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现供职于广东省茂名市电白区文联的赖廷阶自1982年起,就开始在各级报刊发表作品。近些年来,著作颇丰,先后出版了诗集《短歌》《电白:不老的传说》《还乡》《给你一生一世的爱》《和谐就是力量》《赖廷阶诗词选》《冼夫人之歌》《南方油城》《幸福是一种感觉》,诗论集《海外诗魂》《海外华文诗歌导读》,散文集《童年纪事》,《人生如梦》,武侠小说《血刀会》《长恨刀》,都市小说《奔》《落樱如雪》《寂寞如烟》《当爱已走远》《微信》《桃都的春》,报告文学《戴作霖》《文明之路》《红荔飘香》《石油是怎样炼成的》《黄占鳌》、《赵守桐》《温暖人间总是爱》《村官黄坤》《许玉提》,历史散文《历代皇帝那些事儿》《晚清十帝》等30多部著作。可谓是一位多产作家。
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有着中国文人所独具一格的其他文化标签。作家、学者、书法家、音乐家、评论家、媒体人、策展人、制片人,社会活动家,这些标签作为一种独特的标识,贯穿于他的整个生活。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他让书剑飘零于山水江湖之间,书写着灵魂触及生存现实核心的隐忧,一种来自于骨子里的悲悯与责任意识,显示出一个中国文人对这个世界独立不倚而洞浊幽微的洞察。
这就是赖廷阶,一位有着侠者风范的当代文人!
如果你想了解赖廷阶这个人,你就去读他的诗、悟他的文、看他字、品他的人!我想你一定会发现:在他平实、亲和的文字下面,无处不彰显出他以侠之“义”集合文人之“仁”的人文气质。在他的作品里,你也终会发现一个充满侠义精神与文人情怀的豪情世界。
在文人的侠义疆界中,驰骋纵横的不只是快意恩仇,马蹄踏过兰萱,洗剑池中漂荡的浮萍,而是舍生取义般的坚定与大无畏,是体现在文字中那种对文化道义的承担,一种精神情结。侠客用剑,刚中带柔,舞时游刃有余,往往点到即止,处处留三分余地,这正是赖廷阶文字中体现的语言功力。
若论写作的技巧,词语的晦涩,貌似先锋的噱头,他都会不屑。他是文学的剑客,世事沧桑,只是他磨砺宝剑的一滴月色,硝烟弥漫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次笑谈,他已不需要花拳绣腿去装点门厅,他要的是气沉丹田,把心中的万千气象汇于一处,之后,剑走偏锋,见血封喉,四两拨千斤,要的是内力深厚。“长矛刺向空中,谁能记住刹那间空气的伤痕?
个性,是一个永恒的艺术命题,其贯穿于中国艺术的脉络,潜伏在艺术的灵魂之中,亦能被赖廷阶这样的多栖艺术家直接外化。如果你细读他的文学作品,我们可以从他的作品中找到人性的真诚和创作的不竭力量,我们也能从他的作品寻找出文字的艺术在于具有强烈的个性化特征。
作为一位作家,赖廷阶的文学作品,始终闪烁着感性和理性,现实与理想两个层面的升华。他的诗歌、文艺评论、散文随笔及小说亦凸显了不俗的文学才情,他在各个领域的作品,都流溢着他饱满的创作激情和多才多艺的学识修养,流溢出一位才子型、多栖型艺术家那宽广的心怀和炽烈的创作欲,让人们得到一种美的陶冶与享受。
文人本色 侠者风范
“千古文人侠客梦”,以笔当刀剑,以纸为江湖,它其实已成为文人的一种审美过程,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气象,一种对天下大道的担当。
无疑,现时代中国最缺乏的就是侠义精神,我们需要那种集合了侠义精神与悲天悯人文人气质的人来唤醒中国人骨子里的那种侠义精神的知觉,而作家赖廷阶就是这样一位文人墨客里的“侠者”。
“投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策马向前!”爱尔兰诗人叶芝作品《班磅礴山麓下》里的这句诗句正好就能恰如其分的表达赖廷阶的文人担当!
