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怀春】
君好,这个时刻,我心里一直亮亮的,像有一束阳光照着。
日子里终于有了薄暖,处子的怀春绽在枝头,鹅黄、翠绿,只待一有动机,便早早地跑了去——花须遍地了。
初春一切都是薄的,起初是雾,雾散尽是微凉,而后就是厚雪了,若往事,透着薄薄的冷;也若情人隔夜的掌,握一把苍凉。
门前的杨树,把薄叠成了苞,似钗、似簪,一层一层地把心事卷起,少则三四个,多则七八个,立春已过,早已吐出了蕊,成了花瓣,茸茸地待着——只待春风了,千树万树次第绽开......
这样的氛围里,不知你有没有在一棵树下欣赏,反正,我是这样的,都过年几天了,还是听到烟花鸣响,是人们不希望散吧,其实,聚的开始便是散,倒不如不聚不散,反倒安然,我是从来没有节日的,我不喜这约定的俗成,俗成间的虚伪,祝福是主观的强加,不一定要在规定的有限里,这是生活的美好。而生命深处的爱恋是每分、每秒的——当然是无暇敬爱的人们间坦诚、真挚的一份牵挂和惦念——让我把这处子般的良愿送给远方的你!
你怎样了?疱疹厉害吗?怎会牵扯到神经呢?我知道这痛的滋味,我牙痛时可能就是你的这种痛了。天暖了,我又恢复了散步,每次每次,有星有月,或无或缺,但我最爱这无月之月,神秘、虚无、静谧,走着,望着,忽然地想到最初是怎样记住圆缺的,但圆月太满,以致梦里无歌,而缺月太残,以致夕夕为阙,上玄苍苍,下玄总误心期——若你来,我要早早地出来践约了:
溯冬,当是暖暖的衣下一袭净洁的玉裙——这是土和奶的融合,被她滋养着,气脉丰盈,接着地气;溯夏,当是一袭纯棉质的玉色套裙,披散近一米的长发,帘外,有你远远的笑和远远的等待;或是一件玉色苏绣旗袍,绣着我爱的蕙兰或青竹,而你已经把一段花瓣捡起,煆炼成一副玉簪,待我把所有的心思低低挽起——你恰当地插在我的发髻上,从此成了彼此的朱砂,聚散的标记——虽无宴席,也要各奔东西......
溯秋啊,君!我当着一袭灰莲紫的镂空大披肩,把我的心事和你浓浓的暖藏起,去故乡田野,和万物对话,不再拒绝风的撕扯,风帽摘下,长发散起,灵魂敞开,细胞涨开,甚至皴裂,去任何空旷或素描的版画里——冬天,故乡就是一副素描。流连或是坐在枯草里,那时,也许真的开始想念了,甚至思念——这时,或许你会偶尔想到我。
而现在,是冬,只好在遥遥的光折传递里致意和祝福!你看啊,那树的枝苞已经含笑了,不久绿意纷呈,只待一声春雷了——远远地,近近地,似老祖母怀里缠了又缠、撒了又撒的讨嘴孩子终于应的一声长长的诺——君临万物,也是你的默祷吧?万物以自己的方式起死回生,我们也已各自的方式敬爱着——多么美好。远远的你会提着那盏草灯,声声唤我,直至来到我的出生之地,而我却被冰芒刺伤了......
君!这些率性而为的字,不知你看累了吗,若是,请谅,若不是,希望给你带来慰藉和愉悦,但都是真情——我的缺点就是太真,好在不用构思和孕育,随意罢了——心里自认的亲切,你不见怪吧?多年的读写里,也许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太现实。可我不会现实的直白,记得第一次和一位老师通话,是早早拟好草稿的,可是对方一讲话,我就吓忘了——就这样无用的,好在你好,宽厚、仁爱。
知道你的通讯,真想在散步时给你联系,每次的肯定和否定,都会有些激动和怅惘,可是就怕太真,怕从一种渐渐里走不出来——聚易,离难。因我从未这样,也不触网,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消磨里,刚刚触网,便遇见你这样品格敦厚之人,我所有的文字都是给这种美好的品格境界的,我想,这样的判断该是单纯、正确的。
感谢你的阅评,我关博了。有人短信致歉,反倒使我不好意思,因为都是我的不够好,才使他人尴尬,我都致过歉了。自己心路宽了,让一让,别人才好走路的。
君!不妥之处,请见谅,我要写我的《○○○》了。
祝好!
