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娇

　　沈从文，无处可寻的湘西是一首凄婉的田园牧歌

　　黄玉娇

　　在一个清凉的夏日中，伴随徐徐雨水的光顾。砌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只手捧着沈老先生的《边城》，细细品味书中诉说的凄美爱情，我想，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惬意、舒心的。

　　边城读起来乡土气息极重，但我依然喜欢阅读此文，每当阅读边城的时候，就好似嗅到故乡的气息。然而在沈老所生活的年代，大多的文人骚客善于运用象征等手法，并且运用的十分恰当，毫无违和感。于我来说，这便是有些许难处的。不过再不间断地通读了几遍，自己便也对边城有了一定的见解。

　　边城带给我们的是纯朴憨厚的人情风貌，如诗如画的湘西美景，还有一段触动心扉的爱恋，各位主角在生活的无奈压迫下，只得在欣喜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丝悲伤。

　　《边城》这部作品并不像其他小说充满着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却拥有着优美舒缓的诉说方法。勾勒出一幅幅诗情浓郁的湘西风情画，这样富有田园牧歌的生活情调与地方色彩，为大多数读者所钟爱。作为向我们提供优秀作品的作家沈从文，他在故乡不断地挖掘出充满浓郁湘西风情的人事，并与那纯朴的民俗相结合。为我们展现出湘西的淳朴厚道,善良笃信的世道民风。

　　作者曾说过：世间真有百思始得其解的怪事情，每次只要我规规整整地写下“沈从文”三个字，便立刻想到奔流不息的水，这并不是我的姓氏“沈”中有一个三点水的偏旁，而是在湘西这片土地上，自己养成的善于思考的性情。他一直难以释怀的对湘西独有的情愫。他生活的湘西伴有许多河流，而这些潺潺流水不断洗涤着作者尘世的浮沉，为沈老先生的作品带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般的文功。

　　对于故乡的自然风光，沈从文字里行间中闪烁着对景色的自豪感。这是一片养育作者的亲切沃土，沿途如诗如画的风景使人欣喜。例如，溪水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变便有了小小的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做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入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奇景当前,有不可形容的瑰丽”，在描绘故乡的过程中，自然风光的描写成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部分。每当读罢此段，心头总会涌入一阵阵酣畅感。这种感觉的出现似乎是对沈老先生生活故居的向往与依恋。

　　翠翠在风吹日晒里生长着，皮肤晒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小与祖父相依为命的她有着对祖父很深切的爱恋与尊敬。翠翠常常在月光皎洁的夜晚依偎在祖父的身边唱歌，对爱情有所憧憬。她沐浴着湘西秀丽的景色和着自然的节奏生长。当她逐渐长成少女时，在朦胧中偶遇了爱情，她依然表现出一副顺其自然的姿态，体现出在湘西风土人情的渗透下，所表现的对自然的依偎，对成长后自己庄严姿态的欣慰与满足。

　　在翠翠情窦初开时遇到了当地码头团总顺顺的儿子傩送，但是傩送的哥哥也爱上了翠翠，顺顺和老艄公都希望这桩婚事可以落实。当天保向翠翠告白时，发现弟弟也爱上了翠翠。于是兄弟俩决定用唱山歌的方式来打动翠翠的心，最后兄弟俩把选择权交给了翠翠，翠翠选择了傩送，天保为了亲情牺牲了爱情，便驾船出去从商，但不幸溺死水中。傩送以为哥哥的死是自己间接促使的，于是离开了翠翠。为此，顺顺对老艄公心怀不满，老艄公在经历了这些后，不久便去世了，只留下翠翠单独一人。顺顺看见翠翠孤身一人，就希望她以傩送未婚妻的身份去他家生活，但翠翠却坚持在码头驻守，她坚信，傩送会回来的，从这我们可以看出。湘西这片土地所孕育出善良纯朴的人们。顺顺在天保外出意外去世后，对老艄公的印象大大减弱。终于在经历各种磨难后，老艄公的离开人世了。顺顺看到孤独的翠翠便毫不犹豫地让翠翠在自己家生活，这种不以金钱利益和门第观念来衡量的真挚感情，只有在桃花源才会出现，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人们对桃花源的憧憬与追求。大多数的读者认为边城是一曲凄婉的田园牧歌。我们知道沈老先生的故乡是湘西， 而在边城中大肆渲染烘托湘西的美景来衬托出美景孕育出善良质朴的人们。边城不仅描写了美好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描写了一种和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环境。这恰恰就是一种淳朴而自然的乡村生活状态。很好地诠释了田园牧歌这个代名词。那为什么说它是一首“凄婉”的田园牧歌呢？故事的结局的的确确给了我们很大的空间去想象。这个人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看似美好的结局，但实际上呢？结局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故事里人物的命运一样充满不确定。他们善良，没有一丝世俗的恶。即使战火马上就要蔓延开来，他们还是过着世外桃源的平静生活。但他们各自在命运面前还是无力的，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这便是悲剧的来源。

　　沈从文笔下的翠翠简直是钟灵毓秀，无所拘束，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充满了灵气。然而即使是这样一个清新脱俗的姑娘，在面对她的爱情时，却只能是被动的、等待的姿态。从头到尾她始终是这样。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认为自己逃不过命运。结局暗示了这个故事无疑是个悲剧。我相信“这个人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只是作者委婉的说法。傩送不会回来了。翠翠必定要重复上一世纪的悲剧。这一曲爱情悲剧是多少人不想面对的。尽管在山水环绕的湘西环境下，确依然无法保存一份长久的爱情，怎么能不“凄婉”呢。在工业化不断进步的今天，边城的故事总能使人产生美好的向往，这种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更加令人神往。

　　（作者单位：山东省东营市胜利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