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
退休前是副院长,副教授,1993年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荣获国家教委、国家人事部联合颁发的“人民教师”金质奖章。
1997年获曾宪梓教育基金会“全国高师院校教师奖”。
1998年获晋城市委、市政府“名教师”奖牌。
山西教育报曾以“教师战线的排头兵”为题报道过其模范事迹。
搞教学他是标兵,年年超工作量所任课程多达十门。他还是全省小教大专《小学语文教学法》的主讲教师,受省教育学院委托给全省各大专院校教师搞过一级辅导。
搞科研他是尖兵。主编过中学生用书五部,在《中国教育报》《语文学习》《山西教育学院学报》发表过多篇论文,并有专著一部《千字作文赏析》。
搞编辑,他是义务兵,不仅常年主编院刊,还义务编辑了晋城教育学院校庆专刊》约40万字。
2001年,学院南迁后,他退居二线,又创办了院刊《联教园地》,为首任主编,且坚持授课至退休。
一个人在一条战线上或许有所作为,可他,在教学、科研、编辑、管理(1994年任副院长,主管教学)四条战线上同时拼搏,都取得了骄人的战绩,真是难能可贵。
他,就是被称为“负重前行的人”—晋城职业技术学院退休干部孙梦鹿。
退休后挑了三副重担
2004年年底,他执教四十年的生涯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别人以为他会从此颐养天年,安逸的生活了。可谁知,他却依然“负重前行“。
2005年初,寒假刚过,中文系副主任打来电话:“喂!孙院长么?咱中文系今年学生特多,有两个班的《写作》时是大专课程,找不到合适的老师,您给代上怎么样?”
“行!”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6月末,党委办公室,副主任又打来电话:“孙院长,您好!根据市老龄委,老年学会的有关精神,经院党委研究,决定成立学院老年学会,任命您为会长。市里有个老年学会的换届大会,请您务必参加。”
他又答应了。
10月,学院出台了《关于设立‘学术委员会’的通知》,11月初,学术委员会成立大会在小会议室举行,当即给他发了“聘书”,他又成了学术委员会委员。
为此,老伴经常抱怨:“全院就你能?退休了还不歇口气,要说干点事,我也不反对,可你一个人就挑了三副担子,还不把你累死!”
他却笑呵呵地说:“没事。我身体棒着哩!我是谁?姓孙又属猴,和孙悟空一个命。”
自信归自信,然而年纪不饶人啊。2005年下半年,病魔悄悄向他袭来。
课比天大
任课之初,系里交待:“你所代的两个班,一个是以山西师大名义招来的大专班,有七十多人。特意安排了一个大教室;另一个是文秘大专班,有四十多个人。请你出山,是为了山西师大的牌子。考虑到你年事已高,课只要讲好,乏了也可以坐着讲。”
“还是老规矩,站着讲,没问题!”代《写作》课要批作文。两个班近120份,作文几乎占用他全部课余时间。加上备课、讲课哪有休息时间?于是整日忙碌,夜以继日。
在大班讲课得抬高声调,他又不习惯坐着讲,苦苦撑到十一月份,突然觉得左股根有下坠感,疼痛阵阵袭来,只好以手按住,……坚持到下课,已是满头冷汗。
课毕回家,老伴见他脸色苍白,问明情况,大吃一惊:“快去医院检查。”
“没事,没事,可能是受了点累。”
“有事没事,医生说了算。”
到了市人民医院一查,外科大夫说:“沟股疝”。
“怎么会得这种病?”
“声发于丹田,你讲课声音太高,年纪又大,腹部受力过大,这是致病之由。”
“怎么治?”
“住院,手术。”
“可我还代着课呢!”
“先别代课,治病要紧。这种病,早发现早手术才行。”
可他毫不理会,依然上课,还对老伴隐瞒了病情。后来老伴从送他去医院的儿子口中得知原委,劝道“你不要命了?快快辞了课,住院手术。”
“你这人见风就是雨!离命远着哩!辞了课,谁代?误了学生课业怎么办?常香玉说过戏比天大,当老师应懂得课比天大。”
就这样,他强忍疼痛,坚持到期未,将试卷判完,分数上报。放了寒假才偷偷去医院作了手术。2006年,春节前,又悄悄出院。神不知鬼不觉。
负重的学术委员
学术委员会成立不久就开始了大规模的青年教师赛讲活动。他拖着病体,除坚持上课外,又参与其中。评比中他评点的老师获得第一名。听课毕要在大会上总结,议来议去,这差事又落在他头上。理由是:他执教四十余年,最内行。这个先例一开,此后听青年教师的课,都是由他评点。他也确实内行,点评中优点记得足,缺点不放过。青年教师无不口服心服,个个获益非浅。
学术委员会的工作千头万绪。学院科研立项,由他们初审,新来的硕士生,由他们遴选。教研、学术论文的评比,由他们把关,电脑课件竞赛,由他们评定;教师晋升中、高级职称由他们搞教学评议。……所有的工作,他一项不落。尤其是晋升职称,分数由小组共议。最后一项是填写“推荐表。”组长说:“你在教育学院主管过此项工作,熟门熟路。填表的事由你负责。”于是别人都休息了,他却苦思冥想,字斟句酌,一张一张地填,常常熬到深夜。
最恼火的还是工作“打架”。
2009年5月,有三十多人要晋升中、高级职称,他要听课;学院老年学会会刊《夕阳情》创刊号也要出版,他是主编。怎么办?他只好两头忙,穿梭于学院和印刷厂之间。一次从印刷厂打的打到教学楼前,刚下车上课的铃声响了,又急急匆匆奔向听课教室……
创办《夕阳情》
2008年的全市老年学工作会议上,杜宽会长特意给他打招呼:“孙会长,一中,二中,都办起了老年刊物,咱晋城职业技术学院是全市最高学府,不能无动于衷啊!”
此话一出,他坐不住了,回到学院,立即给院领导写请示。学院第一次研究时,提出个问题:“刊物要有刊号,可不能搞非法出版物”。
经多日奔波,在市老年学会的帮助下,市文化新闻出版局终于批了“内部出版物”的刊号。
到2009年3月底,学院党政联席会议终于对“请示”作了批复:同意办刊。
然而困难重重。一是无人手,虽定了两个副主编,一位在长治,一位在西校区家属院(且腿有病),他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二是无办公地点。批复上说“安排在老干支部书记为公室。”可老干支书是和他人共用一间为公室,再把编辑挤进去,根本不可能。三是无为公设施。
怎么办?
思来想去,他有办法了。征得图书馆馆长卢文汇的同意,他借了教工阅览室,作临时办公地点,拉了该室
万事开头难,封面要用彩照,没有照相机,他向女儿借。女儿埋怨“你这人真怪,给公家办事,用我的相机,咱不沾光吧,还往里贴,这算哪门子事?”
与兄弟单位联系,要用电话。他就用自己的住宅电话打。也不知打了多少电话,直到有一天打不通了,才知道“欠费”。
请相关领导题词,约老同志写稿,设计封面,审改稿件,规划版面……
为制定稿酬,编辑费用支出计划,他到一中走访,“照葫芦画瓢”。
忙了三个月,“创刊号”终于出版了。
接着又是发行,与各处室联系,亲自去老龄办送刊物……
别人戏称《夕阳情》是“一个半人”的编辑部。因为除了他,
如今《夕阳情》已出了三期,期期如此。
一个人在职期间,负重前行可以理解,难得的是退休后依然负重前行,他却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永远负重前行的人。”
(晋城职业技术学院老干部供稿 200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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