坡。
而你又撅起嘴唇,
吹起口哨,唱起了歌。
歌声飘向村庄的方向,
是不是对亲人的召唤和寄托。
去年冬天的雪花没有再来,
你的歌声没有再次对我诉说。
流泪了请你还对自己唱首歌。
回家的巴士依然满客,
开走的巴士没有回来过。
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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