燕儿
【梦魂与君同】
燕儿,我在心里这样叫你,想必你已经听到了。
一纸素笺,两处思念。
一声“君”,仿若一股暖流,从正月伊始,一直就漾漾地暖润着我的心扉;很别样,我已然是别样的一个人了。我向往我能成为“君”,君,涵盖了人之才德、操守和品尊,及至一切的美好种种。我无法平静,“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在梦中。”
不料想,正月初十晚上,那个莺鸣燕语的电话,又使我一夜无眠;我想不出接听电话时怎么会一下认定就是你……可见,我的心里是那样满溢而又空寂。窗外有昨天下午新堆的雪人,一层大年灯笼的红晕映在上面,同若美人醉了的身影,伫步不离,久相凝望,却不知夜深风紧,“罗衾不耐五更寒”冷。
十五一过,爆竹声断,冬天就要结束了。虽然西北的春天姗姗来迟,可这时我已分明看到鹅黄嫩绿在枝头涌动,雪壳化作水滴,浸湿了枝头的苞芽,潮润了厚实的泥土,风倦了,静静地喘息;雪还在融化,屋檐流落的水嘀嘀嗒嗒。身体的疼痛显然轻却了很多,甚或稍有快意。我不用在床榻辗转,不用因为疱疹的巨痛而烦厌万端,那是苦无申诉的日子,形同地狱。疱疹的疼痛胜过牙痛百倍,它本就是神经疼痛,是所有疼痛中的首恶分子——突如其来,频繁交加,从里到外,油煎火烧!无计可施这个词,我想是专为疱疹——带状疱疹创造的。我整日整夜不能入睡,睡也只能是右侧卧,或者坐着,打点滴,大把吃药,看了西医看中医,“你方唱罢我登场”,轮番轰炸,我心力交瘁,只差自杀了!
燕儿,你充当了医者的角色;你无从想到,但你做到了。
去年夏天,读过你几篇文字,看大名不辨男女,只感到文韵的书卷气格外醇郁,那正是我一向读书所喜欢的。尽管我不能作出那样的佳酿,但爱是难以掩饰的;所言寥寥,均可谓当时我赏读的体会。当然更有一种难以释怀的伤感,猜测,如是女子,当是一位尚未盛放的花朵;一朵花盛放才是花的自然要义,如因外力桎梏,想必那痛是惊心动魄的,强似我身患的“缠腰火丹”,如果再将这痛化为文字,这文字便是淋漓的血。为此痛楚,我碎心不已;祈想,你该早早走出冰砺才是。
说起母亲,你几欲哽咽;我不敢问,确也为惹你伤感而歉赧。回头吧燕儿,沉浸在冰雪中,你会失去温暖,其实也是违逆了母亲的心愿。在你忆写母亲的文字中,我看到这样的字句:“燕,妈妈有你就知足了,生命长短无所谓的,只要你快乐,妈妈就不会有尘世的任何牵念了。”燕儿,从悲伤中走出来吧,健康快乐地生活,让怀念永远,让阳光走进你的心间,让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脸上也始终有欣慰的笑容!
多么希望你笑起来,嫣然,像仲春悦眼的花朵,明艳灿烂!我想,我会在某一天亲眼看见!
很想马上给你回信,可是还是耽搁到今天。
这段时间,很想写诗,是因为燕儿吗?也许是吧,也许是疱疹消减了疼痛吧,不论因为什么,我就是想写写,已经有十多首了。我知道,我没有写诗的悟性,其它的文字,也普通得毫无特色。写了也就写了,那是为你写的,如果想看,我就发给你,但有个条件:赐评,指正!这里随附一首,以博一笑:
让我的思想进入你的梦境
如一枚叶芽吮吸土地的养分
还有我的肢体,比如强健的腿脚
行进在车来人往的时代一隅
沒有目标,渴想每一个下一秒出现奇迹
邂逅,艳遇,不一而足
时间在幽暗的寂寞中流逝
行囊里装满了你忧伤的风筝
打开它,蓝天上白云亲吻了它
温柔的雨滴打湿了我的眼睛
夜深月明时,你终于翩然而至
我以为那是巫山丽水的相逢
转瞬间,冰封万里成春风化雨
一片白的晶莹,藏匿了一朵模糊的红
燕儿,开个QQ吧?或是备部手机?这会方便联系,会强迫你从孤灯黄卷地读写中暂时走出来放松放松。仅从身体计,长远考虑,你也该当如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在劝你。
我还有话要说,但又有事要做,只好搁笔。
《○○○》是小说还是散文?或是……别急好吗?身体能支持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春宵梦醒时,似是燕归来。
草此。口不择言,不当恕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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