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作为一部伦理恐怖小说,《魔女卡丽》围绕着家庭环境对卡丽的性格塑造和心理构建,卡丽对归回正常社会生活的渴望与试图回归的努力以及最终希望的破灭导致悲剧的发生这三个方面展开,其悲剧的根源在于卡丽的伦理诉求即对个体存在的追寻与社会对其存在的认同的幻灭从而导致张伯伦镇毁灭性的灾难和卡丽的自我毁灭。文章以文学伦理学批评为研究视角,探讨卡丽在宗教偏执狂的母亲限制成长下的伦理环境与其心理的构建,关注卡丽的伦理诉求以及自我救赎,分析卡丽自我毁灭与造成伦理悲剧的原因。小说围绕着卡丽的家庭、亲情、友情等伦理关系展开,由此探讨了在宗教信仰下人的个体存在以及社会对个体存在认同的伦理问题。斯蒂芬·金用满怀同情和担忧之情书写卡丽的悲剧以及卡丽对他人带来的毁灭,体现出其对人类灵魂深处的道德真相的理解和关注。
关键词:文学伦理学批评;《魔女卡丽》;伦理诉求;伦理悲剧
《魔女卡丽》亦译作《魔女嘉莉》,是美国“现代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第一部正式出版的作品,也是他的成名之作。斯蒂芬·金是有史以来作品最多,读者最众,声名最大的作家之一。对于斯蒂芬·金作品的研究,国内学界主要集中在《闪灵》、《肖申克的救赎》、《迷雾》等被改编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作品上,其成名作《魔女卡丽》却一直被批评界所忽视。在作者小说创作的观念方面的研究上,比较重要的是傅其林在《后现代日常生活的恐怖书写——评斯蒂芬·金的<魔女嘉莉>》中从恐怖元素的嬗变、多角度故事讲述、跨文类书写和文学视觉化实践四个维度分析了小说中的后现代主义特征。①而对小说文本内容的批评阐释还存在很大的研究空间。2003年,斯蒂芬·金因荣获相当于美国文坛终身成就奖的美国国家图书奖的终身成就奖。全国图书基金会给他的评语是:“斯蒂芬·金的创作牢牢扎根于美国文学注重地域精神和永恒叙事魅力的伟大传统。他的构思精巧奇妙,动人心魄,引人入胜,蕴涵着直指人心的深刻的道德寓意,或美好动人,或惨痛之至。”②其中,《魔女卡丽》就是一部有关人类灵魂深处悲惨道德真相的佳作,曾经两度被改编成电影。拥有心灵遥感能力的少女卡丽从小被宗教偏执狂的母亲限制成长,以致养成孤僻自闭的性格,备受同学的取笑和捉弄。她多次努力改变,试图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中,但终因同学和母亲的折磨爆发了邪恶的意念,引发学校火灾爆炸、捣毁张伯伦镇、杀害母亲而后毁灭。从家庭环境对卡丽的性格塑造和心理构建,卡丽对归回正常社会生活的渴望与试图回归的努力以及最终希望的破灭导致悲剧的发生这三个方面来看,卡丽极力地想回归正常的社会生活其目的是要摆脱偏执的宗教观念,寻找个体的伦理存在以及在社会对其伦理存在的认同。在文学伦理学批评理论中,“伦理的核心内容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自然之间形成的被接受和认可的伦理秩序,以及在这种秩序的基础上形成的道德观念和维护这种秩序的各种规范。”③因此,人对个体伦理存在的寻求和社会对其伦理存在的认同实际上可理解为人对社会正常生活和秩序的回归。小说《魔女卡丽》的主人公卡丽因为从小被具有偏执的宗教观念的母亲抚养,限制她的行为和自由导致她性格孤僻,没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她渴望摆脱自身所处伦理环境的约束回归到正常的伦理秩序中,卡丽对学校、张伯伦镇、母亲的毁灭,是其对个体伦理存在的追寻和社会对其伦理存在认同的求之不得而爆发的愤怒所致。论文从文学伦理学批评方法入手,对《魔女卡丽》中的伦理情怀进行阐释:回到卡丽所处的伦理现场,分析伦理环境对卡丽心理的构建;卡丽对个体伦理存在以及社会对其伦理存在认同的诉求与自我救赎;诉求的幻灭导致的悲剧与自我毁灭。斯蒂芬·金借助于卡丽的悲剧性角色,通过书写偏执的宗教观念对人心的扭曲和毒害以及由此所带来的毁灭性灾难,试图给予读者道德警示,旨在揭示人类灵魂深处悲惨的道德真相,从而引发人们对人的个体存在和社会对其存在认同的思考。
一、伦理环境与心理构建
斯蒂芬·金曾说:“背景故事帮助我们给人物定型,解释他的行为动机。”④要解释卡丽的行为动机首先要对她存在伦理环境作分析。卡丽生活在充满偏执宗教思想,家居环境略显阴暗的伦理环境中。这样的伦理环境构建了她孤独的内心世界。
(一)偏执的宗教思想