作为一位独具一格的诗人作家,无论他的诗歌、散文、还是小说,他都惯于使用简省的笔墨,疏淡的象喻,聚成一股强烈的气势,从文本意义上很好的实现了他的侠客精神与文人情怀的完美融合,并构成了他独特的浪漫骑士与行吟诗人的精神气象。
荷尔德林曾说:在贫穷的年代,诗人何为?我们也在探寻:在和平的年代,侠客何为?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绘画是沉默的艺术,而文学则被黑格尔美学称为最为根本,最高度的艺术形式,更能传达出时代的痛苦与快乐。在赖廷阶的心里,文以载道,诗言志,文缘情,他更热衷于做一个理想化社会的实践者。
作为一位书法家,赖廷阶的个性更是被彰显得一览无遗。在当今书法界流派与流派之间搅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赖廷阶却以独具超然的精神,在弥漫着自由的艺术天空里腾云驾雾,辛勤耕耘——他以其独特的笔意感悟及节奏多变的形态,把书法视为心律的宣泄,他的思維形式和创作手法尽展了属于自己的“豪放的风流”。
他以其敏锐的悟性,常以自己“穷变势于毫端,含情调于纸上”的面目出现,独具风姿地确立了个性。赖廷阶书法作品在软硬兼施间,显现出来的独特气韵,可谓狂而不失法度,野而不显粗俗。
作为一位敬业的媒体人、策展人,赖廷阶又会以社会活动家的姿态游走于各大场合。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交游甚广。生活的积累,使他拥得了十分富有的精神世界。
这些年来,凭其人格修为和各种才情,赖廷阶常常游走于广东地区的主流艺术圈层,为很多知名艺术家策划了画展及各种颇具影响力的文化活动。并在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各项实践中奉献了自己的力量。
媒体人的职业,使赖廷阶有机会多见多闻,他以自己的艺术“眼”,感受到了外部世界生活的内涵,他将此化为“美”,用文字、书画、诗歌记录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在中国文化圈,以多面手活跃于南中国岭南这方热土的赖廷阶,早已被人们所熟悉,他亦被传媒誉为华夏文学艺术界的“多栖游牧者”。
赖廷阶是一个真正实现了诗意栖居的人,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深刻敏感的诗心,没有让他的文学作品一味停留于浪漫的抒情,而逃避着揭示现实的责任,回避着一切严峻而真实的命题,恰恰相反,他能潇洒自如地平衡和化解日常生活的冷暖和存在的荒凉感。他身上那种强烈的侠义精神与人文情怀,会激发他通过自身的努力,去完成对我们这个时代的“写作伦理”的拯救。他的某些作品甚至体现出人类的宏大视野。因此,他是一个以笔为剑,有着强烈的时代担当的人。
他用自己的勇气、责任和良知为这个世界做着诗意的注解;更用自己的理智、眼光和胸襟证明着对现时代的热爱和担忧,体现的正是一个中国文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居江湖之远则忧其君”那种大爱情怀。
每个侠客都有自己的传奇经历,非凡的文人也必经传奇的一生。而文学作品则成为文人人生经验的投影,展现着一个文人一生的精神财富、梦想与光荣。因此我们喜欢说“道德文章”。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当代文人会站在文学的背后,宁愿为精神中追求的义与仁而独步苍茫,也不愿站在聚光灯下夸夸其谈,而作家赖廷阶,就正是这样的人。他一再强调,一切空谈均是无意义的,当代文人的责任是为读者贡献具有自足的艺术价值,并同时带来愉悦的阅读经历、一定的审美纵深,富有智慧和道德感的作品。这样的文学伦理追求,一定来自于他健康的、自然的、达观和彻悟的生命意识,使他看起来既具有孩子般的纯粹,又拥有老人般的安详。因此,他的身上总是带着那种侠客般的坚定与果决。
