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情诗(外一首)
仿佛滑行在一首诗的铁轨,确实不费吹灰之力,她遭遇了过山车的眩晕,
这恰好符合惊人的韵律。
附近的下午时光,被词语顺便截获,
这里面充满了乐器的波浪性,
也加深了我对新方向未知的恐惧。
似乎在其中,属于她的弧度,
更适于小而阔的侧影。
她不知道我准时醒来,并且对诗无从把握。
或者是这样,情感比实际问题普遍,
植物死去的风暴维持诗的叙述,
她使我感受到限制,误入空转的悬念……
如果没有小风景的慢速度,
那就谈不上风是倾听的一部分,
更别说天黑之前她辨认一首诗惯用的幻术。
我愿意计较形式上少于光斑之外的暗示,
少于骨骼的一片阴影。
她不急于脱身而出,我希望每一天
越过偌大的沉默,在一首诗
不需要用该死的力量。顺从另一个现实
或许重要,即使衰老用尽了她。
欢爱时不一定能如愿以偿,
我身上的荒凉和丰富如此矛盾,
她省略了我刚写下的句子:死亡带走我……
——《安徽文学》2014年第7期
永夜诗
要避开失眠很难连同它带来的漫长的飞翔
这一次,郊外的颓废,拥挤着我们的永夜
我触摸到异乡的低树枝,在没有
被寂静弹奏之前,远处的气味
是不足挂齿,就像我们事先
毫无准备,上帝安排好了的遗产
昭示着群星即将笼罩;我很少会这样想
从未经过的悬崖,也意味要经过
一大群乌云,其余懵懂,这没什么
好担心。相对于吞火,我们体内的
暗示似乎无用,无用到相互
确认不了,犹如宴席的喧嚣。你提到
陌生人,以及乏味的葬礼,总是
远隔千里,这一次我们的脚印
追丢了一首诗,包括往南的辽远
简直不成体统。讲究点吧
在同样的永夜,我们的悲哀
预言了不可能的事:在舍弃中求诗
或者,在诗中求生。闪电
减少阅读的偏差,以便我对死人
的旧伎俩了如指掌
——《山花》2014年第6期
阿翔,生于1970年,原籍安徽当涂,1986年写作至今。在《大家》《花城》《山花》《十月》《今天》等杂志发表作品,著有《木火车》《少年诗》等诗集。现居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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