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花
远远望去,山坡上的那些白色花,像几排不规则的齿印。
晴空下,寒意森森而起,
但我还是走近了些。
是什么吸引了我?
仿佛应该感到愧疚,我
低下头来,迎接我的却是拒绝。
拒绝任何叙事与抒情。
那么让我坐成一块石吧,尽量
离它们近一些。
“我们的相遇,是漆黑隧道里
两列沉闷的火车。”
直到风煞有介事地赶来,
我忽然不再感到孤单——
白色花,在剧烈的晃动之后,
有一朵,掉在了我的黑衣上。
我感到一种亲切的敌意
在向我传递;作为两种不同的颜色,
我们将彼此淡忘,而又相互渗透,
完成着另一种更广袤的虚无。
夜雨
听久了,发现它有光:奔跑的人停下来,看着身后的
泥泞与空旷。
“将一枚钉子扶正,然后松开手……”
他猛地坐起;雨声
更密、更大了。
如十万朵矢车菊,同时盛开,又一同
枯萎,“一滴雨是孤独的,一场雨
竟然也是孤独的。”
——他想,世上最可爱的
莫过于雨后的天空:
那时候,他刚刚起床,开窗,正好看到
一只鸟在安静地飞。
鱼儿偶尔跃出水面
亮出洁白的肚皮
宛若风中绽放的莲花
释迦摩尼终于有了
落脚的实处
请水寨
许多花开过了山腰……开败了
另一些花又从山脚起身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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