有一次,读他的诗歌,读完几首组诗后,那个读诗的下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了。就在在那一天,在他的诗行里,我忘却了一个男人一生该有的豪迈,正如忘却一个女人一世该有的柔情。我抬头看了看盛夏的天空,乱云飞渡的时光早已属于往昔的天空,看着这个世界,我似乎变回一个单纯的孩子。
这份平静就像大河入海之前,因为豁然开阔的胸襟而使湍急的河面趋于平静,仿佛同时回到了初始与终点,因其澎湃的激流被深潜水底而显示出博大与辽阔,浑厚、大气、沉着、充满了刚柔并济、海纳百川的力量。后来我才渐渐领悟,这份融汇于赖廷阶诗歌里的最低处的力量,恰是侠与义,智与仁的最高之境界。
诗人情怀 至情至性
记得一位名人说过,杰出的诗人都是至情至性的人,他们强烈的情感创作欲望,往往就是诗歌最强大、最神秘的生命原动力。青年诗人赖廷阶就是这样一个人。
深秋之日/百兽在神的住处低垂/林中的鸱魈发出悲悯/受惊的马匹闯入了殿宇/今夜,它们都经过了我的身边……
赖廷阶的诗句,总是随手从生生不息的凡人悲哀喜乐中采撷生活具象,并能以常新的忧悒吟咏而成之为诗,一种鲜活的原创力便在无意中撞开你的心灵之门,让你看到诗歌殿堂撒下一缕神圣光芒,使你惊喜。
他以诗人之名在土地上行走,最终将自己的灵感又回归于土地,他在麦子抽穗的时候,播种诗意,他在荔花飘香的季节,歌颂岭南,他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深情行吟,赞美爱情,他因喜爱诗歌而成了行走大地的歌者!
大地的诗歌从来不会死亡:当所有的鸟儿因骄阳而昏晕,隐藏在阴凉的林中,就有一种声音在新割的草地周围的树篱上飘荡……
一个诗人的个性特质和文本底蕴时往往会注意到其成长源头性的东西,对于赖廷阶来说,他的这种创作的初始源动力就来自生他养他的那个村庄。
塘尾村,是赖廷阶的出生地,是岭南一个富有诗意的村子。村前,马头岭巍峨叠嶂;村后,小东江铮铮淙淙。“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荔枝据说来自塘尾村,历史上被杨贵妃宠爱有加的宦官高力士就来自他的家乡。还在襁褓里牙牙学语时,母亲就开始教他背诵古诗。他的曾祖父公是清末的举人,严格的家教深深地影响给了他。在他3岁时,母亲忙完农活,带着一身疲惫,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她一边喂蚕、摇着纺车,一边让他一遍遍跟她吟诵杜甫和李白的诗歌。小小的年龄,他就能一口气背下一大串唐诗宋词,但对诗歌的理解我是懵懂的。稍大一点,他就很贪玩,到山里烧蜂窝,下河捉鱼虾。7岁时面对山村的恬静和安详,他的心里暗暗萌动着一种语言表达的欲望。就在7岁那年6月,当成熟的荔枝一夜之间被突发的暴风雨所折,望着父亲抱着母亲在山坡上捶胸嚎啕,他的心里一阵巨疼,“浊风吹岩老,红荔沾母泪”便是赖廷阶人生的第一首诗。
如果需要以关键词的形式来对赖廷阶的诗歌创作来做一个概括的话,我相信“行走”与“栖居”是不可缺席的。从这两个词眼中折射出的内蕴,不仅仅是他多年来创作的独特审美风韵,更是一种他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写作姿态。而且,不管是“行走”还是“栖居”,都有着相同的心理指归,那就是他所倾情的故土,作为一位诗人,他与自己的文字始终游走于宏阔的土地之上。
诗人是饱蘸情感面对自然面对生活的人。作为一位来自岭南大地的诗人,他的诗歌总是与南方乡村的命运紧紧地抱在一起。故土之上,那山那水那人,无处不系诗人情结,且歌且吟,佳作连连。象一幅幅水墨画喧染了他对故土乡亲的关爱情怀和浓浓的乡愁情节。
熟悉赖廷阶的人都知道,他有一首书寫故乡的组诗《荔乡纪事》。他也因这首诗歌而摘得“2015年度杰出诗人”等多项诗坛桂冠。