在小说中,卡丽出生在一个偏执信奉宗教的家庭,父亲因一次意外在卡丽出生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母亲怀特太太将情欲视为罪恶,称女人的胸部为“肮脏的枕头”,甚至对自己怀孕的事一无所知,认为那是“一种女性部位的癌症”,是上帝对他们酒后性交的惩罚。她曾写信给她的母亲:“拉尔夫和我就是玛丽和约瑟夫,永远不会知晓和沾污[原文如此]彼此的肉体。如果有了子女,就让它成为上帝的人。”⑤母亲虽然当时心软,没有将刚出生的卡丽作为她给上帝的献祭,但是在卡丽的成长过程中,母亲显然是把她当做献给上帝的献祭品来抚养的。卡丽的邻居埃斯特尔·霍兰平时喜欢在自家院子里穿老式连体式詹特森泳衣。在卡丽三岁的时候,母亲看到卡丽在和邻居埃斯特尔·霍兰交谈后开始暴怒、咆哮、自虐:“她撕扯着自己的脖子和脸颊,弄出一块块红色印迹和一道道抓痕。她还扯自己的衣服。”⑥回到屋里,母亲继续对卡丽进行虐待:“可怜的小女孩半截身子躺在壁橱里,半截露在外头,看着眼前的黑色星星,远处有好听的嗡嗡声,肿胀的舌头耷拉在双唇间,喉咙那圈都肿了,那是妈妈掐的,后来妈妈又回来了,回来找她,右手举着爸爸拉尔夫的那把常常的切肉刀,妈妈的脸扭曲着,下巴挂着口水,另一只手里拿着爸爸拉尔夫的《圣经》。”⑦卡丽母亲的过激行为并不是出于对卡丽纯洁的幼小心灵的保护,而是她将自己放在上帝使者的维度上,不允许上帝的献祭品被一切不纯洁的东西所污染,为了保持卡丽的纯洁性要以极端暴力的方式管教,甚至可以亲手杀害卡丽。这样的记忆在卡丽脑海里刺目而耀眼,就像雷电闪击一般。
(二)阴暗的家居环境
在小说中,作者对卡丽家陈设作了详尽的描写:“真正统治这间屋子的,是远处那面墙上的一尊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的石膏像,足有四英尺高……钉在上面的耶稣显得呆板冷漠,因为痛苦而肌肉紧张、龇牙咧嘴,十分的怪异,嘴角耷拉成一条痛苦的曲线,血一股一股地从刺冠流到太阳穴和前额。眼睛朝上翻,呈现出一种近乎痛苦的中世纪式的表情。双手血淋淋,双脚被钉子一块小小的石膏板上。”⑧这尊石膏像是她母亲特地从圣路易斯邮购过来的。它给卡丽带来了无尽的梦靥,她曾经梦到伤痕累累的耶稣手持大头锤和钉子在走道里追着她,恳求她背上十字架跟他一起走。作者对卡丽家的描写总是充满阴冷的基调,屋子里的陈设几乎都与宗教有关,高大的耶稣像给卡丽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耶稣的形象不是慈爱的,而是呆板冷漠的,似乎耶稣钉十字架不是为了用自己的血来洗净人的罪恶,让人获得重生而是胁迫人和他一同背上十字架接受惩罚。此外,所有的敬神活动都在家里进行,通常在星期天、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五敬神,母亲充当牧师,卡丽就是教徒,仪式要持续两三个小时。无论是从行为上还是精神上,母亲都在用偏执的宗教观有意无意地引导卡丽走向上帝的献祭品之路。
(三)孤独的心理构建
在这样的伦理坏境下,卡丽变得孤僻、自闭。在学校里,一直是同学们取笑和作弄的对象。在七年级时的诗歌作业,卡丽写道:
耶稣在墙上望着我,
可他的脸冷若石头,
假若他如她所说的
爱我
为何我感觉这般孤独?⑨
卡丽与怀特太太关系并不是正常伦理的意义上的母女关系,而是上帝的使者与上帝的献祭品的关系,怀特太太并未将卡丽当作一个独立存在的人来看待,她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利,而是要按照她的宗教观念将其塑造成完美的献祭品。在学校,这个矮小敦实的女孩永远只是同学们的笑柄。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卡丽仅仅只是任人塑造、摆弄的物件,母亲和同学们丝毫未意识到卡丽作为人的个体伦理存在。母爱和友情的缺失让她感到内心孤独,没有存在感和归属感。
二、伦理诉求与自我救赎
卡丽的伦理诉求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希望摆脱宗教即偏执的母亲的束缚,寻找自我,回归正常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够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让自己的伦理存在得到社会即同学的认同。
(一)寻找自我的诉求
母亲认为卡丽来月经是因为卡丽犯了淫念之罪,是上帝仁慈、复仇之手在起作用,用暴力逼迫卡丽向耶稣祷告,她用脚踹卡丽,动不动就抬起她的脚,按着卡丽的后颈让她磕头,卡卡丽的脖子直到她眼前出现红色的耀眼斑点,意识开始模糊,击打卡丽的后背、脖子还有脑袋,但卡丽依旧不承认那不是自己的错并且多次恳求母亲让她走,“讨厌!”,“去你妈的!”,卡丽通过对母亲的尖叫传达了自己的伦理诉求。但结果是卡丽又哭又喊地闹了六个小时,憋不住尿叫喊了一个小时母亲才放了她。卡丽与母亲的这次对抗虽然以妥协告终,但卡丽寻找自我,回归正常生活的念头并未被打消。曾经欺负过她的同学苏想要用男友汤米邀请卡丽参加春季舞会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卡丽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接受邀请。