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学习写作时就已有了《长江丛刊》,我是说,在这之前就已有了《长江丛刊》。那时湖北也就这么两个刊物。我的第一个短篇小说是在《长江文艺》上发表的,责编是吴芸真老师。后来有一年吴老师调到了《长江丛刊》,向我约稿,我寄给她一个中篇,她看后说目前发表还不太适合,是说里面的某些东西和当时的一些政策有抵牾,放一阵再看看。然后,过了大约一年,吴老师来信说可以了,现在可以发了,说有的地方还需要修改一下。这时我翻出来重新看了看,这一看,就有点犹豫了:自己觉得不好。可见那东西写得实在不咋地,要不然,怎么才一年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呢?于是对吴老师说算了。过了一段时间刊物改了方向,发纪实类了,于是与这个刊物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与《长江丛刊》再度发生联系大约是在2013年,或者更早一点。这时刘诗伟先生做了社长。诗伟兄约我写一篇类似创作谈方面的东西,我便将平日读书写作时记下的一些零七碎八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借用布罗茨基“言辞片断”这个标题,分条分段地统在下面。好像也有大几千字。这是我在《长江丛刊·评论版》发表的第一篇东西。再后来,联系就多起来了。2016年,我发表了长篇小说《黑屋子》,诗伟兄邀请武大教授、博导,著名评论家昌切先生做主持,另邀了五六位中青年评论家,为我做了一个评论专辑,其后又发表了我自己的一个创作谈。随后几年里,又发表了冷朝阳和我的一篇对谈,以及李雪梅博士对我作品做的一个综合评论,可谓不遗余力了。在此,我要对《长江丛刊》,对诗伟兄及其同仁,由衷地说一声谢谢!同时我要说,我对这个刊物的感情并不仅仅因为它为我做了什么,因为实际上,它所做的,远比这多得多。近些年,省内许多作家以及一些新锐,大多在上面得到过推介和评论。而且,也不局限于省内。尤其评论队伍,有好几路人马。不时能见到有见地的文章。这个杂志并没有在哪里大吹大擂,但却一直在悄悄地发生改变,在逐步地稳固地提升它的质量。这是令人欣敬的专业精神。我一直认为,一个写作者,他最可贵的地方应该是持续不断地进步,生长,而不是一时的耀眼。一个刊物或许也是这样。它需要不断地生长壮大,直到某一天人们惊愕地回过头来:哦!你在这里!可实际上,细想一下,它一直就在这里,在这里陪伴着你,深情无限。写作,刊物,就是这样一种深情的存在,在它们自己之间,在它们与读者之间,一直就是这样一种相互间的深情陪伴。在这样的陪伴中,岁月的流逝,大可使你感到安宁。四十岁,是一个人的壮年时期,但对一个刊物来说,或许仍是它的青年时期,祝愿《长江丛刊》永远年轻!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