在给他的颁奖词中,组委会评委曾这样写到:“赖廷阶的诗歌具有更饱满的质感、更敏锐的语锋和温情的姿态。‘敏锐与‘温情完美的统一到诗歌作品中,所产生的冲击力是立体的、交响的和淳厚的,回味绵长。乡土、多情、乡愁是诗歌抒情历久弥新的永恒主题。古今中外,没有一位真正的诗人愧疚过自己对家乡的眷恋。诗人眷恋故土,正如阳光眷恋天空、山川、江河与大地。一个诗人的情思无论在哪里飞翔,总是最先从故土萌芽破土,从故土拔节成长、开花结果,并最终羽翼健美地从故土起飞、盘旋,然后飞向更高的天空。但无论他的飞翔多么自由、辽远和惊天动地,他的根都会并只能深深地扎进故土,赖廷阶的诗情也终将回归故土:因为故土是他的血脉之源。”
读赖廷阶的诗,你总能于城市喧嚣之中,于日月倥偬之中,在他的诗句中找到安恬和宁静,也窥探到在安恬与宁静之中,有一种跃动的生机,一种从具体中升华的抽象,一种近似于神祗的力量。他以其独特的诗歌文本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他的诗歌语言清新秀丽且带有灵性,处处洋溢着大自然的气息。正如他平常所说,“在深入内心的幽暗丛林中,惟有诗歌,诗歌的光才能引领自己走出黑暗”,他自己的诗也正是这样。
生于荔乡茂名,赖廷阶的诗有着浓浓的乡土情结。就拿他的诗集《还乡》来说,其中大多篇什是表现经历一番浪迹天涯之后,特别是经历一番城市生活之后,重返家乡的心灵感受。拉开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重温乡情和纯真的恋情,涓涓思绪就会沿着岁月之河流淌。
人常说,好的诗歌,一行诗歌就像闪电,就连天都可以撕开,可见一行真正的诗歌的力量。诗歌要在有限的篇幅里面,达到深度,达到高度,具有浓缩的力量,这一点就像种子,种子有深度,种子深不可测,种子有高度,大树与天空的崇高高度都在种子里面。
面对家乡的村庄和炊烟、黄昏和落日、燕子和花朵、春草和秋叶、月光和星辰、桔树和灯盏、赖廷阶的心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苍凉和忧伤。于是面对黄昏,他便有了这样的旁白:“我看见了我自己/一位没有领土的帝王/流落在民间的天空下/像一棵疾风中劲草/像一个没有声音的鸣琴/沉迷在一面湖水黃昏之中”(《黄昏》)。
赖廷阶在诗歌《回家》中曾这样写到——“石头是滚下山坡的自己/走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一个陌生的国度/钢筋水泥是它的邻居/汽车像一阵风从它脸上飞驰/但没有把它带回”,“流落他乡的孩子回不了家/石头回不了家/没有飞鸟的丛林/捎不上他的记挂/没有松涛的山中/说不出的寂寞和可怕……”
他以恰切的比喻表现了城市的冷落和对心灵的挤压。城市是一柄双刃剑,城市的出现是人类生存方式的一场革命,城市的崛起是人类智慧的奇迹,也是人类发展的契机。细细品味他的这些诗句,你就会发现这些行间有生命的体温,有灵魂的呼吸。
面对整个伟大生命世界,我们这些尘世的人身上邪恶依旧,黑暗依旧,当世界性的困扰正严重地胁迫城市,人口激增、环境恶化、交通拥阻、住房紧张、人性冷漠、道德失衡和文化世俗化,都严重地扭曲人的性灵。人们“忘情于日常生活的经验/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浮萍因没有根一生漂泊水上/飞鸟因有翅膀择良木而栖”,“钢筋水泥的丛林藏不住雨水/生活的危机依然还会降临”(《雨落都市》)在这种生存背景和文化背景下,诗人赖廷阶很自然地把田园文化视为恬淡的生存环境和灵魂归属。于是他发出这样的咏叹:“看到熟悉的山冈,扬花的水稻/我心头的喜悦禁不住眼泪/雨水般的泪水啊——/淋湿了我童年故居的屋顶”。“你不知我的心早已为你留下/在告别的一刻,在童年的婚礼上/你就是我头戴花冠的新娘/现在却成了我漂泊途中的根”(《重返家乡》)。
很显然,赖廷阶的诗歌已然在乡土的情韵中滋生出了更为深长的诗意深度!可见,这是时代精神的折光,投射于诗人的心灵,才放射出云霓般的光彩。
