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中在落寞的街头行走,初秋的天色退去了昔日多余的烦躁,偏僻的小镇摆脱钢筋水泥大厦高楼的桎梏,隐没在灯红酒绿的都市角落,略显得几丝难得的幽静与自由。
无忧虑的漫步走着,清净的街道,飘杂的稻香,彷佛间自己是回到了熟悉的乡下。想起瓜熟蒂落的季节,趁着天边最后的一丝光亮,拉着黄牛在田埂上的奔跑,回到家在院坝蹲地和狗狗一起的玩耍,最后坐在门槛上等着母亲佝偻的背着牲畜第二天的口粮回家。
那一弯弯的月牙儿悬于天空在秋中时分更显得孤独和荒凉。
倒是门前低坐的老人,目光游离的跟随在街道上散游的行人,让来自外乡的我更感致命的陌生。忘不了朴素的衣着,凝望的表情,岁月偷走了的青春容颜……
留意到那样深邃的目光,更多的是一直朝着那个方向,些许是以前家住的方向,在回首那一方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片天空,淡淡的天色,牵挂着岁月无法弥补的时光,在那里素面朝天含辛茹苦的场景,从出生到结婚生子一路走过的磕磕碰碰。
印有苔藓绿色的石板,是来到这里开始滋长的痕迹。看着墙角路边七月半后留下的痕迹,散乱的灰烬,熄灭的蜡烛,燃尽的香,是安慰着心灵不可或缺的寄托。
松垮起皱的脸,看破世俗的眼,无限苍穹的天,陡然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和孤独。总存在郁闷,奈何得了余下的年轮里每天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停留在门前庭院对昔日重现的遐想。假如说不存在幽怨,为何偶然之间总是又有莫名的慰藉,在话语闲谈里谈及的梦里回到那个属于不再拥有的一切。
带着长期相伴的嫁妆和一生珍藏的物品,带走了那虚无缥缈的梦境,可是怎么也带不走那与生俱来的情愫,叶落归根的心愿。假若还是游子,都还可以不再漂流浪荡,徘徊反复,一趟行程就可以回到故里,但身为移民,比起游子更多的失落与惆怅。
年轮的更替,岁月的煎熬,抓起那一把把一庄庄的思绪都要人致命的陶醉。即使那夜半漏雨的茅屋,也还有两口子的卿卿我我。
深深的印在心里的画面是怎么也不会失去颜色的。眼前的孩童就若当初自己的那个年龄,不同的是他们没有那种独特的记忆,或许也有,但因为移民让他们多多少少渐渐远去了那些曾经,此刻那无半点牵虑和忧伤,也会成为往后属于他们印象中的快乐。
如果风可以忘记,篱笆里的长藤也不会肆意的飙长,也就牵不出那么的往事拌合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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