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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柏拉图美学中的理与情
王 哲
【摘 要】在柏拉图哲学中,他的最高范畴便是“理式”,然而这个方法在他的美学思想中同样适用。理式与具体对象的对立正是他的美学思想,揭示的实际上正是人自身的感性与理性的矛盾;而他的以真为美,则预示了理性主义在西方文化中的巨大影响。
【关键词】柏拉图 美学 理性 感性
柏拉图,被许多人称为西方美学史上的一位特立独行的伟人,他更像是一个矛盾体。柏拉图在西方哲学史上的地位不可动摇的,同样,在美学史上,他的成就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制高点。他是一个集诗人的想象、律师的雄辩和信徒的激情于一身的哲学家。
一、美在理性下的萌芽
西方美学思想发源于古希腊,在公元前6世纪末,“美”和“善”的关系由苏格拉底发现的,并指出“美在于效用”,毕达哥拉斯学派,也根据“数的原则”来剖析美,认为“美是和谐与比例”。最重要的是在《大希庇阿斯》篇中,柏拉图主要列出了当时流行的关于美的五种看法:(1)美是具有美的属性的具体对象(如女人、竖琴、母马等);(2)美是使事物显得美的形式或质料(如美是黄金);(3)美物质上或精神上得到满足;(4)恰当、有用、有益的都是美;(5)由视觉和听觉引起的快感便是美。他认为,上述这些观点都只是抓住了美的事物的一个方面,只能部分地解释美的事物而不能概括所有的美的对象。他在一开始就严格区分了两种不同的东西:美的具体事物和美的性质。在对艺术创造的过程不断地实践过程中,柏拉图再一次发现了其中的奥秘,那就是另外的矛盾组合。在对其运用的时候发现,这对个别和一般的矛盾组合,成为了一种从具体不断地走向抽象的过程。这种最普通的方法,也正是人类思考过程中理性的体现——思辨,也正是他运用了思辨这种最普遍的理性思考方式,使其顺利地追寻到了柏拉图式的美的理解。在柏拉图哲学中,他的最高范畴便是“理式”,然而这个方法在他的美学思想中同样适用。在我们的现实世界里是存在特殊性的,并不存在绝对完美与绝对真实的对象,最完美的是超越了现实界任何特殊性的限制。
柏拉图的美学思想带着厚重的哲学思想韵味,从中体现出,人类社会中并未得到充分发展的理性萌芽正在逐步显现。理式与具体对象的对立正是他的美学思想,揭示的实际上正是人自身的感性与理性的矛盾;而他的以真为美,则预示了理性主义在西方文化中的巨大影响。
二、应运而生的感性之美
柏拉图在谈到美的观照和艺术活动时,都讲到“迷狂”一词。“迷狂”在这里的解释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体现,这种情感多发生在审美观照和艺术创作中。用“灵魂遍体沸腾跳动”,“惊喜不能自制”等都是柏拉图对此种状态的形容。这些描述足以体现出柏拉图对美的理解的强大感性特征。柏拉图早已对审美和艺术创作所反映出的感性特征有了自己的充分理解,也发现了它们有别于理智思考下的行为活动。然而,他又将理性与感性对立起来,因为从他对迷狂所做的解释不难看出,这不仅仅具有神秘的宗教主义色彩,还把审美和一些艺术创作的表现都归结于理智的丧失,这就把审美中情感活动和理性对立起来了,从而也就排斥了美感和艺术中的理性因素和作用。这种强调美感和艺术的非理性作用的美学观点,对后来西方非理性主义美学和艺术思潮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我们从这里感觉到的不再是一个哲学家的冷静与明晰,而是人类早期巫术等活动的狂热与沉醉。
哲学家可以在思维中体现出个性,他的思维所需要的材料则是时代的赐予。“荷马史诗”对当时的人们影响巨大,柏拉图时期虽然与荷马史诗中所写的时期相隔甚远,但其中描述的英雄时代便是当时人们的信仰。
在事实上来说,不论从内在还是外在,柏拉图美学都向我们诉说着,他的理论中还镌刻着人类文化初期的烙印,那就是以神话为中心的特殊属性,这不就是感性说的最好证明。“迷狂说”与“回忆说”并不是他的专属,他只不过是利用那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的信仰来倾泻自己对审美活动的想法。
三、矛盾与统一中的美
理性与感性本是一对矛盾,但柏拉图美学思想偏是同时站在了这两个角度上,当然,把柏拉图的美学归哲学的范畴,并不能说全对,因为他的美学思想中蕴藏着一种我们至今都无法解释的神秘与不同。理与情,古往今来都是一对矛盾。理是物质之根本,是客观事物本身的次序,而情着眼于是否符合个人意愿。没有人不知道柏拉图的美学,但这些观点的始末并没有人能解释的明白。人们常说,西方美学是思辩的,东方美学是经验的。在整个西方古代美学史上,总结具体艺术实践的理论著作不多,美学基本上是由哲学家们作为人类精神现象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被思考的,柏拉图可以称得上是西方美学这一总体风格的开创者。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果说柏拉图在审美境界论中提到的美,就是哲学的真理。
如果拿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做比较,他们两个并不能同日而语,亚里士多德是第一个以独立体系阐明美学概念的人,并且,这个概念独霸了两千多年的历史。与之不同的是,虽然柏拉图的理论体系中充斥着矛盾,但这种思想的开放性有对后世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如果说,在天人关系上西方是主客二分的,柏拉图美学、哲学中的诸矛盾则开启了这种个别与一般、感性与理性、此岸与彼岸,最终归结为主客观全面对立的道路。
在总体的文化背景下理解美学中的对立与统一,思辨与经验,从美学思想中解读整体的民族文化特征,这正是本文所做的努力,所幸柏拉图美学这个古老的标本每一次都能给人以新鲜的启迪。
参考文献:
[1]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M].上海:商务印书馆,1986.
[2]黑格尔.美学[M].商务印书馆,1979.361,361.147.
(作者单位:景德镇陶瓷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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