每个诗人都有自己喜爱用的意象和一再使用的词,赖廷阶也不例外。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到:“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赖廷阶曾说,他写作,只是忠实于自己的心灵,在使用一些词语和意象时,他的胸腔时时有阵痛感。他不是为写诗歌而像卢延让那样为“吟安一个字”而“拈段数数茎须”,他不刻意去追求什么诗歌的语言效果,但并不等于不钻研诗歌的语言学。
我们知道《周易·系辞》有“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和“圣人立象以尽意”的观点。今天,我们的诗歌流派如何多表现技巧如何新颖诗歌意识如何先锋,诗歌的基本语言组织内在美是不可改变的。赖廷阶的诗歌里是用了阳光、土地、海洋、母亲和大地等常见的词语,这些词语和意象,在赖廷阶的诗歌里被打磨出了其自身的秉性(节奏、色彩和呼吸的),让熟视的语言有了新的活力。因此,这些词语的出现不但没有削弱他诗歌的诗意反而让他的诗歌有了很宽宏的气势与厚度”。就像他那首《把巢筑在大地上》的诗歌中写到的那样:“如果/鸟儿快乐是因为它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那么在星光升起之前/我决定把巢筑在殷实的土地上。”由此可见,他的诗歌之根深扎在大地上,哪怕是一棵不起眼的小树,他也有属于自己的爱和歌声。
从始至终,写诗的日子里,赖廷阶没有脱离他脚下的土地,他在自己的这片土地上扎根,在自己的土地上书写,如故乡的一株树一样把根深深扎在生活的沃土中。他把诗歌作为一种自我人体生命的呼吸,作为一株生长在故乡土地上的树,作为灵魂栖息的树。他把对家乡的感情用诗的语言表达给读者,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一份记忆,成为珍贵的文学文本。
记得老舍先生谈文学创作时说:“要么好好雕琢,要么毫无雕琢。”赖廷阶的诗歌语言属于后一种风格。因为观察之细致,思想之透彻,情感之饱满,意象之优美,诗意已经不再需要华丽的包装。他的诗句朴实无华,情意交融。平实的语言自然流淌,好似雨露,点滴润人心田。那原汁原味的诗句猛撞读者心灵,让人回味无穷。
读赖廷阶的诗,你会有一种张弛自如,“限制”有度的愉悦之感。德国伟大诗人歌德在《自然和艺术》中说:“在限制中才显出大师的本领,/只有规律才能够给我们自由。”他的诗歌皆是如此,都在适可而止中给人留下余韵,足见其诗内诗外之功夫。
这就是赖廷阶,一位行走在大地的歌者!他用朴直的诗歌语言铺陈大家乐见的诗意,而这诗意里,透出着仁爱、善良、正直、美德、拼搏等满满正能量的思想灵光。最后,就让我们用他自己的一首《我的幸福我的诗》来向他致敬吧:
首先我想说这首诗与秋天无关,也不会涉及收获
但我感觉到有什么涌上我的内心,那是我的幸福
在清晨的时候,我喜欢打开朝南的窗户
还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的渴望,阻止我的热爱
我穿上一件风尘仆仆的大衣,从故乡出发
乘上火车到平原去,找一位尚未谋面的兄弟
和他毫无顾忌谈论诗歌
我的幸福生活便从这里开始
可能的话,我还要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并且带她回我的故乡,在农村拍上一些照片
和她在凌乱的下午敞开心扉
大地上的树长高了,我们就在浓荫下安静地做梦
这该有多好,我和亲人把玻璃再擦亮一点
让更多的阳光照进来
世界多么空旷
点上一盏灯,尽管路上依然尘土飞扬
但是我看见了我的幸福伴随着我的诗
作者简介:
温之白,甘肃天水人。80后传媒新锐。陕西读你网络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大型人物资讯垂直新媒体——人物传媒网CEO兼总编辑。
责任编辑/魏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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