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以简练清晰的语言和独具匠心的手法呈现出加拿大小镇女性的复杂心理和情感世界。本文将从空间批评的角度出发,分析小说集《逃离》中短篇《机缘》的地域空间和社会空间意象,探讨女性自我空间的挖掘。
关键词:机缘;空间;地域;社会
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以简练清晰的语言和独具匠心的手法呈现出加拿大小镇女性的复杂心理和情感世界。艾丽丝的代表作为《快乐影子之舞》、《逃离》、《石城远望》。目前,学术界对艾丽丝作品的研究主要从叙事手法,主题分析以及女性主义角度出发,从空间批评的角度研究的相对较少。其中,对艾丽丝小说集《逃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整个小说集的宏观研究上,即使对具体本文的分析也以短篇《逃离》为主。本文将从空间批评的角度出发,分析小说集《逃离》中短篇《机缘》的地域空间和社会空间意象,探讨女性自我空间的挖掘。
短篇《机缘》主要是刻画女教师朱丽叶在面临小镇生存和婚恋困境时复杂的心路历程。小说以朱丽叶的心理活动为开篇,并展开,直至故事结束。原本过着平静生活的朱丽叶,因为一封来信,决定去探望鲸鱼湾的埃里克,并留在那里生活。
一、地域空间的束缚
在短篇《机缘》中,首先出现的地域空间是朱丽叶代课所在的寄宿学校,学校位于温哥华市中心。学校是树木齐整掩映、鲜花四季,石墙包围的场地,作者 所用的描绘性语言是美好和明亮的,可见,在城市这个空间,朱丽叶是独立的相对美好的个体。朱丽叶对自我的感知和评价是积极的。可是对于影响和成就朱丽叶成长的小镇,作者几乎只字不提,然而朱丽叶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小镇烙印。作者对朱丽叶成长小镇的留白,给小镇营造出一种模糊的不明朗的意象。刻意模糊化的小镇其实是朱丽叶对于自己身份归属的一种茫然和不确定。表面上看来,朱丽叶是独立自知的女性,实则不然。人类个体是生活在地理环境上的主体,同时也是受客观地理环境限制的客体,因此个体必然带上地域空间的烙印。小镇成长起来的朱丽叶内心还是摆脱不了小镇女性传统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作为正在做博士论文并通晓古代语言拉丁文的古典文学硕士,朱丽叶应当是现代知识女性的典型代表。可是她并没有,她无法抹去小镇生活对她的影响。在工作地所在的寄宿学校里,谈及教学工作,她是足够自信的,独立坚强的,有主见的,学校的几个教授都很欣赏她。可是涉及婚恋,她又免不了被心底的小镇禁锢着,无法遵从内心真正的自我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是屈从世俗的标准来生活。
二、社会空间的错位
根据列斐伏尔的空间产生学说,空间不是凭空降临、先天存在的。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个体在创造空间的同时,也被空间所塑造着。社会空间是个体关系的综合,是人类群体和社会发展相互作用的结果。个体是无法脱离社会空间而独立存在的。朱丽叶因为受到小镇地域空间的影响,对自我社会身份定位不准,没有独立的女性意识。作为博学多识的知识女性,本可以在专业领域大展宏图,可是仍然要屈从于社会对女性的角色定位。朱丽叶如果步入婚姻,世界也许从此多了一位平庸的家庭主妇,少了一位颇有建树的女教授;朱丽叶如果终身不婚,社会或许就会给她扣上高傲、孤僻的帽子;即使朱丽叶投身学术,在职业提升前景上也会受制于男性,哪怕取得职业上的巨大成功,也会让男性避而远之。朱丽叶似乎无处可逃,无从选择。
三、自我空间的缺失
面对职业和婚恋前景的困惑,朱丽叶虽有自我的意识,但仍未摆脱传统角色的束缚。虽学识傲人,却曾未赢得社会的认可——男性的认可,欣赏她的教授和以她为荣的父亲都为她女性的身份所担忧,因此朱丽叶总是活在男性的审视中,渴望男性的认可,从而实现自我的满足。朱丽叶的内心是依赖于男性的,经历痛苦的内心挣扎,她依旧无法走出当前困境,于是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男性身上,去投靠一个仅有一面机缘的渔夫,即使知道渔夫有多个情人也安然接受,对渔夫的投靠意味着朱丽叶自我空间的丧失。
四、结束语
人类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自我空间,只有超越地域空间的局限才能实现社会空间的突破。在短篇《机缘》中,艾丽丝·门罗以其独特的视角,对女性生存现实给予人性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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