母亲一直反对卡丽与异性交往,拒绝了卡丽的请求。面对母亲的暴力,卡丽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伦理诉求:“同学们觉得我很怪。我不想那样。我想试试看,做个完整的人,趁着还来得及——……我不过就是想得到允许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我不喜欢你的生活。”⑩在参加舞会那天,母亲用自虐的方式企图阻止卡丽参加舞会,卡丽只好用自己不断提高的心灵遥感能力把母亲关在门外。而卡丽实际上非常希望母亲能够理解并且允许她所做的决定,自卑的她鼓起勇气跟汤米谈条件:十一点之前送她回家。当她用心灵遥感能力把母亲关到门外看她穿过马路去上班时“‘妈妈,她轻轻地说道,把额头靠在玻璃窗上。”尽管母亲只是将她当作上帝的献祭品来看待,卡丽对母亲的情感却是至真至纯的母女之情。
(二)存在认同的诉求
在卡丽的尤恩公立中学一本笔记本的某一页重复写着这样的话:每个人都被猜中/孩子是不会幸福的/除非她最终看到她和别的人一样……为了和别人一样,融入同学们的朋友圈,卡丽参加青年基督营,同母亲拼命,靠做针线活挣钱得以成行。她努力参与营地的活动,在营地里游泳但她们把她按进水里,直到她透不过起来;尽管和同学们一起洗澡令她感到羞耻和窘迫,她还是去洗了;汤米邀请她参加春季晚会,虽然她认为这可能是个恶作剧,但最后还是答应了。卡丽亲手制作礼服,精心打扮,汤米说她就像从一个苦工变成一个美女的伽拉忒亚一样,大家都没认出她。她回答说:“我希望他们能认出我。”她希望同学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不再将她当作笑柄,融入他们的圈子,认同她的存在。
(三)自我救赎的失败
卡丽对个体伦理存在的追寻和社会对其伦理存在认同的诉求非常强烈。为此她做着艰辛的努力,期待着能够自我救赎,但她的努力往往被迷信宗教的母亲和爱恶作剧的同学抹杀。卡丽一直在母亲宗教观念的压迫和同学的恶作剧与个体伦理存在的追寻和存在认同的夹缝中挣扎,当她努力表达自己的伦理诉求并付诸实践的时候,又被宗教和恶作剧狠狠地打一巴掌。
三、自我毁灭与伦理悲剧
在舞会上,卡丽的礼服受到同学们的赞美。她和汤米还被推上了舞王和舞后的宝座。当她站在舞台上接受肯定的时候,两桶猪血浇灭了她内心徐徐燃起的希望之火。卡丽又成了玩笑的对象,她紧紧捂着脸从人群中跑过,有人还伸出了脚。卡丽在人生难得最自信的时刻再次遭受到羞辱,愤怒的卡丽开始相信母亲是对的,开始意识到自己遭到巨大的欺骗,认为跑来关心她的体育老师德雅尔丹小姐脸上满是虚伪的怜悯。她用心灵遥感把所有的门都死死关闭,用所有的消防栓喷水,制造电源短路与火灾,引爆汽油罐和加油站,致使参加舞会的老师和同学葬身火海,整个学校和张伯伦镇沦为一片废墟。此时的卡丽意识到自己永远无法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同学们永远不可能认同她的存在,她给张伯伦镇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是社会不认同她的存在的代价。社会抛弃了她,无助迷茫的她转而去投入宗教的怀抱。她到教堂去祷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上帝也别过脸去了。无论是社会还是宗教,她都没有感受到归属感,于是她决定回家找妈妈让毁灭来得更彻底些。当她回到家,母亲并未关心卡丽破碎的裙子和擦破的膝盖而是要拿刀杀了她。卡丽并没有用心灵遥感控制母亲,只是说:“哦,妈妈,救救我!”她向前倒了下去,低着头,双手哀求地举着,当刀子落下来,她只是向后缩了一下,刀子刺进了她的肩膀。面对母亲无情的刺杀,卡丽明白真正伦理关系上的母亲也永远不可能回归,“哦,妈妈,救救我!”是对伦理关系上的母亲的哀求,而在她面前的母亲仅仅只是“上帝的使者”,于是她用意念让母亲心跳停止,杀死了母亲。当所有的不认同和宗教的压迫毁灭之后,卡丽在临死前对苏表达了对母亲的依恋:“妈妈可能还活着我杀了她我需要她哦它伤到了我的胸伤到了我的肩哦哦哦我要我妈妈……哦妈妈我害怕妈妈妈妈……妈妈对不起在哪里”。最后,韦斯托弗仁济医院的死亡报告书上显示卡丽的死因是大出血,休克,冠状动脉闭塞或冠状动脉血栓形成。在个体存在追寻和社会对其的存在认同失败之后,卡丽选择了用愤怒之火毁灭张伯伦镇而后自我毁灭。
卡丽在宗教和自我追寻的挣扎中做出了伦理选择。她选择摆脱宗教的束缚,做一个正常人,积极融入社会群体,期待能够在春季舞会之后自己的生活能够发生变化。但是克里斯的恶作剧又将卡丽拖入了精神的深渊,渴望得到他人对其伦理存在认同的期待化为泡影。她去向上帝祷告,宗教却没有给她任何安慰和指引。她唯一的亲人母亲对宗教的狂热崇拜胜过了骨肉亲情。她成了游离在社会和宗教之间的孤儿,没有依归。伦理诉求的幻灭与自我救赎的失败导致了张伯伦镇毁灭性灾难的发生以及卡丽的自我毁灭。
四、结语
