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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教学“道”与“术”絮谈

时间:2023/11/9 作者: 长江丛刊 热度: 10866
马继仁

  语文教学“道”与“术”絮谈

  马继仁

  本文针对当前语文教学仍然普遍存在的偏离语文学科性质的根本之道,急功近利,一味研究技巧方法的现象,再次探讨语文学习中的“道”“术”之辨,以图寻回语文学习的良好生态。

  语文教学 “道”与“术”

  语文教学改革的话题,在当前课程的改革中,仍然是最受瞩目的。考查当前语文课程改革的状貌,一方面,20世纪90年代中期发起的关于“语文学科性质”的讨论,在愈渐升温的“国学热”背景下,渐渐走向理性的回归;另一方面,语文高考越来越明显地指向疆域广大的“传统文化”。“盛世国学”的自觉与流行,文化娱乐(《汉字听写大会》、《中华诗词大会》)的烘托与鼓舞,似乎在推动又一轮的语文课程改革。

  面对这种发生在学科深处的“悸动”,我们该如何应对,又如何正确地把这种内在的动力导于“正途”呢?

  在当前的形势下,探讨语文学科的根本属性,还是有必要的。对于语文这门学科,不能只顾科学的定义,还要探究语言及其文化。汉语文的符号是独特的方块字。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由方块字这种“象形文字”构筑的“形象话语”,深切着记录民族文化的语感,塑造了国人的思维方式。因此,语文教学只有把“根须”植入传统文化的丰沃土壤中,才能找到“话语”和“语言”。这是当前语文教学“本位回归”的内在需要,也是语文教学焕发生机的必定前提。

  而当前语文教学呈现的现象是:方向上回归,实践上离位。故语文教学的“道术之辨”需要再被提起。什么是“道”与“术”呢?“道”就是语文学科的本体属性、生成规律,“术”就是方法与技巧。参加今年的语文高考培训,一个凝固的印象是:永远在讲方法和技巧,大一点,讲策略、计谋;什么“阅读三步”,“作文六法”,什么“攻略”,什么“揭秘”,什么“问题归类”,什么“类型整理”,不一而足。和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上讲的出于一辙,都是应考之策,权宜之计。专家们终不愿涉及一些根本性的大问题,即语文的性质、语文素养的生成之道,或曰语文学习需要练就什么“素日之功”,是否遵循“语文之大道”。由此反思当下的语文教学,也无不带有这种“奇技淫巧”的诱惑,本来津津有味的“语言揣摩”,变成功利的“掌握”;原本“涵永兴味”的吟诵,变成坚硬死板的“记忆”,在无处不在的应考利诱之下,平日优雅隽永的语文学习变成了消极苦闷的“备战高考”。久而久之,语文学科的“滋味”消失殆尽了。语文教学中的“滋味”被功利“吹干”,“道”淹于“术”,就失去了语文的本体。这好像是:养学家说,吃苹果可以补充维生素,于是有人为了摄取维生素,忽略了苹果的香甜。时间长了,竟至于忘了苹果为何物。而最好的情况是,啃咬咀嚼、品尝滋味的过程中,各种维生素已经被摄入了。后来,爱上了吃苹果,而不是还想着那索然无味的维生素。所以,“忘乎所以”,沉酣其中,才是语文学习的最佳状态。

  方法和技巧本无可非,但方法技巧应发生于学科本体,“术”之于“道”犹如“毛”之于“皮”,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毛”之中,应有“皮”的元素。故语文的学法,也应“生于语文,长于语文”,因为语文不仅植根语传统文化,还衍生于“形象话语”和“象形文字”,琢磨汉字造字法,一个方块字,就是一个跃动的生命,就是一种生动的场景,点横撇捺中间,包藏了无穷的信息。摹形状物之际,诉说着远古的故事。学习这样的文字,词汇,修辞,文章,必须在缓慢沉淀的过程中,酝酿,吸收,才能把它变成自己的意念、情感和思维方式。反过来,这样形成的“语感”和“眼法”,才能发生当下语文高考所独厚的“读”“写”能力。而能力所至,方法自生。

  鲁班学艺的故事正可说明“道”与“术”的关系:鲁班历经千辛万苦上山寻师,磨斧,要向师父请教木匠的技艺,可师父没有什么方法,只让他砍倒一棵大树,先削成方的,再削成圆的,如此三番,做寻常的苦功,三年过去,要失望告辞时,师傅说,你的“技艺”已经练成,可以下山了。鲁班成了一代名师。这个故事在说“功夫”的重要。没有凭空得来的技艺,“技艺”发生于“功夫”的长期修炼。《说文解字》上说,“技”,巧也。“轻道而重术”,“舍本而逐末”,在古人看来,是为君子仁人所不齿的。语文教学中,素日之功没有做好,一切技巧方法,都是空谈。

  教学第一线的广大语文教师也许深有同感,新课程标准所呼唤的“语文素养”,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似乎越来越难以企及。大概是因为急功近利的“技术”背离了“大道”吗?让我们再次地寻回本位,忘掉功利的企图,从那些诸如书写、积累、诵读、涵永、表达的功夫上做起。

  (作者单位:甘肃省临潭县第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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