卡丽的孤独感与母亲强加给她的“献祭品”的标签和同学们一直把她当作笑柄有关。由于亲情、友情的缺失,使其沦为游离在社会和宗教之间的孤儿。她开始寻找自我的伦理存在以及他们对其伦理存在的认同,试图挣脱宗教的枷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母女亲情,融入正常的社会生活和社会秩序,获得社会对其伦理存在的认可。然而无论是在个体伦理存在的追寻还是社会对其伦理存在的认同上,她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借助心灵遥感能力去毁灭整个张伯伦镇。斯蒂芬·金用超现实的笔触揭示了人类灵魂深处悲惨的道德真相。《魔女卡丽》从伦理的角度通过一个花季少女诱发的毁灭性灾难以及自我毁灭的过程揭示了隐秘的道德真相:个体存在的寻求和社会对其存在的认同对人来说至关重要。人与人之间因宗教、出身、性格、外貌等种种因素在彼此之间画上了一个无形的戒圈,将相互理解、相互交流、相互关爱隔离在外。就像卡丽想抹掉戒圈所做的努力一样,“这个赤红的戒圈就像血一样——你擦呀擦呀擦呀,可还是在那里,没有擦掉,也擦不干净。”人与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阻碍着人作为个体存在的觉醒和对彼此存在的认同。斯蒂芬·金用满怀同情和担忧之情书写卡丽的悲剧以及卡丽对他人带来的毁灭,体现出其对人类灵魂深处的道德真相的理解和关注。“斯蒂芬·金现象”风靡全球不仅仅在于他对惊悚、恐怖场面的精彩书写,更在于在惊悚、恐怖的书写的笔触直接穿透了人类最隐秘的灵魂深处。对其作品的后续研究不能单单着眼于对恐怖元素的书写形式,而更应该站在道德伦理的维度去思考作品包含的深层意蕴。
注释:
①傅其林:《后现代日常生活的恐怖书写——评斯蒂芬·金的<魔女嘉莉>》,《外国文学研究》,2013第4期,第115-121页
②《世界文坛动态》,《译林》,2004年第1期,第205页
③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基本理论与术语》,《外国文学研究》,2010年第1期,第17页
④斯蒂芬·金:《写作这回事——创作生涯回忆录》张坤,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第224页
⑤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56-57页
⑥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30页
⑦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87页
⑧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36页
⑨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67页
⑩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89-92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116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34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128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201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222-223页
斯蒂芬·金:《魔女卡丽》.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第21页
参考文献:
[1]傅其林.后现代日常生活的恐怖书写——评斯蒂芬·金的《魔女嘉莉》[J].外国文学研究,2013(4):115-121.
[2]世界文坛动态[J].译林,2004(1):205.
[3]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基本理论与术语[J].外国文学研究,2010,(1):17.
[4]斯蒂芬·金.写作这回事——创作生涯回忆录[M].张坤,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224.
[5]斯蒂芬·金.魔女卡丽[M].管舒宁,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 :2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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